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岂能容易,如果周围的山川走向不适合布阵,那么对布阵者的考验是极大的,这就要看布阵者的道行了。”
“阵法的依赖性,其实挺大的,而且就算用意念勾连山川,也无法完全随心所欲,首先布阵者的念力就是一大关。”
“如果你的念力不够强大,就算顶级的山川地势摆在你面前,比如各大龙脉,你也没办法利用,只能利用令旗之类,但要调动这么大的龙脉,令旗也无济于事,会把你给累死。”
“你们现在还说术士可以轻松虐杀武者了吗?当武者挥拳轰杀到术士面前时,术士还在布阵,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反击,除非阵法提前布下,这对于术士来说才是绝对优势。”
“不过,术士的本事,可不止阵法,还有符箓等,也算是弥补了近身厮杀的弊端。”
楚阳讲得津津有味,吕新风和吕新雨也听得津津有味。
只有吕新月,格格不入。
她自知闯下大祸,所以没脸参与其中,刚才更是不知深浅的,要让楚阳收她为徒,这不是闹呢么,楚阳连忘尘子都不会收,还会收你?
吕新月不如她的两位哥哥上道了。
她的两位哥哥,急忙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以及楚阳的强大。
两人都非常崇拜楚阳的强大的实力。
不过,两人并不会奢望能够拜楚阳为师,他们只求让楚阳指点一二,关于术法他们是来不及学了,也就是多了解一下,在以后遇到术士敌人时,可以参考,增长一点对敌的经验。
他们想让楚阳指点一下,他们在武道方面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楚大师,您武道造诣也属顶尖,您觉得我们哥俩,怎样才能进一步提升武道的境界和实力呢?”吕新风一边给楚阳按摩肩膀,一边虚心请教道。
而旁边的吕新雨,则是殷勤的给吕新风揉腿捏腿,也请教:“楚大师,请您指点迷津,教我们几招看家本领。”
楚阳却并不着急,他说道:“我给你们免费教学说了这么多话,口都渴了,你们着什么急啊。”
吕新风和吕新雨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对着妹妹吕新月,挤了挤眼睛,示意妹妹给楚阳拿饮料过来。
这也算是帮妹妹一把,让妹妹在楚阳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吕新月是领悟了两个哥哥的好意,不过她慌慌张张的,将红酒拿了过来。
“新月,快,去换饮料,别拿酒了。”吕新风赶紧对吕新月说道。
吕新月主要是因为今天闯下的祸,而弄得魂不守舍的。
楚阳口渴,喝红酒会越喝越渴。
吕新月反应过来后,又急忙去取来了饮料,倒了一杯,恭恭敬敬的端到楚阳面前。
“楚……楚大师,请您喝饮料……”
吕新月战战兢兢的,她现在对楚阳,再也不敢轻看了,反而对楚阳产生了一种敬畏心理,尊敬中带着畏惧。
这可不是以前那个吕新月了。
楚阳接过饮料,喝了两口。
现场的人中,就楚阳年龄最小,然而吕家的两个少爷,一个千金小姐,却像是伺候长辈,去侍奉楚阳。
“你们听好了,我只传你们一套吐纳之法,你们学会了,无论是对武道修炼,还是术法修炼,都大有裨益。”楚阳说道。
这套吐纳之法,看起来很简单很普通,其实一点都不普通。
这可不是普通的吐纳之法,而是在吐纳之法中称得上是高阶的,作为修炼辅助用,可以事半功倍。
楚阳目前,能教给吕家小辈的,也就这些了。
至于以后,再看他们三个的表现,如果表现好了,可以看在吕耀祖的面子上,再传他们一套功法,让他们去悟去修炼。
这时,吕家这三个小辈,都感激万分,用心观摩楚阳现场教学。
而吕耀祖看到这一幕,也欣慰的笑了笑,他今天攒东这个烧烤聚会,就是为了能让三个孙儿,能够和楚阳多接触,只要楚阳传授三个孙儿一点东西,也就值得了。
不过,吕耀祖同时也心有担忧。
他估摸着干儿子林大宇,已经快要到飞云宫了。
接下来,忘尘子会看到他那七十多岁的徒弟春溪道人,双脚被切断,到时候必然发怒。
“看来,吕家与飞云宫之间,要彻底闹掰了,我倒是不怕,先不说我吕家的底蕴他飞云宫敢不敢动,就说他忘尘子还欠我堂姐一条命,他也不敢乱来。”
想到这里,吕耀祖心中一叹:“只是,楚大师……”
吕耀祖看着正在传授吕家小辈们吐纳之法的楚阳,脸上浮现出歉疚的神情。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吕家,楚阳断然不会被卷入其中,如果忘尘子要找吕家算账,在不能动吕家的情况下,势必会拿楚阳开刀。
“到时候,楚大师能顶得住吗?我得调集族内高手,助楚大师一臂之力!”吕耀祖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吕家底蕴深厚,虽然族内没有出什么顶级高手,但是他干儿子多,门客也多,实力称不上顶尖,但是助楚阳一臂之力的能力还是有的。
另外,吕耀祖可没想过要用这些人,去保护楚阳,他可不敢说这种大话,他十分清醒的意识到,他就算调集来这些高手,也只能助楚阳一臂之力,因为楚阳实力高强,他的人根本帮不上楚阳什么忙,但是关键时刻搭把手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吕耀祖深感愧对楚阳。
于是,吕耀祖决定,要给楚阳留一大笔遗产。
虽然说遗产有点太不合适,搞得楚阳是他的孙子似的,但是吕耀祖决定要立遗嘱,若是他死后,他的所有遗产,一分为二。
一半遗产留给吕家人。
一半遗产给楚阳。
“就这么定了,等我回去,我就立遗嘱!”吕耀祖心中发誓。
此时,在飞云宫。
林大宇和几个精壮的汉子,终于将春溪道人庞真,抬到了忘尘子的面前。
当忘尘子看到,将来极有可能继承他衣钵的庞真,被人斩断了双脚,他怒不可遏。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飞云宫大殿内回荡,释放着恐怖的威压。
“何人所为?竟敢害我徒儿,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