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御就知道夜辞一定知道。
可笑的是夜辞对沈宁苒的一切一清二楚,他却对她很多事情一无所知。
薄瑾御自嘲地笑了一声,掀起黑眸,“知道了。”
夜辞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你这么问就是不会说。”
夜辞轻笑一声,笑得更加不屑,“想知道自己去查。”
“对了。”他走了两步,好整以暇地提醒了一句,“有惊喜。”
说罢,夜辞转身离开。
薄瑾御越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他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在帝都的白郗尧很快接通。
薄瑾御也不啰嗦,简单直白问,“有没有空?”
“您联系我,小的没空也得有空,你们那边怎么样了?苒姐呢?听说真假宫大小姐这出戏已经唱完了,你们也快回来了吧。”
“嗯,帮我个忙,去查查苒苒近几年的病历记录。”
白郗尧疑惑,“查苒姐的病历记录干嘛?”
薄瑾御快速简单地讲完。
白郗尧那边沉默几秒,“好,但需要点时间。”
“多久?”
“再怎么也要两三天,三四天吧,我们之前不是查过苒姐,但这些事都没被查出来,说明什么?”
“有人刻意掩盖。”这一点薄瑾御清楚。
问题就是掩盖这件事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沈宁苒自己没有这能力掩盖到他什么都查不出来,夜辞既然让他去查,就没有必要刻意帮她去隐瞒。
那是谁?之前的关家,关欣月?
显然关家也没有这个实力隐瞒得这么牢固。
那就只剩下……老爷子了。
薄瑾御的漆黑的眸子眯起。
“薄哥,那个人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隐瞒苒姐手术这件事,我猜这件事绝不简单。”
“嗯,简单就不会让你去查了,尽快给我结果。”
“等等等等,我的哥啊,既不知道在哪家医院动的手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动的手术,这范围得多广啊,嫁给你那三年不可能,在国外那五年不可能,说明再怎么样都得往前推个八九年,我不管,你回来请我喝酒。”
“行,喝一缸都随你。”
薄瑾御挂断电话,眸色愈深。
他要知道沈宁苒当年做的什么手术,为什么做手术,做完手术又为什么故意隐瞒。
还有夜辞的那些话,他说有惊喜,估计不是惊喜,是他无法承受的惊吓。
一夜悄然过去。
薄瑾御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他原本觉就不多,加上有事情没想明白,几乎到了三四点才睡着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来,女人起身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宛如蜗牛挪动着速度一点一点的摸索着,纤细的手指顺着沙发靠背绕了一圈,试探了弯下腰摸索着想要坐下。
她轻轻拍了拍,手感不似沙发的皮质感,好像是西装布料的质感,摁一摁,这块地方还软软的。
薄瑾御睁开眼睛,就见女人弯腰皱眉,对着他皮带往下的那块地方,一只小手试探地又拍又戳,在她还未适应的黑色世界里,一切事物都是未知的,所以她格外小心。
薄瑾御没有出声,看着沈宁苒这样子又好笑又心疼,“手感怎么样?”
“好像还可以。”
沈宁苒浑身一激动,僵直着脊背站直,“薄……薄瑾御?”
“不然?”
她如果对着别的男人那个地方又拍又摸,薄瑾御估计得疯。
“你一直在吗?”
“嗯。”
“在你为什么不出声?”
“刚醒。”薄瑾御坐起身,伸手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小心地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他抬眸看着她,伸手轻轻撩了下她额前的碎发,调侃道:“说我色,我们家苒苒也不相上下。”
“为什么这么说我?”沈宁苒不服气。
她很单纯的好不好,哪里跟他这个大色狼不相上下了。
薄瑾御叹了口气,语气越发无奈,“怎么办才好,看来以后真得日日把苒苒带在身边了。”
“你在说什么?”
“我在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哪天我不在,你遇到别人,然后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那样我估计想剁了他。”
沈宁苒猛地想到自己刚刚摸到又软又鼓的东西,她打了个激灵。
“我刚刚……”
“摸我的没事,让你摸。”
“啊啊啊!你闭嘴!”沈宁苒咬紧唇,一下子扎进薄瑾御的怀里,埋起头,脸红的要爆炸了。
薄瑾御看着沈宁苒羞怯可爱的样子,低低地笑出声。
他往沙发后面靠了靠,轻抚着沈宁苒柔软的发丝。
“没事,你之前又不是没摸过。”
“你闭嘴。”沈宁苒的声音闷闷的。
“好,我闭嘴。”
救命,哪里有地缝,沈宁苒需要钻进去。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乱摸了,这是薄瑾御还好,换了别的男人沈宁苒估计就想换个星球生活了。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估计是周臣送早餐过来。
薄瑾御,“进。”
门被推开。
宫舒澜和顾庚霆看着沈宁苒依在薄瑾御怀里这一幕,宫舒澜面容一顿,顾庚霆挑了下眉,别开目光。
“苒苒,你们这?”
沈宁苒从薄瑾御怀里钻出来,面朝说话的方向,“妈?”
“苒苒,是我。”看着沈宁苒脸红得不行,宫舒澜一阵担忧。
“妈,我,我这,他,我们……”沈宁苒语言系统崩塌,人已崩溃,用力拍了拍薄瑾御的肩膀,想让他放她下来。
薄瑾御抱着沈宁苒起身,对着两人道:“先坐。”
薄瑾御直接抱着沈宁苒去了洗手间。
“我现在在哪?”
“洗手间。”薄瑾御回答她。
“你把我抱进洗手间?!”沈宁苒惊呼出声,又极速地压低声音,“我们刚刚那样那样,现在你就把我抱进洗手间,等下我妈以为我们两个在洗手间里干嘛!”
“所以我们得快点。”
“快……快点?快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