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铮所说,楚文清和秦牧也都缓缓点了点头。
他们心中也极其认同。
秦牧屡着胡须,嘴角又咧开了一抹笑容。
“老夫倒是想要看看。”
“南越如果是为了我们大盛的技术而来,他们又打算付出怎样的代价?”
毕竟两国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若不是大盛当初有着盛王殿下在,说不定如今的大盛中原之地都已经被南越给攻陷下来了!
而现如今,大盛发展起来了,南越就想要舔着脸过来讨要大盛的技术?
哪有那么简单!
想要得到大盛的技术,他们付出怎样的代价是一回事,大盛愿不愿意给他们又是另一回事了……
……
几日后。
大盛皇城中。
北原使团和南越使团陆续赶到了这里。
对于大盛皇城,北原使团可以说是已经轻车熟路了。
两国之间先前经历过战争,在眼下算是陷入了暂时的和平当中。
大盛皇城的百姓在见到北原使团之后,虽有些意外,但却并不刻意的敌视。
毕竟,如今在大盛皇城中的百姓看来,现在的北原其实与臣服于大盛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若不是臣服,又怎么可能北原会派皇子年年向大盛朝拜呢?
说是探亲,但实际上终究还是得皇子前来拜见大盛皇帝陛下。
只不过,当南越使团赶到大盛皇城的时候。
大盛的百姓却有些轰动了!
“南越贼人来了!”
“他们竟然还敢来我大盛皇城之中!”
“这一次派出了使团又想要做什么?”
“想要来找死吗?!”
皇城中的百姓看着南越使团的马车,皆是面露不善。
上一次南越使团赶来大盛皇城的时候,他们对于南越市场所做的事情,到现在可还都记忆犹新呢!
当时的南越使团,何其的嚣张?
若非盛王殿下在,还不知道南越使团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至于现在,大盛与南越两国之间可还都是敌国关系。
虽说是两国之间暂时陷入了停战,可是南越对于大盛的贪婪心思可永远不可能平息!
对此,大盛皇城的百姓也都清楚的很。
而相比起上一次南越使团抵达大盛皇城,这一次的南越使团明显要低调了许多。
即便是四周的大盛百姓越聚越多,南越使团也没有丝毫耀武扬威的意思。
反倒是所有人都齐齐噤声。
在尽可能的把守着使团中的马车,不让大盛皇城中的百姓靠近过来。
可即便是如此,南越使团行进的道路也依旧是被围绕的水泄不通,几乎根本走不动道。
南越使团在进入大盛皇城之后,已经过去了半日时间了。
可他们在皇城的主干道上,才堪堪行进了一小段距离。
莫说是前往大盛皇宫了,单只是前往他们下榻的驿馆,按照这种速度,也不知道要走上去多久。
赵铮赶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临近下午。
南越使团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便已经完全走不动路了,四周到处都充斥了大盛的百姓。
对于这些来自南越的使团,全都是嗤之以鼻。
对于南越,大盛的百姓,心中仇恨可想而知。
全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到了现在,南越使团竟然还敢来大盛皇城之中,这不就是在自投死路吗?!
“盛王殿下到!”
这时候,随着一声高喝。
原本还畏惧在南越使团四周的百姓,当即齐齐散了开来。
为赵铮让开一条道路。
人群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为首的赵铮身上。
对于大盛盛王殿下,放眼大盛,几乎都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而京城中的百姓,对于赵铮的样貌也早已经熟知。
如今盛王殿下到来,他们也不再犹豫,等待着赵铮处理这些南越的使团。
赵铮到来之后,南越使团中众人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停下了防卫的动作。
单只是这些大盛京城中的百姓,都已经将他们吓到了,全都脸色惨白了。
可以说,若不是这些百姓还都保持着一丝理智。
恐怕早就冲上来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他们丝毫不怀疑,大盛对于他们大越的恨意。
但赵铮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骑乘着马匹,睥睨着前方的南越使团。
而四周也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这个时候,南越使团的马车中,才缓缓走下来一名年轻人。
刚一走下马车,那人就像赵铮恭敬行礼。
“在下大越二皇子,见过大盛盛王殿下!”
南越二皇子?
赵铮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看样貌,倒是与阮凌霄有些相似。
看样子的确是南越的皇室宗族。
对于南越,这些年来大盛也一直在渗透着,当然也有着足够的了解。
如今的南越,大致可分为两个阵营。
其一是南越太子阮凌霄的阵营。
而其二,倒是有些意思了。
与其说是这南越二皇子的阵营,倒更不如说,是这南越二皇子依附于陈虎象。
那这么看来,南越二皇子此次率领南越使团赶赴大盛皇城之中,应当就是陈虎象的授意了。
而对于眼前这南越二皇子的行礼,赵铮倒是并没有急着回礼。
就只是挥了挥手。
“你们南越使团,这一次抵达我大盛皇城,所为何事?”
他直接开门见山,向着南越二皇子询问。
这一次南越不惜放弃两国之间的恩怨,也要派遣南越二皇子抵达大盛皇城。
其目的当然不会简单。
南越二皇子扫了眼四周,脸色似乎显得有些犹豫。
他顿了顿,才向赵铮开口。
“这一次,在下其实是携带我大越的国书而来。”
“只不过,大盛盛王殿下,现在人多眼杂,应当还不方便详谈我们两国之间的国事吧?”
现在毕竟是在京城的大街上,到处都充斥着大盛京城的百姓。
即便是两国之间有什么要事,也不可能就这么在大街上直接谈论吧。
但赵铮却是咧嘴一笑,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便可!”
“大街上的人都是我大盛的百姓。”
“既然是我们大盛与你南越之间的国事,就用不着避讳我们大盛的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