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非常生气。
整天被界标暴揍也就算了,现在连钢索都跑出来欺负他!
最关键的是他还打不过!!
钢索不是那种打败对手后还要当众羞辱一番并问手下败将服不服气的机子。在干翻霸王后,他只是泄愤地抓着霸王的头雕往早已被他们折腾得千疮百孔的墙上砸两下,然后就扔下霸王,自己去了维修室。
就很傻逼。
如果是界标,他一定会把霸王打得半死不活,让蓝色机子身上的伤势翻个倍,再用动作羞辱和语言威胁双重配合来确保猫猫头下次不敢再犯。
哼!傻逼钢索!!
蓝色猫猫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手动清掉视野里的几个报错弹窗,然后扶着墙坐了起来。
他其实可以直接站起来的,但前提是大厅的门没有刚好打开,里边也没有刚好走出来个没咋受伤却黑着脸的界标。
……霸王觉得自己站起来的话会成为显眼的目标,吸引界标打自己泄愤。
虽然机体选择了苟,但霸王的嘴可不会轻易认怂。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能量,朝着界标勾起了自己性感的厚唇。
“哦哟哟,这不是界标嘛!”霸王嘲笑道,“你赢得怎么比输了还要狼狈呀!”
界标微微偏头,看向霸王。
霸王表情一滞。
在短暂的思索后,界标抬起脚,径直走向了蓝色猫猫头。
霸王:???
就、就挺恐怖的。
“……你干嘛?”坐在墙根的蓝色猫猫头退无可退,只能警惕地问出声。
界标一步步靠近,最后在霸王面前站定,他显得压迫感十足,却没有动手打机。
“普罗透斯让我现在去观众席找他,他想……”界标看上去要吐了,不过他依旧谨慎地低着头面对霸王,其他角斗士都躲在大厅另一边,就连监控的视角都拍不到他的脸,“……他想用接口领教一下我输出管的‘雄风’。”
啊?普罗透斯要用接口?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等等。
界标用管子?
霸王一时间说不出话。
憋笑是一项辛苦活儿。
由于跟老王共用机体的缘故,界标在很多事儿上不会瞒着霸王。在蓝色猫猫头眼里,界标对普罗透斯的生理性厌恶不是秘密。
毫不夸张地说,让界标日普罗透斯还不如把导弹车丢去日普神来的实际——好歹后者还存在那么一丢丢虚无缥缈的可能性。
至于普罗透斯嘛……
界标绝对硬不起来,最后跟普罗透斯一起变成‘充能障碍’群体,让简简单单的一次约拆造就两个阳痿患者!
哈哈!
霸王高兴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
所以界标为啥要把这事儿告诉他?这除了给霸王成吨的乐子以外有啥用呢?界标可不是那种牺牲自己成全霸王的机啊!
霸王芯里咯噔一下。
……噢。
所以这话是说给老王听的。
果然,霸王很快就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好像在无尽的黑暗里向下坠落,他的思维逐渐凝滞,最后停摆——老王接管了他的机体。
天灾超级乐呵。
“你可以日日他,”蓝色机子提议道,“他可是个阔佬,对接系统肯定经常换——绝对紧得跟新的一样!”
界标:“……”
要不是打不过老王,他现在就已经挥舞老拳向蓝色猫猫头的脸上招呼了。
导弹车弯下腰,遮蔽住了身后那些怂包远远投来的好奇视线。
“超出你的能力了?”界标问。
他知道激将法对老王没用,但现在他比谁都要急——如果这次还蒙混过关,那么普罗透斯就算再傻也能看出端倪。界标不愿意打乱计划,但又实在下不去管儿。除了向万能的老王求救以外,他想不到什么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
这次,万能的老王依旧稳定发挥。
蓝色机子抬起手,就在界标以为他要拿出什么大宝贝的时候,他只是把手指按到胸甲上没被钢索打坏的部分,在残留有奶油的凹槽里抹一下,然后把手指伸进嘴里舔了一口。
“真好吃,”他看上去挺高兴,甚至指着自己的胸想要跟界标分享,“尝尝看吗界标?”
“我尝你个二极管。”界标冷静地怼道。
蓝色机子撇了撇嘴。
“试试呗~”老王说。
然后他在其他机子看不到的死角里,把刚舔完的食指伸到了界标面甲前。
在界标的注视下,那根指头尖端的外壳突然向四周裂开,从中伸出一根脑单元探针。它一点点延伸出来,然后越伸越长……最终,它完全探出蓝色机子的指尖,直至根部脱离,失去支撑的探针向一侧倾斜倒下去。
界标接住了它。
“这是什么?”导弹车小声问。
“三小时的极致体验哦~”老王同样轻声回答,他们的音量很低,远处的围观机子一个都听不见。
话音刚落,蓝色机子的眼神就陷入了空白,它持续的时间很短,结束时,老王已经变回了小王。
老实说,霸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的思维的确有断片,但这次持续的时间好像没多久,就连界标都还站在他面前……咦?
霸王看看自己沾了奶油的指尖,又看看弯下腰来似乎打算舔一口——或者已经舔了——的界标,当场表演了一个宇宙猫猫头。
“……好吃吗?”霸王难得呆滞地问。
没想到界标跟老王是那种关系!!
界标:“……”
好吃你个大头鬼。
“还不错。”界标回答。
远处的围观群众发出没来得及压制的惊呼声。他们谁都想不到,看着像个正经人的界标竟然也会跟变态霸王搞在一起。
界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只是一根柔弱无助的、即将为普罗透斯服务的输出管。
他甚至不知道老王给的探针该怎么用。那玩意儿上边没有按钮或看着像是开关的东西,他只能有样学样地把它扎进普罗透斯的脑袋。唯一的好处在于他杀的机也不少,过程中自然摸清了赛博坦人的生理结构,所以他能确定脑模块的位置,不会扎歪掉。
……大概不会歪吧。
至于探针能不能起效果,或者它会不会直接把普罗透斯给扎死,界标没什么把握。
导弹车丢下霸王,离开了大厅。也许是因为跨年活动有很多新观众,主办方这次没有安排强力选手之间的互殴。界标的出场只有开头那半小时,在接下来的演出里,除了杂鱼的互殴以外,就只剩下钢索和霸王各自的虐菜了。
界标就是恨。
他曾在地狱挣扎求存,而后脱离苦海,变得炙手可热。可是在那个造就了地狱的魔鬼眼里,他一直是个想日就能日的、毫无威胁性的服务机。
普罗透斯根本对矿工的生活水平没有逼数。就算知道界标曾是矿工,他也满不在乎地提出了对接邀请。
界标得用前所未有的自制力才能避免失手把普罗透斯给做掉。
……
当导弹车来到议员们的观看台时,场中的二三线角斗士和炮灰们正在打群架。铁头一榔头砸翻了紧压,又被飞毛腿踹翻在地,没等飞毛腿高兴,他就被一架呼啸而过的飞机削掉了半个音频接收器。
“啊啊啊啊大胆!!!”飞毛腿悲痛欲绝,“碰我的漆就算了,怎么能对音频接收器下手呢!这会大幅损伤颜值的你懂不懂啊啊啊!!”
飞毛腿变形为黄色跑车,追着那架飞机疾驰而去。
飞得更高的大鹏从天而降,击落了飞机。飞机在大鹏的嘎嘎大笑里坠落在地面,砸飞了来不及躲闪的飞毛腿。飞毛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砸倒了战团里的饿龙,饿龙深受感动,赏了他两百字优美的卡隆脏话。飞毛腿跟他骂作一团扭打起来,中途又默契地停手,各自踹飞了想来偷袭的龙套,接着继续互殴。
还挺搞笑。
界标的出现惊扰了部分议员,但更多的还在兴致勃勃看场上的戏。混战场次的炮灰占90%,时不时就有几个机被乱枪打死,只有少部分能脱颖而出,在新的一年有望进入明星行列。
导弹车来到了正在嚼爆米花的普罗透斯身边,用十成十的定力维持住了自己的端庄。
“普罗透斯参议员。”他轻声喊道。
界标的声音吸引了更多议员们的注意。
“卧槽。”正在跟顶天者议员搁一边聊天的震荡波不由得惊呼道,“这个逼来真的啊!”
普罗透斯准确接收震荡波的惊呼,回头给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笑,然后抬起没拿爆米花的那只手,揽住了界标的腰。
界标讨厌这样没有距离感的机。
“我今天的床伴,”普罗透斯抬起头,用下巴鄙视震荡波,“嫉妒吗,嗯?”
一边说,他一边继续抬手。由于他还坐着,手最高也只能够到界标的胸——于是他索性当着震荡波和其他议员们的面,极为色气地抚摸了几下界标的胸甲。
界标:“……”
不能动手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很荣幸能为你服务,大人。”界标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微微欠身。
“去你渣的!”震荡波给了普罗透斯一个星际友好手势,“明年我日个更猛的给你看!!”
“哼哼,明年!”普罗透斯得瑟地抖抖外甲,干净得能反光的漆面几乎能晃瞎界标的光学镜,“明年再说吧,你这怂包!!”
说完,他站起来,揽着界标离开看台,去往了自己的包间。
当包间门关上时,界标不动声色地排查一遍,发现里边既没其他机,又没有监控。
界标终于露出了真芯的笑容。
普罗透斯放开界标,自顾自走向前边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奢华大床。
界标恶向胆边生,他目露凶光,抬起探针,摆出了月下刺猹的标准姿势。
“到为我服务的时候了,冠——”猹刚说到一半。
界标刺了他。
探针扎破外甲的轻微“嗤”声是他今天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界标在心里给老王点了个赞。
一分钟后,界标撤销了自己的赞。
因为本该被刺晕的普罗透斯开始在地上边打滚边浪♂叫,他打开了后挡板,机体润滑液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就像是正在被谁拆一样。
界标:?
“噢♂,界标~!”议员发出了爽得要命的声音。
界标捂住嘴,飞速冲进了卫生间。
然后他吐了满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