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是一心想要请叶欢一顿的,因此还很正式的派了人过来投贴。可等到下人回报,方将军却愣了,原因无他。冠军侯挨揍了,据说还被揍的连床都下不了。
“叶悦之,你这是犯了多大的错?”方俊惊讶道:“备车,我去看看悦之。”
“将军别去,听叶家人说,叶公让叶将军闭门思过,谢绝一切外客。”下人又道。
“哎,叶公这家法也太严了吧,打得悦之都下不了床,这得多狠啊?”
很快,冠军侯叶欢挨打的消息不胫而走,变得街知巷闻,更有了许多不同的版本。
街头东巷,酒馆之中一群人议论纷纷,说的正是叶府之事。
“不会吧,冠军侯多厉害啊?也会被打?”货郎一脸的惊讶。
“废话,冠军侯再能打那是叶公啊,晋阳叶家家教极严的。”
“对对对,可不知到底是什么事,让叶公发那么大的火?”
有人看看周围,压低声音神秘的道:“我听说冠军侯年少之时曾顽劣无比,飞鹰走狗放浪不羁,还有人说是因为君侯好色,看上了家中侍女,强逼不成……”
“不会吧,就冠军侯那样,长的好,有权有势,一个侍女?”
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乐此不彼,八卦这个东西古今如一,尤其还发生在叶欢身上。
而在段均府上,一众子弟集会却是人人面带喜色,张冲赵历等皆是开怀畅饮。终于有人能收拾叶欢了,你再牛啊,再欺负我们啊?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收拾你。
“冲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府上看看,听说叶悦之都不能走道了。”
“不行啊,叶家闭门谢客,要不我真想去看看叶欢的倒霉模样,爽啊!哈哈哈哈”
至于何刚皇甫林和张叙等人,只要有人问起就是一脸不耐,当场就能翻脸。
甚至消息都传到了皇宫之中,灵帝和何后听了不由连连摇头。
“陛下,让华育去看看吧,我还想着要请悦之和鸾儿一起入宫呢。”
“皇后不可,朕虽不知其故,但叶公的脾气还是清楚的。他打悦之定有其因,这时候派人去反而不美,算了,悦之久战劳苦,让他好好歇一阵,过段时日再议。”
“陛下说的是,臣妾失察了,到底是叶家的家事,悦之也确实该好好歇上一阵。”
“嗯,皇后之心倒也不差,那就让华內相去一趟,给悦之……送点药。”
天子如此,早朝也就没冠军侯什么事了,叶府闭门谢客,一众大臣们亦是不便前来。
洛阳宗家,后花园,石桌之前袁鸾郑毓等人都在,叶欢则趴在软椅之上与众人打起了麻将。看冠军侯的样子是一派怡然自得,哪里有半点挨过打的样子?
“夫君,城中现在是众说纷纭,夫君准备将养到何时?”袁鸾打出一张牌问道。
“碰,三万!”叶欢懒洋洋的一笑道:“先歇它个三月再说,我都没时间好好陪陪你们。”
“夫君,主家会让你一直歇下去吗?”周若兰一旁道。
叶欢先看看周围,随即小声道:“这次就是爹的主意,让为夫韬光养晦一阵,难得爹爹不管我,还不尽情轻松一番?”却原来大公子的挨打却是父子二人商量好的。
此时黄巾战事趋于平稳,也并非非叶欢不可,叶公就想让叶欢脱离一段时日。也好专心调教与他,在他眼中,儿子在朝中的表现还是嫩了一些,太刚很难与内臣相斗。
“只是可惜不能出门,要不然咱们去弘农转转也是好的。”叶欢有点遗憾的道,此趟回到洛阳,借卫家的粮草他第一时间就还了出去,高顺亲自率领陷阵营押解。
“难得在家里,夫君你就好好待着吧。”郑毓一笑道,她想的却没有那么复杂。
“可惜为夫天天还要练字,都和小时候一样了,等等,我胡了,毓儿的三索。”大公子虽然在说着话亦是眼明手快,飞快的拿起了郑毓打出的三索,得意洋洋的道。
“夫君,我都快输光了,秦姐姐,换你来给我报仇。”郑毓撇撇嘴对秦思道。
叶公虽然不满叶欢所为,但对秦思还是很满意的,因此也让她在这里住了下来。当然并非洛阳宗家,而是对面的一处独院,消息未来之前,叶家并不能失了礼数。
这麻将之道,一是运气,二是技术。秦思本就聪明,站在叶欢身后又看了他的牌路。上场之后竟是连战连捷,大公子面前的铜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下去。
“将军,公义哥和文远将军到了。”边保的声音在院门之外响起。
“毓儿替我,为夫去去就来。”叶欢一跃而起,定边军的整补训练他可不会放下。
袁鸾秀眉微微一皱:“黄娟,凌烟,还不扶着夫君去?”叶欢没挨打之事除了内院之人是没几人知晓的,包括宗族之人在内,二女闻言急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大公子。
到了书房叶欢便让二女出门,随后往案前一坐,再无半点方才步履蹒跚的样子。
“将军,崔太尉与张司空承诺的人手器械已然全部到位,比将军所需更多了三成,辽将之都放在了满仓的新九军,这小子现在训练新兵有一手。”张辽坐下便道。
“文远,公义,借着这个机会你们可得好好帮欢想一想,定边军还缺啥?不要只看眼前,还得想着日后,等贾先生回来,要多问问先生。”叶欢正色道。
有西凉平叛之功,且此战说是定边军一军之力便大获全胜也毫不夸张。因此无论是崔烈还是张温对定边军的要求都是大开方便之门,叶欢也不客气,该要的一样不少。
“将军,照这个进度,再有两月时间,我军就能恢复之前战力,咱们还去打黄巾?”典韦一旁道,公义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每日除了训练之外亦极为关切四处军情。
“公义放心,等你们合练好,就算为了练兵咱们也要去一趟,只不过以我所思,还是要回雁门的。”叶欢笑道,只不过并非为了练兵,而是他和黄巾之间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