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的铁箭还剩下三支,这三支箭他没有用,此时他用的是大黑刀。
他想着能杀一个是一个,专往对方的头发上削去,看看他们头发上的小飞鸟到底是什么。
还别说,还真让他发现,不只是娃崽的头发里有小飞鸟,成年人头发里也有小飞鸟。
只是成年人头上的小飞鸟,比娃崽头发上的小飞鸟要小一半,虽然有翅膀,但不会飞,只张着翅膀扑闪着。
许多不会飞的小飞鸟,扑闪着自头发上掉下来,掉在地上,被混乱的族人们给踩死。
夜风眼角抽抽,是鸟却不会飞,还被他们自己人给踩死,真的是冤的很。
阿残看着被踩死的小飞鸟,怒吼:“给我杀了他!”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暴厉祭祀说的,要留对方一命的话。
他都要把他们部落的好东西给弄死了,他还留对方一命。
族人们拿着长矛与夜风干在一起。
背着弓箭,腰挎大黑刀,手拿长矛的夜风,如战神般,枪手出龙,枪枪都能带走一个族人。
长矛被夜风舞成了红缨枪,每一枪都在对方眼花缭乱时,带着阿残一个族人。
阿残看着被族人们围困在一起,却每每都能脱困挣出来的夜风,气的哇哇大骂。
可骂的时候,他对夜风把长矛舞的这么好看,又很羡慕,恨不得现在就把夜风的皮剐下来,自己套上。
再把夜风的双手砍下来吃掉,然后他就拥有了夜风这套厉害的枪法。
他们部落奉行的是,想要勇士的哪个能力,那就吃掉勇士那个厉害的部位,你就能继承勇士的能力。
阿残贪婪的看着夜风的双手,不一会儿,又觉得夜风那双转来转去的双腿,也很好看,又想把夜风的双脚也吃掉。
看着看着,又觉得夜风的背很好看,要不然,他怎么能背那么厉害的武器?
如果他把夜风的背给吃了,那是不是对方背上的武器就会成为他的,然后他就有了那个拉开,咻的飞远的本事?
那就是要把夜风的手和脚还有背都吃掉。
不对,还有他的头发也好看,比自己的头发好看多了,是不是有了夜风那样的头发,自己头发里就能藏更多小飞鸟?
阿残盯着被族人们围着打的夜风,看着他冲冲冲突,就杀死了自己十几个族人,又觉得夜风哪哪都好,说不出来的好。
这可就不只是手和脚,背和头发,而是全身上下,是夜风这一整个人。
贪婪的阿残,盯着夜风咽了咽口水,他好像有点明白祭祀说的,为什么要把夜风留给她的意思。
怕是祭祀就是想单独把对方给吃掉,所以才要留下他。
这样想的阿残,朝暴厉祭祀望去,对方正紧盯着夜风一直笑。
阿残确定了,暴厉祭祀就是想独吞夜风。
那不行,他可是族长,他怎么能让祭祀吃掉这么大一个人,怎么着也得他也有份。
如此想着,阿残朝暴厉祭祀靠近,与她商量分食夜风的事。
夜风是一个人对战族人,可是,他还有一只恐狼啊。
阿恐躲避对方的长矛,一口咬断长矛同时,也把对方给挑起来,扔飞。
咻的跑过去,把刚掉下来的族人喉咙咬断,又迅速冲入队伍中。
拿着长矛的族人们,连眼前的恐狼影都还没看清,就被咬住,扔飞。
刚看清,眼前又没了。
没有惨叫声,却看到一个又一个族人倒在地上。
每一个人临死前都捂着脖子,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一个族人被狼尾抽中面容,痛到惨叫,但下一秒喉咙上传来疼痛,待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其他族人一样,瘫在地上没了声息。
阿恐奔到夜风面前:“嗷呜!”
小龙鸟和阿地走了,咱们也要走吗?
夜风手中长矛刺出,猛的再收回,朝天上望去。
天上没有小龙鸟和阿地的身影,想来已经回去了。
他们约好,把娃崽头发上的小飞鸟烧死后,他们就要回部落。
毕竟,他们只有两人两兽,想要把这三四百人全部杀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虽然火枪有用,但小龙鸟力气没那么大,又是刚学会带人飞翔,许多应变事它都不会。
所以,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就不许他们与食人族纠缠到底,打了就跑。
等到这个部落离青龙部落,只有半天路程时,再出动恐狼和族人们,把这个食人族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如此想着,夜风便跨上阿恐,准备离开。
一直盯着夜风看的暴厉祭祀,看到夜风坐上恐狼,就知晓他要走人。
她怎么可能让夜风走,立马对阿残说道:“拦住他。”
马上就要进入正题的阿残,听到祭祀这话,立即前去阻拦夜风。
哪怕暴厉祭祀没出声,他也要阻拦夜风。
阿残拦在夜风面前,双眸凶猛:“打一架!”
夜风虽然听不懂,但对方眼中的挑衅,他却是看懂了。
他坐在阿恐身上,居高临下望着阿残:“不想和你打,出来时间太长,阿瑟会担心我。”
阿残手中长矛张开:“下来打一架。”
夜风盯着凶狠残暴的阿残,再看看身后这群愤怒的恶人们,他想走,可他也想用自己的实力,战胜眼前之人,让他们对自己有畏惧感。
部落与部落之间,雄性与雄性之间,都臣服强者。
只要他把眼前拦路的雄性打服,想来他们就不敢再拦自己,想要抢夺自己的部落,怕就不敢了。
如此想着,夜风跳下恐狼后背,给它顺毛:“保护好自己,等着我。”
阿恐跟在夜风身边那么久,不但知晓夜风的厉害,也喜欢夜风的做事风格。
违抗者自己的,不听话的,挑衅的,直接打一架,打到对方服气为止。
再不然,直接把人给杀了,免得给自己留后患。
阿恐低声呜咽,让夜风小心,它站到一旁去,替夜风望风,守护。
夜风与阿残站在族人们前面,两两对望,两人手里拿的都是长矛。
都说一寸短一寸险,但这个时候,夜风还是觉得长武器,对他有利。
站在族群外的暴厉祭祀,看着夜风,眼里的得意之笑就没有停止过。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