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趁着项亦池打电话的时候,霍于渊靠近过去。
听到项亦池说着英文,待她看到霍于渊前来时,就挂断了电话。
“小池,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公司有什么事情吗?需要我帮忙吗?”霍于渊关心道。
他担心项亦池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而故意瞒着自己。
项亦池的反应出乎异常地平淡,摇摇头道:“没什么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说完,项亦池便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看小池对自己的态度这般冷漠,霍于渊的心不觉难过。
自从回到市里,小池日复一日地忙着打电话,他作为丈夫却根本不知道小池在给谁打电话。
难道自己就这样不被小池需要了吗?
霍于渊眉眼里尽是失落,心情抑郁,索性拿起电话约姜澈晚上喝酒。
深夜,酒吧里。
周围是欢歌笑语,可霍于渊却不合时宜地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旁边的姜澈还想叫几个美女一起玩玩,见老霍这状况,也只能干陪着。
“老霍,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不会一个人喝闷酒啊?”姜澈盯着霍于渊这异常的行为,询问道。
霍于渊仰头将一杯酒灌进去,语气低落道:“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闻言,姜澈一怔,旋即捧腹大笑,“你什么时候学了表演啊?还专门跑我面前来演戏,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就这么说吧,你霍于渊看着就不像短命的人,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安度晚年吧。”
姜澈哈哈笑着,可看到霍于渊那严肃平静的神情,笑容骤然停在脸上。
以霍于渊的性子,他是不会跟自己开玩笑的。
“怎,怎么回事?”姜澈着急地询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于渊默默地喝了一口酒,缓缓道:“之前头部的旧伤复发了,我总是头疼发作,而且还会晕倒,最近还会莫名其妙地失明,上次在郊外出车祸也是因为我突然眼盲了。”
霍于渊的语气很是平常,似乎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可这些话听在姜澈的耳朵里,让他脸色震惊,不可思议地死死的盯着霍于渊。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姜澈仍不敢相信。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跟你开玩笑吗?”
姜澈的心猛地停了一下,拿着杯子的手都开始发抖,他从没想过老霍会出这种事。
“那你现在治疗呢吗?医生怎么说?”
霍于渊付之一笑,调子平淡,“我现在已经是行将就木了,病情恶化得太过凶猛,就算手术的话也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很可能某一天我在睡觉的时候就死了。”
“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你也要去试一试啊,”姜澈着急地劝诫道,“你小子怎么想的?你真想死啊?”
“小池现在怀着孕,如果我做手术的话对她来说就是个负担,而且就算做了这个手术也不一定能完全康复。与其这样,我倒不如不做手术。”
他是个商人,只做自己认为最有价值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