何川的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全场。
朝廷里有人要成仙了！
“是谁？”人群中交头接耳，非常好奇。
何川双手下压，继续说道：“朝廷里有个叫魏征的，大家应该知道，听说已经被地府看上了，死后要去地府任职。”
“朝廷还有个叫秦琼的，还有一个叫什么，忘记了，也是个武将，听说特别黑特别丑的，叫什么来着？”
“尉迟敬德？”
有人对朝廷了如指掌，脱口而出。
“对，就叫尉迟敬德，听说他们俩死后被封为了门神，负责保卫家宅。”
“不对！”立即有人反对。
“《山海经》中就有记载，门神是神荼和郁垒。”
何川知道《山海经》，可哪知道里面写什么，脑筋一转，继续问道。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你知道神仙能活多久吗？”
又是一个打破认知的提问，引起哗然，不是能够长生吗？
“神仙也是有寿数的，一般的神仙也就活五百年。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天道不允，所以每五百年，就会对所有的神仙降下三灾六难，一般的小神仙间飞灰湮灭，转生的机会都没有。”
何川把后世《西游记》的分析大差不差的讲了一遍。
当众人知道蟠桃园的蟠桃和太上老君的仙丹，都是被地狱火祸祸的时候，顿感遗憾，对孙悟空也产生了怨念。
当大家得知，还有形似婴孩的人参果实，还有个十世处男金蝉子的时候，好奇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何川倒没说，玄奘就是金蝉子转世，保不准，真会有人去啃上几口，不等取经回来，估计就得凉。
……
何川在定鼎门讲长生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半个洛阳。
很多人往这边赶，可即使来的最早的人，也挤不进去。
“想修长生，无非就是修炼，吃仙丹灵药，可这人间几乎不可能了，为啥啊，没灵气啊。修炼需要灵气入体，洗精伐髓，灵药生长也需要灵气孕育，没有灵药，仙丹也炼不了。”
“所以只有一个途径可以成神了，就是被仙人看上，那边的职位空缺了，就让这些人死后顶上，真没有其他方法。”
“那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被仙人看上了啊？”有个老头迫不及待地问。
何川笑了笑，掏出一把刀子。
“这个问题很简单啊，来，往脖子上来一刀，死了之后就知道了。”
老头语塞，万一没被看上呢，那不白死了？
“如果这个人，整天想着，我要成神，我要长生，那就不用问了，这货绝对不会被看上，这是规律。这在道家叫大欲，佛家叫痴念，属于欲念太强，这种人真成神仙了，大概率是会作恶的，所以神仙不会看上这种人。”
“那什么人才会被看上呢？”
“哎，那就要从这些成神的人身上总结规律了，大家想想，当朝的秦琼、尉迟敬德、魏征，前朝的那个裴擒虎，再往之前的比干、戚夫人、萧何、范蠡、关羽等，他们都有什么特质？”
众人陷入沉思，也不管是真假了。
“他们都在某些领域做到了极致，比如秦琼就很忠义，让他当个守宅门神，是不是特别靠谱。魏征敢直言进谏，如果在地府当个判官，是不是很合适？还有其他人，大家都好好想想。”
众人恍然大悟，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
“行了，这事讲完了，大家都散了吧，不想走就过来喝一口。”
何川把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早已经吐的差不多，再说就更胡扯了，只能赶人。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虽然意犹未尽，问题颇多，但终有所得。
人群渐渐散去，可还剩下不少人。
何川知道，这些都是大夫了。
“众位大夫，怠慢了，怠慢了。”
大夫们有的还沉寂在何川的说辞之中，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有人立即就问。
“郎君可知，为何人间灵气枯竭？”
“为何你知道的如此清楚？”
何川现在可编不出来，只能问道：“不知孙思邈孙真人在不在？”
没人应答？
“那不知道，甄权大夫在不在？”
还是没人应答？
何川期待的大夫没来，一股失望涌上心头。
“那众位大夫，不好意思，请回吧，恕不接待。”
“怎么？没这两位，就不顾及天下苍生了？”
“是啊，你可知道，早一天得知疟疾和天花之法，可以拯救多少人。”
有些大夫是奔着疟疾和天花来的，立即不干了。
何川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不好意思，各位，天下苍生真没家母重要！”
“竖子！”
“羞与你为伍！”
有几人怒目而视。
“不就是看病吗，我等医术并不一定比那两位差！”
“对，让老夫试试，必能药到病除。”
何川朝几位想看病的大夫拱了拱手。
“多谢好意了，不用了，各位请回吧，等那两位来了，咱再议，请！”
主人不管大夫们的不满，转身回了小院。
很快，小院外面恢复了安静。
夏召大夫也复诊完，找到何川。
“哎，刚才你说的，老夫都听见了，你不该那么直接，太容易得罪人了。”
“没关系，不差这一点。”
何川想了想，和尚、道士这两个群体好像都得罪了，世家和朝廷估计也看自己不顺眼，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夏大夫，你说孙真人和甄大夫能来吗？”
“来是肯定能来，只是年纪可能大一些，孙真人又久居深山，可能要慢点。”
“万一他们不来了，还有什么方法能治好家母吗？”何川也担心这个。
夏召也担心他们不来，可作为一个大夫，还是提出建议说道。
“如果可以，带令堂去扬州修养，应该会好一些。”
“扬州！”
何川真有点意动，南方养人，确实是个好主意。
……
当晚，洛阳皇宫
李二看着长安的八百里加急奏报，直接就掀了桌子。
奏报的信息主要有两点，西突厥颉利可汗得到至宝狼图腾神像，要召集十大部落，二十小部落，齐聚王庭，举行前所未有的突厥大祭。
狼图腾神像是从大唐境内的洛阳城得到，费劲了千辛万苦，差点被李唐截获。
李二抬手扶额，不断揉搓着眉心，等待着大臣们看完。
长孙无忌、张公瑾等人看完也陷入沉默。
隋朝开始，中原就对突厥采用了离间计，先是让突厥分裂为东、西突厥，渭水之盟之后，唐朝又派遣唐俭等人，花费重金收买、离间，让西突厥内部权力争斗日益严重。历史上，大唐正是趁着这个时机，一举攻破了突厥王庭。
可一个哈士奇玻璃雕塑，让突厥再次凝合在一起，大唐的计划和大量付出，全部落空。
更可气的是，这个神像还是从大唐眼皮子底下运往突厥的。
“房相、杜相猜测，突厥大祭之后，将再次兴兵伐唐。”李二又爆出一个大瓜。
“到时，突厥3个虎狮16豹狮32鹰狮，将全部出动，近40万兵马，”
要知道，渭水之盟的时候，颉利可汗只率领了10万军马，就打到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