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秋跟陈晨没先开口,而是先看了眼王志远。
只见王志远一张脸黑的像锅底,瞪着路远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路远觉得没趣,也没兴趣在这里热脸贴冷屁股。
于是,转头问余成秋跟陈晨,“你两呢,你两可没什么情节,后面的关系也倒了,目前看这个情况,咱是掰不了扁栀了,打不过就加入,你们怎么想的?”
余成秋目光顿了一下,他跟王志远都是王珍这边的关系。
陈晨是林决那边的关系,不过,关系不近,所以,他想了想之后,便对余成秋跟王志远说:“对不住,真的是烧的我脑仁疼,我想过去看看,要是治疗的可以,你们有需要我再过来。”
说着,陈晨跟着路远走人了。
余成秋跟着王志远在原地研究那堆粉末。
当晚。
两人烧疯了。
余成秋也去找了扁栀。
剩余王志远。
第二天,当王志远被烧的神志不清的时候,中医院解封了。
王志远单独一个人被隔离在小房间里头,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几天后,有人路过那房间,才发现——
哦。
还有人被遗忘在这里头。
王志远被迷迷糊糊的喂了一粒小药丸苏醒过来,嘴里囔囔着:“就快了,我知道香囊里头最后一味药是什么了,我就快要——”
“别就快了,”路远整个无语了,他看着被护士抬上担架的王志远,“现在这个传染病都被攻克了,所有人都知道攻克这个病的药方了,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啊。”
这话一出。
王志远犹如垂死病中起的老者,“唰!”一下就坐起来了。
空洞的眼睛里毫物神采,他眯起眼睛,视线对着的方向没人也没察觉,嘴里崩溃的呼喊着:“什么!谁抢先我公布了药方!谁!谁!谁!!!!”
剩余三人无语的看着王志远。
那眼神在说:“还能有谁?”
王志远觉得自己白白抗了这么多天,也有些不信,怎么就一下子被攻克了呢?不是多麻烦,多麻烦的传染病么?
他不信邪,拖着身子到房间门口。
看到外头艳阳高照,众人的脸上完全不见病痛折磨,全都带着一张劫后余生的笑脸。
“你也快出来吧,”一群人得病,那是没办法,现在有了药,还挺着不吃,这不是二百五么,“别隔着让人笑话了,你知不知道,你都上新闻了。”
所有人的病都好了,偏他一个人没好。
“你再不好好的出来,就要被人当做奇葩拉走去研究了,现在新闻上可魔化你了,说你一定是dna跟别人不一样,所以病毒一直驱除不了,还有的说,可能你就是传染病源,所以你的病比别人更顽固。”
王志远一听,眼前发黑。
路远端着一大碗药,给王志远灌了进去。
谁都以为,这要吃下去,一定药到病除。
连王志远自己都这么认为,他才不是什么奇葩。
结果!
那黑乎乎的药都吃了三天了,可他依旧每天晚上持续发烧,王志远彻底懵逼了。
整个人虚弱的不行,嘴里里却不饶人,“一定是扁栀!她嫉妒我的才华,所以才不给真正的药方!她就是个歹毒的女人!心狠手辣啊!”
王志远被折磨的剩下皮包骨了,嘴巴却依旧恶毒的很。
余成秋几个人也纳闷了。
这药方扁栀都公开了,大家也是直接去按照药方熬制了喝的,所有人都好了,怎么王志远却依旧高烧不断啊。
这在烧下去,人都要烧迷糊了。
路远也傻眼了,“这,这扁院长难道还能研制专门针对某个人的药吗?所有人都有效果,就王志远不行?”
这么说着,这三个人都心有余悸。
好险!
最后,请了廖教授来。
人来的时候,王志远已经烧迷糊了,嘴巴里,“扁栀!一定是扁栀要害我……一定是啊,你们要替我报仇。”
三人摸着鼻子,问给王志远把完脉的廖教授,“怎么样?”
廖教授也无语了,“这不是传染病的脉啊,传染病的毛病已经解了。”
余成秋呆住,“还有别的病症?是什么病?”
廖教授一下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个病来势汹汹,非常凶险,“时间拖太久了,自己又胡乱吃药,如今把身体吃乱了,我对这个研究的还不够透彻,去找扁栀事实吧,她年纪小,也是领悟力好。”
床上的王志远听着这话,一口气差点出不来。
又要去找扁栀!
为什么又是扁栀!
这个世界,没有扁栀就转不了了么!
他就偏偏不信这个邪!
王志远撑着一口气,非要叫余成秋三个给他开药,做出一副我为医学事业献身的模样。
可脑子里想着的却是——
他不能低头!
只要他不低头,低头的就是扁栀!
他横竖是中医院的人,若是就在中医院里头这么没了,外头的人怎么说扁栀这个院长?再者,扁栀心软,他就不信,她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王志远喝着余成秋几个人熬的破药。
眼睛却时不时的往门口方向看。
一开口余成秋几个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后来琢磨过来了,三人齐齐翻了个白眼,而后王志远说:“别看了,你就是看破了天,她也不会来。”
王志远心头一惊,身子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差点就摔在床上了。
“为什么!”王志宇脱口而出。
“还为什么?”余成秋觉得这人脑子有点什么大病,要不就是烧糊涂了,“你算哪根葱啊,她要守着中医院里头的你?扁妖妖不是出事了么?人肯定回家找辙了啊,你想什么呢,还以为,她眼巴巴的等着救你呢,”
路远捏着王志远的脉,“呀!”了一声,然后对上王志远的视线,“脉更乱了。”
陈晨站在一旁,对王志远的坚持很不理解,“你硬挺着对你自己没好处,人可是逍遥的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你到底要不要看,不看的话,我走了,整天把你这个破脉,老子都要对医学没信心了。”
谁也架不住这个时快时慢,时急时缓,偶尔还忽然狠狠停滞的脉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