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评价不可谓不高,也让现实世界的人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韦伯虽然在圣杯战争中展现出了自己的优点,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少年,可他太年轻了,且魔法天赋很一般,属于已经被确认魔法天赋极其糟糕的类型。
这样的人,还想成为‘君主’?
虽然对时钟塔的‘君主’究竟有多牛逼还不清楚,可肯尼斯的魔法造诣,还有马里斯比利的阴谋算计,都已经将‘君主’的才能展现了出来。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青涩无比且魔法才能一般的韦伯所能窥视的。
这样一个少年被称为能够继承肯尼斯的遗产,成为‘埃尔梅罗’派系的新领袖兼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怎么看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很多喜欢阴谋论的人更是觉得马里斯比利这番话有阴谋,有很大可能是想将韦伯扶持起来,成为他的傀儡。
毕竟,人类的历史书就是一部参考,代表权力的那个位置失去其掌控者后,野心家们就会扶持起一个听话的傀儡,以此间接控制那个位置所带来的权力。
不过,也有人认为韦伯是真有才人,只是现在还没有展现出来,未来必然可以如那些废柴流小说主角一样崛起。
理由的话,就是马里斯比利手下有所罗门王,而这位王者的双眼可以看透未来,所以肯定看到了未来韦伯崛起的画面。
更何况,无论是肯尼斯也好,还是征服王也罢,实际上都挺看好韦伯的,认为这名少年很有潜力,而能被这两人看中的韦伯又怎么可能是废柴呢?
不同的观点,自然引来了争执,而在各种争执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同时,光幕影像里,故事也在持续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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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影像,韦伯在听完马里斯比利的话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经历了一系列社会毒打的他已经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优秀了。
虽然依旧坚信自己拥有才能,可要达到继承‘埃尔梅罗’派系,并成为君主的程度,韦伯感觉这纯属扯谈。
毕竟,‘君主’的称号在魔法界实在太特殊了,作为一个出生普通,连贵族都不是的平民魔法师,韦伯是根本想都不敢想。
这可不仅仅要有魔法才能,还需要有身家背景才能得到的东西。
通俗的讲,就是完全没有相关的‘血脉’,而魔法界继承了老欧洲的传统,对血统有着病态的执着。
所以,韦伯只能一脸僵笑的说:“那、那个,您太看得起我了,虽然我也想继承肯尼斯老师的遗志,但无论是‘埃尔梅罗’派系也好,还是君主之位也罢,都不是我能窥视的。”
“就算您支持我,也是没可能的,虽然您也是君主,但您并不是‘埃尔梅罗’派系的人,其他君主也不会容许您让我上位。”
越说下去,韦伯的神情就越严肃,因为思路已经理顺了,并且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意志和勇气也得到了磨砺,虽然依旧青涩,却也能用成熟的方式思考问题。
甚至于,他已经想到马里斯比利这样说,可能是想扶持他作为控制埃尔梅罗派系的傀儡,所以他用他的言语进行回忆,也是变相的表示他不会去做控制埃尔梅罗派系的傀儡。
哪怕这个身份地位很诱人,可韦伯却是完全不想,因为他不想做出对不起肯尼斯的事。
对此,马里斯比利只是微笑着说:“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我只是单纯欣赏你的才能,或者说,我使用一些手段知道你未来一定会有伟大的成就。”
“或许你的魔法才能一般,并且这一生都不会有太大的进步,可你却拥有教导魔法师的才能。而时钟塔虽然兼顾着各种各样的职能,但是其核心依旧是一所魔法学院。”
“在这样一所魔法学院中,一位能够将学生的才能发挥到极致的老师,其价值和能取得的成就,绝对不会比一位魔法才能优秀的人差多少,甚至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将会获得更高的魔法地位。”
闻言,韦伯错愕了,虽然被说魔法才能差,并且一辈子都不会有进步,这让他很不爽,可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惊了,不由咽了咽唾沫。
“那、那个,您的意思是,我适合成为时钟塔的教授?您、您从哪得到的信息啊?我、我有这样的才能吗?”
马里斯比利温和微笑:“从哪得到的信息请恕我不能解答,但毫无疑问,这都是真的,你确实拥有这样的才能。并且,我也愿意为此进行投资。”
顿了顿,他又说,“维尔维特先生,肯尼斯留下的重要遗产之一——埃尔梅罗教室已经被时钟塔以‘这是时钟塔的财产’为借口收回,目前被时钟塔代管。”
“然而,这间作为英才培育的教室,其核心就是拥有优秀老师才能的肯尼斯,在失去肯尼斯的情况下,这所教室的实际价值已经没有,荒废已是必然。”
“所以,我在此向你保证,会对你进行足够资金的学术援助,而当你在时钟塔完成学业的时候,我还会出资将埃尔梅罗教室买下来并转交给你,而这将是我对你的重要投资。”
“到时候,以你的才能,想要让埃尔梅罗教室重新兴盛起来,虽然会有波折,但一定会是水到渠成的事。”
“当你展现出才能后,阿奇博尔特家族就会注意到,从而对你进行投资,以你为宝,让埃尔梅罗派系重新兴盛,到时候,你继承埃尔梅罗君主之名也就成为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我期待着,期待你成为埃尔梅罗二世的那一天。”
听完马里斯比利的话,韦伯第一反应就是马里斯比例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这简短言语中所包含的信息太多了,也代表了太大的成就,大到韦伯感觉在听某个夸张的歌剧故事。
然而,正因为太过扯谈,这话就显得真实性很足了,因为马里斯比利这位君主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吃饱了撑着才跑来忽悠韦伯这个‘小渣渣’,并且从头到尾,这位虽然一直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可是态度却十分诚恳认真,俨然就是在陈述事实的态度。
这样一个人,会是吃饱了撑着来忽悠韦伯吗?
韦伯认为不可能。
更何况,‘投资’这个词语,已经说明的很清楚了。
看向马里斯比利,韦伯沉声问道:“所谓的投资就是需要回报的,那么你需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是想让我成为君主之后,在时钟塔中支持你吗?”
马里斯比利却是微笑摇头:“实际上,我对于时钟塔里的争权夺利也并没有兴趣,也不需要你在成为君主后支持我在时钟塔的行动。”
韦伯一愣:“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马里斯比利微笑说:“维尔维特先生,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欣赏的是你的才能,作为老师而言,你非常优秀,而作为智者而言,你的头脑也很好。”
“所以,我诚挚的邀请你,在你毕业之后,加入我所建立的新机构——迦勒底亚斯!”
韦伯愣住:“迦勒底亚斯?新机构?你是想脱离时钟塔建立新势力?”
说到后面,他的表情都变得十分严肃且难看,因为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恐怖了,时钟塔绝对不会允许的。
而在现实世界,这个名字则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瑶光-迦勒底,其作为迦勒底的部分,就是神圣不列颠取的名字,全称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迦勒底亚斯!
结果,马里斯比利要建立的新势力,居然也叫迦勒底亚斯,这是名字撞车了啊!
如果只是单纯的撞车那还好说,可问题是光幕影像里出现的东西很多在现实世界也出现了,那么加勒比亚斯这个名字是否也包含着某种‘巧合’呢?
比如在某些隐藏于幕后的神秘存在的安排下,瑶光-迦勒底建立的时候,神圣不列颠那边的人就受到了神秘影响,所以在诸多备选名字里,就选中了迦勒底亚斯这个名字。
这并非不可能,因为超凡力量早就在光幕影像里证明了能够在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不知不觉间影响一个人的想法和思绪。
一时间,现实世界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机构,都是对此议论纷纷,一场相关的调查已经提上日程,各方高层都准备好好彻查一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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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影像,马里斯比利面对韦伯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不,迦勒底会在时钟塔和联合国的监管下建立,毕竟,我所要建立的迦勒底,可不是私人性质的机构,而是以守护人理,保障人类史能够存续下去而存在的,其核心职能,就是人理保障存续机构。”
韦伯听完,愣了愣,面色有些微妙:“呃,听上去像是一个正义的组织……”
老实说,韦伯觉得这个组织有些中二,感觉和那些漫画小说游戏里的正义组织有些像,虽然在娱乐作品里看着挺酷,可现实世界就让人感觉非常中二且扯谈了。
马里斯比利老奸巨猾,自然看得出来韦伯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微笑不变道:“当然,现在迦勒底的一切都处于草创阶段,但最重要的资金已经到位,接下来就是将框架搭起来,并让其开始发展了。”
“所以,维尔维特同学,加入守护人理的机构,应该不会违背你的个人意愿吧?”
韦伯沉默,随后点头:“我明白了,如果你真的要建立你所说的人理保障存续机构的话,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那么,我愿意加入,并为此贡献一份力量。”
闻言,马里斯比利温和的笑容更加灿烂:“那么,期待你的加入,未来的埃尔梅罗二世阁下。”
说话间,伸出了右手。
韦伯见状,略一迟疑后,也伸出右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这也代表双方的约定成立了。
当然,也可以说是双方的交易达成了。
之后,光幕影像的镜头再次变化,重新回到了冬木市,悲伤沉重的BGM也随之响起。
只是此时的冬木市也不知过去了几天,已经开始下起细雨,而地点则是远坂家,有很多人来了,全部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有些人胸口戴着白色的礼花,俨然是有人出殡的情况。
事实上,也确实是有人出殡了。
出殡之人,正是远坂家的家主,远坂时臣!
这令现实世界的人不由一愣,毕竟大家都知道,蓝染还没死,而是直接跑路了,远坂母女也是知道的,为何要给远坂时臣出殡呢?
这个疑问的答案也很快就在光幕影像里得到了解答。
虽然蓝染还活着,然而,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作为远坂时臣而存在的时刻已经结束。
在本体离去的情况下,作为远坂时臣的尸骸却保留了下来,并且死得不能再死了。
关于真实的情况,母女两并没有说出去,知情者也没说,所以远坂时臣之死,自然而然就成了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战死的结果。
远坂家虽然在时钟塔眼中只是远东的乡下小魔法师家族,可依旧是传承了数百年的魔法师家族,身份地位还是有的。
‘远坂时臣’既然已经死去,那就必须按照礼仪为其出殡下葬,而这一切,也是为了远坂家的颜面和存续。
有些事如果不做的话,远坂家就会失去法理上的正统性,比如对冬木市灵脉的管理权,还有很多属于远坂家的财产,都会被人夺走。
所以,这场出殡,是对‘远坂时臣’的送行,也是从法理上让远坂家的孤女寡母继承‘远坂时臣’留下的一切。
虽然蓝染做了很过分的事,然而,出生于魔法师家族的远坂葵和远坂凛母女,都有着要让远坂家存续下去的意志与责任感。
所以,遭受重大打击的她们,便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难过,为‘远坂时臣’举办了这场出殡仪式,彻底为‘远坂时臣’的时代画下句号。
蒙蒙细雨中,被请来的客人们,一起随着远坂母女和出殡的工作人员带着‘远坂时臣’的尸体来到了墓地,并在神父的祷告下,为‘远坂时臣’进行了埋葬仪式。
整个过程都十分压抑,透过光幕影像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沉重与悲伤。
然后,镜头缓缓拉远,来到了墓地旁边的树林里,两个身披雨衣斗篷的人就站在这里,远远看着那边的下葬仪式。
定睛一看,这二人,都是‘熟人’。
一个,便是言峰绮礼,另一个,则是间桐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