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门外,一辆白色牌照的吉普车就停在门口。
这辆车看起来平淡无奇,比不上劳斯莱斯和迈巴赫的尊贵典雅,却无人敢低估它的价值。
这是岭南钟家家主,钟战国的座驾。
钟战国是大夏国十老之一,家族势力强盛,属于岭南地区天花板级别,又曾立下赫赫战功,在夏国地位颇高,人称南侯。
尹青书率先跑了出去,冲到吉普车面前,然而车中却不见钟战国的身影。
从车上下来两个身穿制服的青年男子,直接问道:“你们今天有谁去过青龙山,钟老有请在青龙山偶遇的那位年轻人,到四海公馆一叙。”
在楚阳下山后,钟老便动用所有力量,查到楚阳进了林家,只是因为只有一面之缘,只能查到楚阳的行踪,不知道楚阳的名字。
此刻的尹青书一头雾水,敢情不是来找自己的啊,顿时有点疑惑。
几天前,他曾对夏国十老发出邀请,邀他们一同参加龙樽大会。
不过他还是想确定一下。
“两位是不是记错了,是钟老派你们来找我的吧,我叫尹青书,前几天曾对钟老发起过邀请,邀请他来江州一同鉴赏龙樽。”尹青书忙说道。
而那两位制服青年男子,却是冷冷看向尹青书,问道:“你今天去过青龙山?”
尹青书摇了摇头:“没啊。”
“既然没去过就不要胡乱插嘴,我们要请的不是你!”其中一名制服青年斩钉截铁的说道。
尹青书被这么一怼,觉得很没面子,他好歹也是名门尹家,竟然就这么被轻视了。
“你们几个,到底谁在今天去过青龙山?”那名制服青年抬头扫了一眼众人。
尹青书、孙丹生、林婉瑜,全都面面相觑,感觉莫名其妙。
而这时,楚阳站了出来。
“你们是来找我的吧。”
话音刚落,便引来尹青书不屑的嘲讽。
“楚阳你瞎凑什么热闹,就你这个穷屌丝,也配让钟家人请你?一边呆着去!”
楚阳根本没有理会尹青书,而是双眼微眯,闪过一道冷漠的目光,对那两位制服青年道:“这就是你们钟家的诚意?回去告诉你们家主,想要见我,除非他亲自出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楚阳竟然不给钟家面子,这是活腻了吧!
林婉瑜赶紧晃了晃楚阳的胳膊,想以此提醒楚阳不要乱说话,光是得罪一个尹家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如果再得罪岭南钟家,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钟战国只派两个手下来请人,的确太不给楚阳面子了,不过这在其他人看来,哪怕钟家派一个家奴来请,那也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而且众人都觉得楚阳是在刷存在感,毕竟他这个人们眼中的屌丝,怎么可能引起岭南钟家的注意。
尹青书正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楚阳笑话。
“这个大傻逼,真是找死啊,碰瓷碰到钟家人头上了,还敢对钟老如此无礼,怕是根本用不着我动手,这傻逼就活不成了!”
而林婉瑜快替楚阳揪心死了,钟老一怒,后果会难以想象的严重。
不过,事态并没有向这几位想象的那样发展,那两名身穿制服的青年男子,并没有现场为难楚阳,而是一脸冷酷的开车离开。
因为来之前钟战国交代过,目前尚不知楚阳的深浅,不能轻易出手。
这让尹青书有些失望,他不禁暗道,怎么钟家这么不硬气了,至少也得扇楚阳几个巴掌,踹上几脚再走吧,以钟家的威望拿捏楚阳简直易如反掌,难道这两人被楚阳给唬住了?
尹青书望着白色牌照吉普车远去的影子,白了楚阳一眼,道:“算你走运,不过你刚才那话肯定会传到钟老耳中,到时候你就等死吧!”
“楚阳,要不你去外地避一避吧。”林婉瑜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她似乎真的动了情。
“不用。”楚阳摇了摇头,便道:“林小姐,既然你弟弟的病已经好了,我就先告辞了。”
林婉瑜仍旧放不下心来,看着楚阳离开的背影,有一丝无奈。
一周后就是龙樽大会了,面对尹家和钟家,楚阳凶多吉少啊!
此时,四海公馆。
钟战国刚刚听了下属带来的汇报,砰的一下将手中的茶杯硬生生捏碎。
“岂有此理,他是半步宗师不假,可还没有强到能让我亲自去请的地步,我身边也并不是没有小宗师级别高手,他什么时候踏入小宗师级别,才有资格!”
钟战国的孙女钟灵在一旁说道:“爷爷,我早就说过,这个人太狂妄了,能请他来四海公馆一叙,已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不珍惜这份机缘,定会追悔莫及。”
而另一边的林家,林振雄听说孙子病危,不顾会议没开完就火速赶回了家。
当得知孙子已经脱离危险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另一个令他担心的问题出现了。
“唉!楚阳终归还是年少轻狂了,他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钟家,本来我还打算帮他调和一下和尹家的关系,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又招惹了钟家,这下子可真的棘手了啊!”
林振雄摇头叹气,他十分惜才,也很器重楚阳,实在不忍心看到楚阳这位医道人才年纪轻轻就夭折。
“爷爷,钟家真的会对楚阳动手吗?”林婉瑜一脸担忧的表情。
“难说啊,幸亏这次来的不是钟战国,如果他亲临现场,楚阳已经没命了!”林振雄感慨中带有一丝愧疚:“是我害了他啊,如果不是我在酒会上对他太过于捧杀,如果他能稳步成长,肯定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一面是尹家,另一面是钟家,全部结仇,就连我也无能为力!”
听了爷爷的话,林婉瑜的心情,彻底跌落到谷底。
而这时的楚阳,心如止水,他再次去了青龙山潜心修炼。
又是一整天的苦修,楚阳修炼到半夜,回到碧水兰庭的家里刚刚躺下,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大晚上的谁啊?”楚阳又累又困。
“您……您好,楚大师,我是李乾元,还记得我吗?”电话那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记得,怎么,有事吗?”楚阳打了个哈欠。
楚阳当然记得,就是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端着罗盘的风水师。
“您现在有空吗?我家里闹鬼了,求你快来我家里一趟,好不好啊楚大师。”
李乾元又惊又吓,正躲在被窝里,哆哆嗦嗦给楚阳打电话。
“你不是不信吗?再说你是江州鼎鼎有名的风水师,哪用得着我这个跑江湖的啊!”楚阳没好气的说。
昨天楚阳就曾断言,李乾元最近会霉运缠身,可是李乾元非但不信,还当场嘲讽了他。
“大师,大师,我的道行哪里比得上您啊,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只要您能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您让我怎么感谢您都成。”李乾元都快火上房了,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他恨不得楚阳直接从天上飞下来。
“昨天免费提醒你,你不当回事,今天可要收费了,我的出场费可不低。”
楚阳没有义务对别人无私奉献,更何况是个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成,成,成,多少出场费我都出,事成之后您想要什么尽管提。”李乾元赶紧答应下来。
“行吧,你找块红布套在头上,先对付一晚上,等明天我再过去。”楚阳又打了个哈欠,这次修炼实在太累了。
“红布?楚大师这是要做什么啊?”李乾元疑惑的问道。
“红色能辟邪,找块红布套头上,保你能够睡个安稳觉,等我明天到了你家再帮你处理。”楚阳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其实,李乾元之所以看到有个白色的影子飘来飘去,是因为他家里的风水气场不和谐,容易产生幻觉。
就算不立刻采取措施,也能安稳的度过这一夜,但为了给李乾元一个心理安慰,楚阳只能这么说。
“这……这能行吗?”李乾元怎么说也是江州知名风水师,对此有些怀疑。
“不信拉倒!”楚阳道。
“啊?可……可是我家里没有红布啊。”李乾元慌了,咂摸道:“楚大师,红布没有,红裤衩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