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寒是真的疯了。
一大早就守在扁栀的家门口堵人。
扁栀这里忙的很,看了眼时间,“真来不及,你晚上八点过来吧迟点过去,中医院门口又堵了,我进不去病人干等着,交警又得来。”
周岁寒嘴巴急出了个大水泡。
才刚刚说出个“沈听肆”三个字,扁栀已经上车了,开车之前,给周岁寒指了个明道,“沈听肆的事,找林灵比找我管用。”
周岁寒倒是想找林灵呢。
可这姑娘战斗值爆表就算了,那小脸更是冷漠,最近越发比之前冰寒,叫人压根无法顶着寒流靠近一点半点。
但是今天实在是被逼死了快要。
周岁寒进了别墅内,林灵坐在客厅里打游戏呢,脸色臭的要命,简直常人无法直视。
周岁寒咽了咽口水,客厅里激光枪突突突的声音震耳欲聋,林灵沉着一张脸,一枪毙了对面的人头。
鲜红的血糊了一整个屏幕。
林灵又开了一句,周岁寒“嘶”了一声,刚要过去。
身后的下人叫了一声,“岁寒先生,你找林灵小姐有事么?”
周岁寒:“啊。”
“要是没事的话,要么先不过去吧?”
周岁寒压低声音:‘她这是怎么了?’
“心情不好,”下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了,“从恩幼小姐生日之后的,心情就开始不好的,一天比一天差,顾言都不敢惹她,恩幼小姐养的狗最近都绕着她走呢,太太说,叫最近大家别惹她,否则后果自负呢。”
周岁寒一听,又看了眼林灵,默默退出了扁栀别墅。
太窒息了!
他怀疑他要是上去问,估计林灵会从哪里那一把枪出来,爆了他的头。
室内的枪机声不断,一直等到扁栀下班了,里面的声音还依旧如旧,
周岁寒是真的服了。
什么游戏啊,瘾这么大呢?
网瘾少女啊,从早点八点他去已经在打了,扁栀回家九点半,打了整整十二多个钟头,期间保姆叫她吃饭都没去。
这该不是要去参加什么格斗类比赛,因为没有实操对手,所有在网上练手?
毒蝎里面的姑娘,都好可怕。
而另外一个可怕的姑娘大半夜的从外头风尘仆仆的进来。
看到周岁寒之后,不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没找人么?”
“我敢么?”周岁寒怂的很直接。
扁栀笑了一声,别墅大门打开,枪机声身临其境在耳边炸开,周岁寒觉得自己耳膜都要碎了。
扁栀过去关小了电视游戏声音,也没再看林灵,而是对周岁寒说:“你早上说,找我有事?”
周岁寒:“对,”绕道坐到扁栀的对面,“你能不能管管沈听肆?”
扁栀的余光从身后的某人身上一扫而过,她笑了一下,看着周岁寒十分热心的问,“怎么了?”
“他是真的疯了!”
“你不知道后背多少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
“他本事大,收购人家公司可以,可是,他总有办法!他总有办法零元购别人的公司!这是人么?!多少给人家一点啊,你这,不是逼着人家去跳楼么?!”
扁栀:‘哦,收购到周氏的公司了?’
“你以为我们想卖吗?沈听肆丧尽天良啊!直接反手一个行业垄断,没办法,卖吧,行,卖,结果人一毛不拔就我们公司啊,我们公司电子类的起码也年利润超过百万,零元购会不会太狠心!”
“我说要见沈听肆,他们秘书居然说,沈总最近心情不好,他心情还不好?你不知道最近商会里面的被他的零元购弄的乌烟瘴气的,他还心情不好!”
“丫头,你跟沈听肆说一说,做生意,讲究个日后,他现在是能力强,我们拿他没办法,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把路走都绝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扁栀笑笑,听明白了,问周岁寒:“所以你那公司,想卖?”
“卖啊,”周岁寒也烦躁,“旗下的一个小破公司,人家都行业垄断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卖就卖呗,”
扁栀点头,给沈听肆拨了个电话。
那边是秘书接的,说沈总在医院呢,扁栀嘴角的笑一下子就滞住,“怎么了?”
秘书说:“生意场上的一点事,沈总交代不让说。”
扁栀挂了电话。
周岁寒立马说:“看吧,他这么搞,不给人活路,惹了不知道多少人,我上周就听说,有人要去砍他!应该是真出事了。”
扁栀闻言,偏头看了眼林灵。
林灵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视线寡淡的放在电视上,突突突突的打个没完。
周岁寒走的时候,还在说呢,“真的劝劝沈听肆,生意这么大,一个人做不完,给别人留一口,否则,还得被砍。”
扁栀点头,“你那个公司的事,我回头跟他说。”
周岁寒就走了。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和谐,你来我往,才能长久。
沈听肆商海沉浮这么久,这点道理,他不会不懂。
扁栀叹了口气。
上楼之前,又看了眼林灵,步子停顿在楼梯口。
她说:“哎,沙发上坐着的网瘾少女,晚上有空么?”
林灵眼都没抬,“没空。”
扁栀点头,“行,那我叫顾言去看一眼,那些生意失败的,要跳楼的,戾气可不少,别回头真被人砍死了,对面的别墅就真成鬼屋了。”
扁栀上楼。
林灵放在游戏柄上的手顿了几秒,而后,又开始飞速操作起来。
隔日。
扁栀做着吃早餐,也不知道是一直没睡,还是刚起的林灵也坐下来吃早饭,顾言拉开了椅子,给自己也拿了一份粥。
扁栀问,“沈听肆怎么样?”
“应该没大事,围着门口丢臭鸡蛋的人太多了,我没进去,秘书说没事,我就回来了,应该没事吧,顶多被人砍几刀,死不了。”
扁栀;'哦,那行。'
林灵:‘……’
顾言:‘老大,后面还要过去看看么?叫点人跟着点?我听秘书说,沈听肆疯了,保镖都不请了,这是想着被砍死的节奏么?’
扁栀低头喝粥,上班时间有点着急,喝了几口,拿了个鸡蛋。
“那就算了,又不给咱钱,他倒是省,不用去看,先这样吧,招人恨的家伙,被砍死了活该,”扁栀对着顾言笑了一下,“他家财产不给周恩幼了么?死了正好,到时候对面那间鬼屋直接一起卖了,恩幼一夜暴富,我这个亲妈也沾光。”
说完,扁栀走人。
顾言一边喝粥,一边啧啧两声,“狠,还是老大狠。”
顾言偏头忽然对林灵说:“别墅卖了的话,你每天就没有新鲜的豌豆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