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九黎一族依旧在稳扎稳打,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斩杀的祭灵越来越多了。
但孙冰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生死存亡寄托在别人身上,哪怕在这等庞大的战场中,单体力量十分孱弱。
可他依旧在竭尽全力的寻找着破局之法。
因为先前的这些祭灵便已经知晓了孙冰的可怕,如今哪怕他在战斗中来回游走,都有相对应的人员,以自身力量粉碎孙冰所过的地方。
显然,祂们十分担心孙冰再次布置阵法。
面对如此谨慎的敌人,即便孙冰智谋百出,却也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时间就这样逐渐流逝,孙冰心中的危机感越发浓郁。
但他绝大多数的手段都已经暴露,如今就算再怎么焦急,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难不成暴露岁月史书?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中,便被孙冰直接摇头否决了。
毕竟这乃是他专门针对算天所隐藏的底牌。
如今虽然形势已经相当不妙,可算天依旧未曾出现。
若是在此刻便将这一个底牌用掉了,那么接下来算天出现了,又该怎么办呢?
诸多念头不断在脑海中闪过,但最后似乎一切无解。
万般无奈之下,孙冰只能竭尽全力的运转着灭世磨盘,不断磨灭着虚空之中的各种大道。
另一边,葬天棺表面诸多黑色的道痕不断涌现,寂灭大道的气息席卷四方。
对于孙冰的所有动作,神主都没有丝毫在乎,此刻他双手紧握开天神斧,肌肉中力量迸发。
一斧,一斧不断朝着面前挥出。
每一击都蕴含着十分可怕的力量,哪怕是孙冰在这等攻势面前,却也只能不断后退。
对此,孙冰的脸上倒没有任何沮丧。
哪怕说他无法硬抗开天神斧的进攻,大不了就是身躯炸裂,在涅槃天书的帮助之下,很快就能够涅槃重生。
而在这你来我往的交锋中,葬天棺不知不觉脱离了众人的目光。
因为此刻的孙冰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这一片战场无法寻找到突破口。
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其余的战场寻求突破。
蚩尤,飞廉等人所针对的乃是祭灵,纵然是孙冰手段非凡,却也不可能瞬杀祭灵。
既然如此,他便将目光落到了九黎大神所处的战场。
那仙主倒也就罢了,拥有混沌葫芦防身,等闲手段根本就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孙冰直接将目光对准了道主。
虽然就修为实力来说,他比之仙主要强上一筹。
但其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有足够强悍的至宝。
虽然先天至宝已经十分罕见了,但在如今的战场内,终究还是有着不小的局限。
而被众人忽视的葬天棺,就这样在孙冰小心翼翼的催动之下,逐渐来到了另一处战场。
其实在孙冰刚刚展开行动的时候,九黎大神便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哪怕双方之间根本就没有进行任何交流,但九黎大神乃是何等智慧之人,在瞬间便洞悉了孙冰的目的。
不过他并没有点明这一切,反倒在催动力量再次朝着道主与仙主发动进攻。
九黎大神的战斗经验相当丰富,手段更是层出不穷,面对他的全力爆发,纵然是道主与仙主两个人,也需要来回奔波。
正是在九黎大神的全力配合之下,以至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了葬天棺的变化。
即便是神主,堕神,魔尊这些祭灵,也仅仅只是感觉有些怪异,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但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仔细思考。
与此同时,看到葬天棺已经就位之后,九黎大神的瞳孔中也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情。
不过他的经验十分老道,纵然如今已经占尽了上风,但脸上依旧未曾显露任何端倪。
甚至连出手都与先前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暴露任何破绽。
正是因为如此,无论是仙主还是道主,都没有过于警惕,双方几乎在按部就班的交手。
毕竟道主与仙主十分清楚,别看如今九黎大神处于虚弱之中,但仅凭他们二人,依旧奈何不了对方。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虽然十分激烈,但却并未伤及根本。
突然间,九黎大神猛然挥舞着手中的巨斧虚影朝着面前劈去。
虽然这一招所蕴含的力量十分强悍,但无论是道主还是仙主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畏惧。
因为在先前的交锋之中,九黎大神已经施展了数次这样的招式。
想要应对这等攻击十分简单,只需要朝着后方退一步即可。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道主还是仙主都相当清楚,而且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
只见仙主下意识后退,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而道主在后退的时候,他身后的空间突然裂开,葬天棺瞬间出现。
于是乎,那道主几乎可以说直接朝着葬天棺躺去。
其实在展开行动的瞬间,道主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妙,生死危机之下,他自身所有的潜力都彻底爆发。
不过却也在此刻,九黎大神的反应速度却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见一道恐怖的攻击直接跨越了时空岁月强行降临,硬生生落在了道主身上。
整个过程快到了极致,甚至仙主都未曾反应过来的情况中,道主便被强行击飞到了葬天棺内。
完全没有给予道主任何逃生的机会,那厚重的棺盖重重落下,直接将道主镇压其中。
与此同时,孙冰体内无尽的力量涌动,葬天棺表面更是显化出了无数大道规则。
浓郁的寂灭气息随之涌现,寂灭大道的力量,更是疯狂朝着道主身上笼罩而去。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仙主总算是回过神来。
只见此刻他的面色十分苍白,同时连忙呼喊道:
“诸位道友,道主进棺材了,还请速来救他。”
每一个听到了此话的修士,神情都有些恍惚。
不过在看到了那不断动荡的葬天棺后,他们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面色难看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