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清,湖光明媚。
林云三人推杯换盏,交谈甚欢。
突然从旁边幽雅的宫殿之中,有着琴声传了出来……
琴声幽雅通透,像那小溪泉水叮咚,清澈缠绵却不失欢快;似那山谷的幽兰,高雅绝尘又带着丝丝哀怨……
忽而如万马奔腾,江河滔滔。
转而似静月当空,愁肠寸段……
高高低低,错杂而弹。
令人如置身于错乱时空之中,茫然四顾之时,却已发现,终究只是暗自情伤而已。
“真是一首好曲!”
林云不由赞道。
确实是好曲子,在一个不算是绝顶高手的弹奏者手中,都已让人心动。
若是落到高手的手中,岂不是让人当场石化,把心力都在那琴音之中消耗的殆尽,长睡不醒,终究化成一骨枯骨而已……
果然,这世间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众多,并非只是强横的力量独霸。
“这曲子名为‘明月松涧’,是极古老的曲子,可惜,如今只有一半了……”郑长老感慨道,但话音之中,不无得意之情。
谷木长老忙道:“好曲当得佳人,才能弹奏的如此动听。”
“所以,曲再好,也不如佳人好啊!”
听谷木长老如此说,林云不由暗笑,这两人倒像是演双簧的一般,配合的好的很。
即便是不曾提前商量过,对于这样的老狐狸来说,配合的完美也是毫无难度。
不过,林云也是明白了。
郑长老邀请自己前来的意思。
定然就是为了这个弹琴的女子了。
不过,再好的女子,也无法走进他的心里了。
尤其是姓郑的女子,更不可能。
在林云暗自寻思之时,郑长老和谷木的双簧还在继续。
“呵呵!小女笨拙,称不上佳人!”郑长老摆着手。
“啊呀!原来是长老你的掌上名珠,号称郑家第一天才的郑之颖小姐。”谷木长老惊呼。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是知道些什么,但并不知道今天的主角竟然是郑之颖。
“郑之颖?”林云突然心中有些莫名的烦乱。
不能说两者有着必然的联系。
但毕竟那个名字对于他的影响太深刻了。
“一切犹如在梦中一般。”
林云只有暗自苦笑了。
“谷木长老!你过奖了,什么第一天才,只是薄有虚名而已。”郑长老笑道。
“郑长老,何必如此谦虚,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答应。”谷木长老道。
“谷木!你但说无妨,何必客气。”郑长老爽快的道。
“那我就说了!”谷木长老大笑道:“郑长老的掌上明珠如此优秀,能不能出来让我们见一见。”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郑长老大笑,道:“林师兄是人中龙凤,我的女儿也不差,只是最近林师兄风头太劲,盖了我的女儿,我也有些不服气呢。”
郑长老笑着,已向宫殿中呼道:“颖儿!有贵客来,我儿可出来一见。”
“父亲!也不过是俗人而已,不见也罢。”
宫殿内琴音停歇,传出来的声音虽然不甚娇媚,但却是悦耳动听,英气十足。
“颖儿!来的可不是俗人,是林云林师兄!近些天你一心要与他比个高低的林云。”郑长老高声道。
“俗不俗,见过便知……”
宫殿内的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里面飞掠而出,直扑凉亭中来。
郑之颖一身碧绿衫裙,如流星从空中划过,配合着那绝世容颜,如一道彩虹划过。
转眼已掠入凉亭之中,伸手就向林云拍了过来。
林云忙伸手一挡。
“啪!”
手掌相接之处,一片柔软。
柔软之处却是有浩瀚力量绵绵而来,强劲无比,势要将林云连同坐下的凳子一起拍翻在地了。
林云手心力量一收一放,狂暴力量就在掌心之处爆发,把狂涌而来的力量化解的干干净净。
外人看着两人只是手掌相撞,并无什么奇特之处。
但在掌心那方寸之地,两人的较量却是惊心动魄。
两人你来我往,对撞的力量在掌心之中转眼已是争斗了数十个回合。
终究,掌心之中一股气劲轰然爆开,向着下方的酒桌一角切割过去。
同时,郑之颖倒退而出。
郑长生一挥手,把要掀翻酒桌的气劲抹去。
郑之颖也稳稳的落到到郑长老的身边。
气不喘心不跳的,只是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林云还在端坐在凳子上,面不改色,随手端一杯酒起来,并不喝,只是冷冷的看向郑之颖。
“一星的武王!但力量与三星武王的唐竹不相上下了。”
“虽然我坐着好像吃了点亏,但她未必是全力而为。”
林云心中暗道。
“她的天赋……比郑长生强太多了……”
林云也是暗赞,但也只是如此而已了。
“还算不错!”
林云在暗中赞叹之时,郑之颖倒是直接,眼睛盯着林云,赞许之情毫不掩饰。
“武玄境而已,能够有这样的实力,剑木宗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曾经我以为这样的人也只有我,现在看来,不是了。”
“但我好像也并不差到那里去……”
“而在这剑木宗中,终究会限制了我们的发展。”
“不知林师兄可否愿意与我相伴,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寻找我们真正的归宿……”
说着话,她看向林云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谷木长老和郑长老先是愕然,然后竟然有些惊喜。
他们想不到,郑之颖竟然如此直接,主动向林云表达了一起相伴修行的意愿。
于是,他们也把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林云。
谷木长老自然希望林云能够答应,是与郑家交好的好机会。
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的好。
而郑长老受自家老祖之托,来拉拢林云。
如果林云能够答应,那么以后郑家最优秀的天才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以后在郑家,掌控在他手里了。
于是,三个人都以灼灼的目光看着林云。
林云面对这样的目光。
感觉脸上好像烧灼一般的痛。
从来没有畏惧过别人目光的他,主动避开了。
随之断然道:“郑师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独自修行惯了,不愿意与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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