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漆县,孙坚志在必得,江东子弟亦是士气如虹,前仆后继悍不畏死。
“公覆,沟堑已然填平,快点将冲车推过去,井栏压制敌军城头。”孙坚离着漆县城头也就四百步,几乎可以看得清城头上敌军的长相,看着战情他高声喝道。
“诺,末将一定为将军拿下漆县。”黄盖应诺一声,便带了三队士卒冲上。
“告诉前方兄弟们,定边军同袍在身后看着了,我等要为江东子弟争光。”
“将军,潘将军让我来问,需要何物,如需我军相助,将军尽管言及。”此时五军副将郎勇一路快行过来,方才那一阵,孙坚所部消耗箭矢颇大,马上井栏会更加耗费。
“潘将军已经相助极多了,我军携带物资足够。”孙坚一笑道,和潘凤合作他还是很畅快的,不但物资友军不吝提供,亦从实地出发给了他很多建议,更无抢功之想。
“诺,那末将先回,每一炷香功夫,五军都会有人前来。”郎勇也很干脆,说完对孙坚和众将一抱拳就走,路上还在不断回头看着漆县战况。
“将军,孙将军麾下亦颇为精锐,漆县并非雄城,如此看来当不用我军出手了。”潘凤身边,骑军校尉司徒南颔首道,孙坚的江东子弟攻城极有章法,亦是训练有素。
“那是自然,否则将军怎会让他与我同为先锋?孙文台一个漆县都拿不下,又怎能称江东猛虎?”潘凤一笑又道:“你看紧点,为友军保障侧翼,还有西凉铁骑了。”
“西凉铁骑?张将军也不会放过他们。”司徒南言语之中对张辽信任十足。
“滚,别在这看着了,没有文远我军就不行了?你的骑兵也得动一动。”潘凤摆摆手。
“诺!我倒希望他来,别以为定边军只有铁骑营。”司徒南说完纵马而去。
“盛伟,让我军的军医队过去,孙将军麾下伤亡也不小。”潘凤又道。
“诺!”亲兵闻言也是撒开双腿直奔本军后阵。
“将军,为何不争一争?不是我们争功,换我上伤亡就要小一些。”步军校尉崔岩道。
“争什么?换敬方上伤亡更小,你见将军在兖州争过吗?”潘凤面色微微一沉,见崔岩不再言语方道:“平叛西凉,后面的仗躲着了,一个小县城值得吗?”
“对对对,将军说的是。”崔岩闻言眼中一亮,一叠声的言道。
“将军,将军,张将军派我前来,三曲九曲与四曲已在五军身后十五里。若是敌军骑军前来袭扰,我等见将军讯号,立刻赶到战场。”九曲副统领郎骑竹到了。
“歇会儿,顺便看看战局。”潘凤微微颔首,回头笑道。
“哎~我来看一眼,回头也好跟曲长说说。”郎骑竹笑着到了潘凤身边,亲兵便拿起腰间竹筒给他到了一杯凉茶,后者接过一饮而尽,眼光却始终不离战场。
“骑竹,攻城战你们也只有看看了,怎么样,昨日作战可曾过瘾?”
“都是些小打小闹,我们要试探敌军,他们也想试探我们,哪里打得起来。”
“哈哈哈,那可是你们臧曲长的拿手好戏,我看西凉铁骑不能如意。”
“将军不愧是我们司马的老长官,看得准,看得准!”郎骑竹竖起了大拇指。
“你小子少来这一套,茶喝完了,歇好了就赶紧回去。”潘凤没好气的道。
“将军,我问过孙将军了,他说暂时不需我军协助。”说话间郎勇到了身边。
“好!孙文台的确有一手,西凉铁骑再不来,一个时辰之内江东士卒必可破城,看起来西凉士卒这守城战差点意思。”潘凤视线不离战场,赞了一声后言道。
“嗯,井栏也上去了,城头弓手再遭压制,战局很难扳回来了。”郎勇亦微微颔首。
潘凤的眼光不会错,大半个时辰之后,黄盖韩当率领江东士卒已然杀上了漆县城头。二人登城之后,江东军士气更添,一时间城头厮杀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黄盖舞动长刀,韩当挥起铁戟蛇矛,在亲兵的护卫之下向着两翼一阵猛冲。漆县西凉军中显然没有可敌二人之将,城头守军靠着血勇抵抗一阵之后开始连连后退。
“擂鼓,吹号,全军总攻。”孙坚高声喝道,伸手就解开了自己的战袍。
“将军,将军,不劳将军亲动,我等上去厮杀便可。”祖茂急忙拦在面前。
“大荣你干什么?”孙坚双眼一瞪,他每战都是身先士卒不避艰险的。
“将军,君侯交代,让我定要护卫好将军,否则要以军法治我。”祖茂为难的道。
孙坚闻言一愣,不由连连摇头,就叶欢那样的,居然还让他如此,当日也不知是谁三千骑军就要往人公将军大寨去。
“快点与我上去,否则现在就以军法治你。”孙坚一声呵斥,拿起古锭刀便快步上前。
“护卫将军,护卫将军,多带盾牌。”祖茂见状急忙带着亲兵跟上。
“将军你看,孙将军此处倒与我们将军颇为相似。”郎勇指着战场对潘凤道。
潘凤见状亦微微摇头,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欢每次说起别人是一本正经,到了自己就什么都忘了。不过话说回来,有他身先士卒,就是定边士气的最大保障。
“我等也上,传令司徒南,追杀敌军败逃之军。”说完潘凤也解开战袍拿起了开山斧。
经过两个时辰激战,孙坚领军顺利拿下漆县,之后的扫尾又维持了一个时辰。西凉守军两千人全军覆没,而直到漆县城破,金飞的西凉铁骑却始终没有出现。
“潘将军,漆县是空城一座,北宫伯玉却也歹毒,城中百姓家中都被劫掠一空。”见到赶来的潘凤,孙坚有点忿忿的道,方才他已经尽快打扫战场,却是一无所获。
潘凤微微颔首:“还要尽快报之与将军,北宫伯玉可以不管,我军却定要管之,天子亲来,绝不能被他利用。”
“潘将军说的是,眼下也只能如此,漆县一地,怕也只是北宫伯玉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