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跑过去将昏在地上的吴丽娜,完颜纳兰雪身上的棉被扯了开去,然后对侍女紫香说道:“把她们抱到阴凉处,马上解暑。”
侍女赶紧先把完颜纳兰雪抱到了一棵大树下,又去抱吴丽娜。
朱皇后怒道:“山河,你好大的胆,本宫处置金国奸细,你居然敢来捣乱,来人,把他拿下。”
殿前司的侍卫低着头,却没有一个上来的,宫女宦官也不敢。
朱皇后大怒,指着赵构叫道:“叫你的人把三皇子拿下,如果连这点事做不到,这帮饭桶一个别留,全都打死。”
那些老头兵听到要把他们打死,哪还管得了别的。先顾自家性命要紧,反正是皇后娘娘的话。
当下十几个老兵便朝着三皇子冲了过去。
钻天鼠立刻抽出腰间配剑挡在了三皇子面前,三皇子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弹弓,装上石头,瞄准冲过来的一个老头脑袋嗖的就是一弹弓。
顿时便中面门,打得那老头哎哟一声惨叫,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接着山河嗖嗖嗖又是几弹弓,将冲过来的那些老头兵全都打的原地乱蹦,惨叫不已,有的被打中头,有的被打中腿,虽然都不致命,却疼痛异常。
他们绝不敢真的发狠去抓三皇子,正好这是一个极好的借口,有的便装着重伤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样子不断哀嚎,有的被打破了脑袋,躺在地上装死。
眼看山河一把弹弓便把十几个老头兵打的落花流水,朱皇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叫道:“反了,真是反了。”
又指着赵构喝道:“给我上,全都上去。”
又指着身边的宫女宦官吼道:“你们都死了,还不给我上,把这兔崽子抓起来。”
宫女宦官们只好硬着头皮围住了三皇子。
三皇子的手臂的石头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十分焦急,把最后一个石弹打出之后,扔掉手里的弹弓,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鞭,凌空啪的抽了一鞭子。
朱皇后身边的一位身强力壮的宦官早就想巴结讨好皇后好趁机往上爬,眼看没有人能靠近,他便想冒死立功,所以不顾一切的冲向了三皇子。
三皇子眼睛一寒,一鞭甩出,啪的一声正抽着那强壮宦官的脖颈和脸颊上,就听一声惨叫,鲜血飞溅。
那鞭子竟然将那宦官的脖子和脸颊硬生生撕下了一大块肉,将脖颈抽出了极深的一道血槽,连颈椎都能看到,血管硬生生被扯断,鲜血跟喷泉一般狂喷出来。
那宦官捂着被扯开的脖子,哪里堵得住鲜血。晃了几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三皇子,随即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死去了,很快鲜血便在他身下形成了一个血泊。
山河眼见冲上来的人多,存心立威,所以一鞭就将冲到最前面的这宦官给抽死了。
他的鞭子可不是寻常的鞭。这叫龙鳞鞭,是特制的,带倒钩。
眼看着死了一个,所有人都惊呆了,全都站住。
朱皇后更加被刺激到了,狂性大发,吼道:“给我上,抄家伙。”
那些老头兵进皇宫是没有带武器的,不像殿前司侍卫。
而殿前司侍卫带器械的侍卫也只是其中的极少一部分,所以除了殿前司的几个侍卫带刀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武器。
赵构便要去抢殿前司侍卫的兵刃,侍卫却手按兵刃挡住了他们,不愿意将兵刃交给他们。
赵构立刻叫道:“各自寻找趁手的家伙上去,将三皇子拿下。”
这些老头兵便四下找家伙,有的拿了拖把扫帚,有的则拿了花架子朝着山河围拢了过来。
山河毫不客气,一鞭一个,转瞬间又抽到了好几个,其中两个死于非命。
他知道今天已经开了杀戒,而且朱皇后似乎已经疯了,若不下狠手,恐怕自己都会有危险。
只希望自己母亲能够尽快带人赶过来。
朱皇后一叠声的叫骂,那些老头兵和宫女宦官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往上冲。
眼见人太多,又有好几个躺在了地上,而山河必须连着挥动鞭子,这么长时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防守越来越弱。
钻天鼠对紫香说道:“你护着国公爷。”
接着他手持长剑冲了上去,手起剑落,嗖嗖几剑便刺倒了好几个。
他可不敢像山河那样直接取人性命,所以都是刺中了对方大腿,对方腿部受伤自然也就无法进攻了,躺在地上抱着腿哀嚎不已。
他进攻很快,身体又灵活,那些老头兵和宦官居然抓他不住,像一条溜滑的鱼似的,转眼间就刺到了好几个。
朱皇后勃然大怒,叫道:“让本宫来。”
她不相信山河和那狗奴才还敢冲她这位皇后下手。
她径直朝着山河冲了过去,便要去抓山河手里的长鞭。
山河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长鞭一甩出,拴住了朱皇后的脚踝猛的一扯,朱皇后哎哟一声惨叫,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在山河念她是嫡母,收了力道,没有伤到脚踝,但这下也摔得极为狼狈。
朱皇后更是气急败坏,地上有一根老头兵掉落在那的棍子,便抓了起来,抡圆了便要砸下山河,想将对方鞭子击飞。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大声呼喊:“贤妃娘娘到!”
山河立刻飘身后退,躲开了朱皇后砸下来的那一棍。
朱皇后抬手又追着三皇子砸了过去,只见黑影一闪,一道人影迎到了近前,抬手挑了这一棍,这一棍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却是曹晟,他硬是抬胳膊硬接了这一棍,对方是皇后,他不能对皇后动粗,甚至也不敢夺走她的棍子,只能替山河硬生生打了这一棍。
虽然朱皇后只是一介女流,但全力砸下的这一棍依旧势大力沉。
虽然没将曹晟的胳膊砸断,但也是疼痛难当,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挡在了三皇子的面前,躬身对朱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请息怒!”
朱皇后眼看曹晟带着殿前司侍卫到了,她知道她奈何不了山河,气呼呼的将棍子扔在了地上。
盯着快步走进来的黄小润说道:“你养的好儿子,居然敢对本宫动手,本宫要褫夺他的爵位,将他贬为庶民圈在封地,一辈子别想出来。”
黄小润冷飕飕道:“怎么?皇后娘娘想当武则天吗?官家可好好的在中亚呢。”
朱皇后快气疯了,不过被黄小润这一句话顿时点醒,她刚才的话完全可以视为想篡位夺权当女皇啊。
因为只有皇帝才能褫夺皇子的封号,她是皇后,也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她敢这么说,那不是当想当武则天又是什么呢?
“你别血口喷人!”
黄小润没理睬她,吩咐将唐括氏她们几个赶紧都抬到阴凉处,马上传太医,同时为他们解暑。
黄小润带来的是一整队殿前司侍卫。因为她知道朱皇后调去了大队人马赶去为难唐括氏,她身边的人数太少,所以特意调了这一队殿前司侍卫来。
朱皇后盯着黄小润说道:“你真的打算跟本宫对着干,一条路走到黑吗?你想过后果吗?”
黄小润说道:“本宫也正想问你,你看你这么一意孤行,考虑过后果吗?”
“本宫需要考虑什么?本宫是抓金国奸细,那蒲鲁虎居然在殿前司的同党接应之下前往我大宋,他们五个在这密谋与蒲鲁虎里应外合,图谋不轨,所以本宫先发制人,怎么了?”
“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的本事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