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影像,韦伯开始安慰肯尼斯,试图让自己的老师振作起来。
镜头转移到房间外面,就看到一脸阴郁,脸上全是愧疚与悔恨表情的迪卢木多就在门外,他听着房间内属于自己御主的丢人哭泣声,内心的痛苦无以复加,同样也对造成这一切的卫宫切嗣充满仇恨。
就看那已经变红的双眸,就可以看出这位光辉之貌,是已经被仇恨与愧疚蒙蔽了双眼。
旁边不远处,征服王一脸严肃且有些惋惜的看着迪卢木多,这位外表粗犷豪迈,实则粗中有细的亚历山大大帝已经看出了隐藏在背后的东西:“Lancer,现在的你已经要连骑士的荣誉和身份都舍弃了吗?”
Lancer闻言,看向征服王,随后低声道:“我的荣誉,我的信念,早就在吾主在吾面前遭到卑劣之徒重伤之时就已失去,我现在唯一的执念,唯有将那个卑劣之徒斩杀,仅此而已!”
“无论是以偷袭手段也好,还是其他卑劣手段也罢,我都在所不惜!”
征服王听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啊……”
没有去劝,也没有去评价什么,因为征服王非常明白何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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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的人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感到十分不是滋味,尤其是那些从一开始就喜欢和欣赏迪卢木多这位骑士的人,更是因为迪卢木多这种被仇恨与愧疚给黑化的姿态感到十分痛心。
毫无疑问,迪卢木多的内心在哭泣,因为为了复仇,为了偿还心中的愧疚,这位光辉之貌甚至已经决定打破自己的行事准则,变成一个和卫宫切嗣同样卑劣,不择手段的人。
这种情况对于一個品性高洁的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残忍,因为迪卢木多真的是那种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违背信念的骑士,然现在的他为了复仇,已经将底线都抛弃了。
现在的迪卢木多,只是一个为了复仇而行动的行尸走肉罢了。
像迪卢木多的未婚妻,在瑶光-迦勒底总部的她已经在落泪了,非常想现在就看到自己的迪卢木多。
只是现在的迪卢木多还在军用运输机上,而其也在飞机上看到了光幕影像,不禁长叹一口气,心中对‘自己’充满了惋惜与怅然。
然这种情况,却是看得有些人十分开心。
比如黑贞德,此时这名才诞生没多久,为了复仇而存在的少女便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对,没错!就是这样!什么骑士精神,什么形式准则,那都毫无意义,只要能够复仇,那就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哈哈哈~~~”
“迪卢木多是吧?加把劲吧!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化身为复仇鬼的骑士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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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影像再次转换到了房间里,在韦伯的安危和照顾,还有自调节下,肯尼斯总算将心情弄好,没有再继续哭泣了,只是神情十分阴郁,眼中有挥之不去的痛苦与仇恨。
然后,肯尼斯给韦伯讲解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因为之前拿到过一颗卫宫切嗣的特殊子弹,而他也已经研究过成分,所以知道那子弹是怎么回事。
“那颗子弹里有着‘切断’和‘结合’的复合属性,会在打伤魔法师的时候,切断魔法师的魔法回路,再粗暴地简单连接,导致全身魔法回路短路暴走,从而达到消灭对方的目的。”
“不过,在知道这场圣杯战争很危险后,我其实就给自己准备了后手,身上带着治疗用的魔法礼装,即便不注入魔力也能使用,在我受到重大伤害的时候,就会自行启动,对我进行治愈。”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等在这样的伤势下活下来吧……卫宫切嗣那个卑劣的男人,毫无疑问是真正的魔法师杀手,他所掌握的力量简直就是为了猎杀魔法师而存在的。”
诉说着这样的话,肯尼斯的表情十分阴郁,而他说的话也给光幕影像前的观众们解释清楚了卫宫切嗣那特殊子弹的作用。
现实世界的人们在听完之后,也是不得不感慨正如肯尼斯所说,卫宫切嗣掌握的力量简直就是为了猎杀魔法师而存在的。
而听着肯尼斯的讲述,韦伯脸上也是一脸紧张,他清楚感受到了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可怕,知晓对方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就是他们这类魔法师的大敌。
连这么强大的肯尼斯老师都被卫宫切嗣给阴了,自己这个萌新魔法师小弱受怎么扛得住卫宫切嗣这个可怕男人的疯狂输出啊?
冷汗不由自主流了下来,恐惧之色显露在了脸上。
看到这一幕,肯尼斯却是反而笑了,只不过是冷笑,并十分毒舌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昨天晚上那种要和Rider战斗到最后一刻的魄力呢?”
“唔……”韦伯发出了小弱受的威名,现在已经害怕的说不出狠话了。
见到这一幕,肯尼斯哼了一声:“蠢货,现在知道怕今晚了,在监督者已经遇害的现在,圣杯战争已经变成了类似‘三不管’的无规则状态,你现在就算是想要退出都来不及了,”
“我敢肯定,如果你想离开冬木市的话,大概率离开的过程中就会遭遇袭击,所以,想活下去的话,就拿出和昨晚一样的魄力,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闻言,韦伯更慌了,忍不住问道:“那,肯尼斯老师,时钟塔的人呢?我已经把你的事上报了,时钟塔说会马上派人来接你回去……”
肯尼斯冷哼一声:“你居然指望时钟塔能提供帮助?果然,小子,你对魔法世界的残酷真是完全不知啊!怪不得你敢写出那种大逆不道,纯粹嫌自己活得太久了的论文,并且还指望我帮你扬名,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韦伯愕然:“啊?我、我的那篇论文怎么了?难、难道还能让我有生命危险吗?”
肯尼斯冷笑:“你觉得呢?维尔维特同学——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对于魔法世界的残酷和魔法师之间的尔虞我诈根本就是一个无知的蠢货!”
“唔……”韦伯又发出了悲鸣,冷汗开始哗啦啦的流了,“我、我、这、这……那时钟塔的人来了的话,肯尼斯老师,我、我们……”
肯尼斯:“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的具体位置?”
韦伯摇头:“没、没有,我只是告诉了他们我在冬木市……”
肯尼斯略一思索后说:“那么如果他们再次联系你的话,不要和他们进行通讯。”
韦伯迟疑:“那、那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啊……”
肯尼斯蹙眉:“太笨了,明明写的论文里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就这么蠢了?”
又是训导主任式的训斥,让作为学生的肯尼斯再次发出了悲鸣,而这副不中的画面也让很多人不禁莞尔,在这冰冷残酷的圣杯战争中,竟然有了几分温情。
然后,就听肯尼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笨蛋!你现在是在进行圣杯战争,直接把你联系他们的通讯工具给毁了不就行了,事后就说遭遇了其他从者或御主的袭击,道具被毁了。”
“在监督者已经死亡的现在,谁又会记录圣杯战争的整个过程?而事后他们就算想调查也调查不出个什么,所以,究竟如何还不是由莪们随便编?”
韦伯顿时恍然,并且眼前大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然后用佩服的目光看向肯尼斯,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崇拜的眼神就仿佛在说‘不愧是肯尼斯老师,耍起手段就是有一套,身为身为学生的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啊!’
现实世界的人们看后,也是对肯尼斯有了更多的了解,表示不愧是魔法师,哪怕和其他老阴逼比起来像个老实人,可依旧会耍一些手段,留些心眼。
想想也对,肯尼斯在魔法师中的身份地位明显是属于上等人水准,而站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一些手段和心机的话,可是会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这一点,从目前展现的魔法界的黑深残就可以看出究竟有多糟糕了。
随后,肯尼斯又表示他会去联系值得信任的人前来冬木市接他,至于时钟塔那边派来的人,就直接晾着好了。
不仅如此,肯尼斯还将自己的月灵髓液交给韦伯使用,这让韦伯惊愕万分,也诚惶诚恐。
因为月灵髓液这玩意在整个时钟塔里都是一等一顶级魔术礼装,是足以塑造出一个顶级魔法家族的东西,也是肯尼斯的象征。
这样的东西,韦伯是真的感觉自己承受不住。
“不要误会了,维尔维特同学,这件魔术礼装依旧是我的,只不过我现在魔法回路已经被破坏,无法再使用它。为了让我们的战力最大化,所以,我选择将这件魔法礼装暂时交给你使用,等圣杯战争结束后,你还需要将他还给我,还给阿奇博尔特家族!”
“明白了吗?维尔维特同学。”
韦伯一听这话,不由松了口气,当然也有些小遗憾,毕竟确实是对普通魔法师而言等同于神器的好东西,作为基本等同于魔法界庶民出生的韦伯来说,等于错亿。
但也仅此而已了,纵然很天真,却也明白月灵髓液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的,试图独占这件魔法礼装,只会招揽无数的贪婪,从而导致杀身之祸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