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笑眯双眼:“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信不信?”
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豆腐给拿起来的,反正她拿起来了,要问其也的,真不清楚。
阿喜和阿茶相视一眼,同口异声道:“那就只有我们俩个最没用了。”
把豆腐拿起来的萧瑟,微笑道:“谁说的,你们先前不是做的挺好,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阿喜这人最好说话,阿瑟说不是那就不是,她高兴的很。
阿茶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不要在这件事上一直坚持自己不行,她很行的。
阿叶刚拿好一盘豆腐,就看到萧瑟把豆腐,端到锅边,豆腐放在手上,菜刀对着手上的豆腐切下去。
她惊恐喊道:“阿瑟,小心切到手。”
“不会。”萧瑟目光落在豆腐上,手上菜刀不停,“豆腐轻轻一划就行,不会切到手。”
做鲫鱼豆腐汤时,她喜欢把豆腐放在手里切,然后放到汤里去。
猪血她也喜欢这样切,把自水里捞出来的猪血,在手上切好后放进汤里,总有种满足感。
阿茶阿喜两个又化身好奇宝宝,围在萧瑟身边,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目瞪口呆。
太神奇了,放在手上切豆腐都不会切到手的吗,那把菜刀锋利的!。
阿叶也很崇拜:“这豆腐做工复杂,不能吃苦的人,还真做不出来。”
每一步都在大家意料之外,无法想像,只有惊艳。
萧瑟很快就把盘里的豆腐给切完,她又拿起阿叶递来的豆腐继续切进锅里。
她嘴角微笑,眉眼温柔:“我们那里有句话,撑船打铁卖豆腐。”
撑船长年风吹日晒雨淋,穿行风浪间,随时都有翻船丧命的危险。
喝江河中的水,吃住在船上,长期身体还受到影响。
而且,往往孤舟漂泊江湖间,没有邻居交谈,孤单寂寞。
打铁日夜在炼炉旁忍受炎热,活着好似炼狱。
抡一辈子的大铁锤,劳力费神。
又脏又累且不说,长年的烟熏火烤眼睛也受不了。
卖豆腐起早贪黑,三更睡五更起,做驴子的工作,得仅能糊口的小钱。
每天要浸豆子,磨豆腐,烧浆……哪舍得喝一碗倒一碗。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付辛苦,挣小钱。
穷其一生,只为给别人一个方便,了自己一个心愿。
这人生三苦,真不是一般人能撑下来的。
阿茶好奇的问:“什么是撑船?”
打铁和豆腐她都懂了,可是却没听说过撑船。
萧瑟手上动作不停:“撑船啊,船呢是一种工具,是在河里滑行的,撑船呢,就是把想过河的人,送到河对岸去。”
阿茶眉头紧皱:“为什么要到河对岸去?如果他们的部落在这里,为什么要到别人的部落去?不怕被别的部落抢走或杀掉吗?”
阿叶和阿喜也连连点头:“对啊,为什么要到对岸去,在自己部落这边不好吗?”
她们想不通,有自己的部落,为什么要想办法到别人的地盘去,那不是主动去送死吗?
萧瑟推动勺子,不要让豆腐粘锅:“我们那里,别说是河对岸的部落,就算是别的部落的族人,走到我们部落门口,也会请他们吃饭,不会发生杀人事件。”
阿茶三人瞪大眼,无法想像,怎么会有那样的部落。
那也太好了吧,好到她们无法相信。
阿喜舔了舔唇:“会请别部落的族人吃什么?”
萧瑟听着阿喜的声音,就知晓她在想什么,轻笑道:“把部落里最好的食物拿出来招待对方。”
阿叶拧眉问:“那外族部落的人类,看到好吃的食物不会抢吗?若是他们惦记这个部落里的食物,或者是部落,要来抢,怎么办?”
在这里,人类都没有食物重要。
这若是去到外族部落,看到许多食物,怎么忍受得了不抢的冲动?
萧瑟的手微顿,想到了玛雅人的灭亡,声音冷了几分:“不但会抢,还会灭族!”
玛雅人的心善,把一群豺狼迎进了自己的地盘,导至他们被血腥屠杀灭亡。
也如华夏最近的一场战争,心善的开了一扇门,就让对方对华夏人民进行了长达几年的屠戮。
这是血的教训,骨子里的仇恨,至死不能原谅。
可华夏人民还是本着泱泱大国,礼仪之邦的大气,用他们骨子里的善良,想要来感化那些豺狼。
只是当感化没有用时,才逼的华夏人强大出场,把它们吓着,让他们不敢乱来,让他们忌惮咱们。
若真是以德抱怨,那何以报德?
在这种没有黑白是非,强者为王的时代,你强才有理,否则你只有被别人踩在脚底,挣扎不了时,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你头颅砍掉。
特别是夜风那个位置,身为族长的他,时时刻刻要警惕,不能松懈半分。
不然,就会被有野心的族人挑战,杀掉。
所以,族长一词说的好听,有着绝对的权利,但也是最危险的工作。
有时,普通的族人都过的比族长好,不用害怕掉脑袋。
萧瑟想着夜风,手上动作微顿。
那么好的夜风,她想好好保护他,让族人们尊敬到,看到他就害怕,连起挑战他的勇气都没有。
阿茶冷哼:“既然如此,那何必还要坐船到河对岸去?那个撑船的人,为什么要撑船把敌人拉到自己部落?这种不讨好的工作就该没有。”
阿喜也附和:“对对对,我觉得阿茶说的对,就该没有撑船这个行业。”
萧瑟把切好的白菜,倒入锅内,看了她们一眼,摇头道:“你们说的不对,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不管部落会发生什么事,至少他们撑船的这个工作是没有错的,你不能因为他人的错误和杀戮,就否认他们的功劳。”
有撑船这份工作,是因为有人需要,他们风吹雨淋的供献了自己,不应该被别人否认。
“一个部落的灭族,哪怕没有人撑船,也会面临灭族。”萧瑟声音幽幽的,“只不过刚好有撑船的在中间穿插了进来。”
“不敢责怪胜利者,心疼失败者,才会把罪名怪罪到无关紧要的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