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亦池想要回答,却在张口的瞬间哑然了。
死里逃生后,她曾以为自己彻底摒弃了过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出息的被霍于渊拿捏。
甚至,她还妄图和霍于渊抗衡。
结果兜兜转转,她又落到了原来的处境。
——被霍于渊压制、摆布。
呵……她真是个活生生的笑话。
就凭这样的她,真的能为父母洗刷冤屈吗?
“小池,你怎么不说话?你,你别吓我。”袁莱见她脸色不对,担心的握住她的手,安慰,“如果霍于渊那人渣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这样你还不用欠他个人情。”
“你别气馁,一会儿我出去就给你找人。”
“我这些年混的也没那么差,人脉还是有一点的,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
“算了,小莱。”项亦池自嘲一笑,“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你回去吧,别浪费时间了。”
“项亦池,你说什么浑话!”袁莱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不放开,“谢燃那么恨你,她会弄死你的!”
“那又如何?”项亦池不在乎的轻笑一声,“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会客室里。
项亦池低着头,白皙的脸颊上逐渐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要敢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袁莱气的浑身发抖,话还未说完,眼泪就先流了下来,“你知道当初我听到你的死讯有多难过吗?”
“项亦池,你要是当我是你朋友,你怎么敢一脸无所谓的说出这样的话?”
疼痛由脸蔓延到心尖,项亦池抿了抿唇,颤声的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也没用,这事儿我记下了。”袁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当年我没用,帮不了你,让你吃尽苦头。”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姓霍的和姓谢的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大不了我和他们拼命!”
“咳咳……抱歉,打扰两位了。”会客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笑眯眯的站在门口,“我是来为项小姐办理保释手续的。”
男人面容和善,可项亦池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她很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同袁莱对了个眼神,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自己相同的陌生,项亦池当即警惕起来,冷声开口,“谁派你来的?”
“谁派我来的不重要。”来人丝毫不在意项亦池的戒备,彬彬有礼的递上手中的文件,“重要的是,保释手续已经办好了,只要项小姐你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离开了。”
袁莱连忙将文件接过,一目十行的扫完,惊讶不已,“小池,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里是警局,我也不敢在这里骗人呀。”那人呵呵的笑了两声,递上笔,“之后项小姐的案子会有我全权处理。”
“案子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问题不大。”
“项小姐放宽心。”
项亦池没有接那人的笔,她几不可见的扫了一眼文件下方的一枚私账,冷声开口,“我何德何能能让晋海律所的律师出面,到底是谁让你来的,你不说,我不会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