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笔买卖,需要你去办。”
“立刻、马上!”秦寿霸气的说道。
“这天气…”丁修看了眼窗外的大雨,想说需要等一等。
咣当——
秦寿丢了一袋银子,足足百两。
“咕嘟…”丁修诧异地看着秦寿问道:“不知道,阁下想要送谁?”
秦寿瞥了眼,左右吓得不轻的众人:
“知道可能没命,你还想知道么?”
“呵呵,阁下不说也没有问题。”丁修咬咬牙,继续说道:“不过,需要加钱。”
咣当——
秦寿毫不犹豫又丢了一百两到丁修面前:
“现在马上走!”
“可以!”丁修一愣没想到秦寿这么大方,两句话给了二百两,问道:“人呢?”
“外面的那马车里。”秦寿转身走到窗前,欲要跳下去时。
别过头,警告道:
“今日我来此之事,若是有人传出去半句。”
“本座保证,杀光你们全家一个不留。”
在场众人何曾见过秦寿,这般凶猛之人。
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点头发誓,绝不说出一句。
秦寿犹豫片刻,终究没有将他们全部杀死。
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丁老弟,你…”张老板颤颤巍巍地看向丁修,似乎在为他担心。
“嘿嘿,张老板放心,等我下次回来还找你。”
“有什么活,记得得给我留着哟。”
丁修也不废话,抓起【梅莺】随着秦寿一同跳了下去。
双脚刚一落地。
就见秦寿拉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随意地说道:
“马车给你,出发吧!”
丁修眉头一蹙,提议道:
“这个时辰,城门估计都已经关了。”
“咱们要不在城里睡上夜?”
“没关系。”秦寿没有废话,向着城门走去。
“哼,我看你怎么走出去。”
丁修暗暗鄙视一句,京城的四门,雷打不动的戌时关门。
现在去无非是白跑一趟。
不过本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职业精神。
他偷偷瞥了眼遮挡严实的马车,抓起缰绳跟上了秦寿。
没一会,几人来到西城门前。
丁修见城门紧锁,还有士兵把守,无比得意:
“嘿嘿,我说对了吧?”
“城门都关了,我们应该找一个地方住上一晚,明日出发。”
秦寿白了眼丁修,淡淡的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一等。”
“我去去就来。”
丁修见秦寿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暗道:“这家伙不是想硬闯城门吧?”
谁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只见,秦寿走到城门前,对着守城士兵就是一拳。
砰——
士兵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飞出了三米远。
重重撞在城门上。
很快,引起了其他士兵的注意。
转瞬间,三十多名士兵就将秦寿围住,大喝让其不要挣扎。
“开门,今天的事儿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不开!可就别怪我打断你们四肢。”
秦寿友善地提醒着守城士兵。
毕竟大家都是吃公粮的,得过且过才是常态。
“放肆你当这是你家?”
“想开就开,想走就走?”
那士兵长似乎是个愣头青,完全没将秦寿的话放在眼里。
很快,一个带着旋风的拳头,糊在了他的面门上。
“咔嚓”鼻梁骨被打得粉碎,人也晕死了过去。
“他…他打晕了队长,兄弟们抄家伙上啊。”
其他士兵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秦寿的可怕,仍拿着武器不断挑衅。
“哎,何必呢,不过是混口饭吃。”
秦寿没想赶尽杀绝,一人一拳将其轰得晕死过去。
留下了两名将城门打开,这才满意地招呼丁修继续前进。
“暴力,这个人绝对是个暴力狂。”
丁修撇撇嘴,暗自庆幸,先前没与秦寿发生冲突。
紧忙拉着马车,走出城门,心里也越发好奇,车中的人究竟是谁。
直至走了大半里路,才见秦寿停下,对着车中的拱手说话:
“于少保,前行不远,本座只能送到这里。”
“接下来的路程,让这位兄弟护送你们过去。”
“有什么事情,你们二位尽管吩咐他就是。”
丁修一个激灵,跳下马车吃惊地问道:“于少保!哪个于少保?”
秦寿冷冷一笑:“普天之下有几个于少保?”
“自然是于谦于少保咯。”
“于谦于大人?”丁修满脸疑惑不解:“他要出京城,为何要偷偷摸摸地走?又为何不让士兵护送?”
秦寿白了眼丁修:“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该给你的银子,我已经给过了。”
“你只需要将他们夫妇二人,安安全全送到宋国亲戚家就行。”
丁修眉毛微扬,笃定这件事不简单。
啪——
一拍大腿,后悔道:“我是不是要钱要少了?”
秦寿笑笑也不回答,对着于谦拱拱手。
转身向着京都走去。
“壮士,还请留步。”于谦追出马车急道:“尚未请教尊姓大名,能否告知?”
“也好让我于家未来,有个挂念。”
秦寿摆摆手,无所谓道:
“于少保只需好生活着,将来你我必有再见的一日。”
“到时你我把酒言欢,畅谈天下。”
“这…”于谦望着秦寿离去的背影,不时笑了,赞道:“还真是位妙人。”
“妙人?”丁修一脸鄙视道:“我看他就是个暴力狂。”
“仗着拳头硬,把那群士兵的门牙都敲碎了。”
于谦一愣,摇头笑笑:“确实有些暴力。”
丁修眼珠子一转,好奇道:
“于大人,您连夜跑路。”
“是不是得罪了哪位高官?”
于谦挺直腰板傲气道:
“我都已经贵为兵部尚书,太子少保还有哪个官儿比我大?”
丁修一愣,下意识点头附和:“没错,您…”
只是,不等说完,又听于谦补充道:
“我那是得罪了陛下,他连夜想要我这个人头。”
“幸亏先前那名壮士出手相救,否则,我这条老命怕是不保喽。”
“什么?”丁修大惊失色,满脸悔意,恨不得狂抽自己八百个嘴巴子,大叫道:
“亏了,亏了,真是亏到了祖宗家。”
“这么大的买卖,我只收了二百两银子!”
“老天知道都会用雷劈死我。”
于谦见状哑然一笑,从怀里又掏出一百两银子丢给丁修:
“喏,这是那位壮士给你的。”
“他知你爱钱如命,好在信守承诺,让我等他走后再给你。”
丁修见到银子立马喜笑颜开,掏出一块舔了舔,大呼一声:
“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