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拜见上神!”山神的声音传到苏芊妤脑中。
神识传音?
她会!
“老头你是山神吗?”苏芊妤直接问。
“上神,小神是分管这一片的山神,您家的山,小神替您打理了一番。”
“您有任何吩咐,请您告诉小神,小神努努力。”山神客客气气地说着。
苏芊妤想了想,“多种点果树,我喜欢吃果子。”
“小神遵命。”山神收到指令,这才退下。
苏芊妤愉快地挥挥手,这山神不错。
“妹妹,你在看什么?”苏弘远见妹妹看着香,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还挥手。
“山神。”苏芊妤直接说出来,反正其他人也看不见。
再说,今天就是来拜山神,她见到山神多正常。
“跪下,全部都跪下,送别山神。”族长见多识广,啪一下就跪下了。
其他人都学着族长,虽然不知道山神在哪里,送送总没错。
【山神老头已经走了。】
【我要去找王爷玩,要压岁钱。】
【咦,苏金宝偷我的羊。】
苏芊妤嗷嗷叫着,“羊。”
“爹娘,我带妹妹去玩。”苏弘武听到妹妹的话,直接将妹妹背在身后。
他们两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嗖一下就没了影子。
唐春梅有些担忧地看着儿女离开的方向。
女儿会不会吃灰?
臭小子,也不知道给女儿捂住口鼻。
苏弘远原地跺脚,他为啥不是习武的好苗子?
他试过的,他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二串子。
哎!
要不然背着妹妹去抓苏金宝的人,就是他了。
腿脚不好的人没跟过来拜神,倒是给了苏金宝机会。
苏金宝是提前踩过点,直接从狗洞爬过去的。
看守的人都在外面,不会发现的。
只要弄死一只羊去卖,他就有银子治腿。
等他治好了腿,就去读书。
现在的他发现,只有读书才是最轻松的,不用干活,有饭吃,还能有银子拿。
三叔家这么多羊,反正也吃不完,他就拿一只,不算过分吧。
他算得非常好,准备得也很齐全,带上了绳子。
可现实很残忍,因为这些羊可不是普通的羊,这些都是野山羊。
那巨大的羊角,就是最厉害的凶器。
苏芊妤站在那,羊群很乖,让苏金宝产生了错觉。
这一刻,他一个人闯入羊群,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那些野山羊全部都盯着他,很凶猛的模样。
他吓得直咽口水,站在那腿都在发抖。满脑子都是怎么办?
拼了!
他拿出绳子,直接挑中最小的一只野山羊,用力扑过去。
羊群被激怒了。
领头羊直接用羊角将这个该死的人类挑起来,然后重重地扔到地上。
“啊!”
“救命呀!”
苏金宝吓得大叫起来。
“咩咩~”
羊群也跟着叫,这让外面看守的人,压根就没有听见。
再加上大年初一,出门做买卖的人多,玩耍的人更多。
看着羊群就两个人,他们轮流过去看看,哪怕买不起,看两眼也是满足。
逃荒了太久太久,现在能够回归到正常生活,真是一场梦。
院内的苏金宝被羊群挑来挑去,要不是棉衣厚,他直接就肠穿肚烂了。
他只能将自己蜷缩着靠墙,这样的话,羊角挑起他费劲,就算往上抛,也抛不上。
但是他没想到,羊群不讲武德。
一只接一只羊,直接撞他的屁股。
他想再从狗洞爬出去,都没机会。
直到,院墙倒塌,苏金宝奄奄一息,屁股上全部都是血。
棉裤都盖不住,血留在白色的雪上。
墙角的雪背阴没化完,这场面让苏弘武跟苏芊妤惊呆了。
苏金宝是来偷羊,还是自杀?
就在这时,那个被苏金宝套住的小羊,踩着苏金宝的身体踩。
苏弘武见小羊踩的那个位置,下意识地捂住了裤裆,看着都疼。
“哎呀!这墙咱们都被弄塌了。”
“苏金宝他怎么跑进来,我一直都守着门,真没走开的。”看守的是狗蛋爹,他赶紧解释。
“叔,苏金宝还没死,你背他回去,我来找人修院墙。”苏弘武可不想弄一身血。
再说,娘照顾他们够累了,不能弄脏衣服。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嫌弃苏金宝,这要是换村子里其他人,他就帮忙。
“好好好,原本就该我背回去,你们还是孩子。”狗蛋爹非常内疚,他居然没发现这臭小子跑进去了。
另一个看守的人听到动静,也立刻赶回来。
见到这一幕,也是吓坏了,他赶紧将昏迷的苏金宝扶着上狗蛋爹的后背。
苏弘武抱着妹妹快一步回去,让村长派人去修院墙。
村长跟族长他们拜完山神,也都回去了。
正好撞上了,听完苏弘武的话,村长生了大气。
“这苏金宝真是跟他那个死鬼爹一样,学会了偷!”
“他去偷羊,被羊给打了,这就是活该。”
他生气归生气,赶紧安排人去修墙,这可是王爷借的院子。
牛盼娣看到浑身是血的儿子被背回来,吓得腿都软了,“金宝!”
“金宝你不要吓娘!”
狗蛋爹将他放在床上,就忍不住吐槽,“你们家金宝就一条利索的腿,还跑去偷羊。”
“那可都是野山羊,他这胆子真是大,找死去的。”
牛盼娣扑通一声跪到了村长面前,“村长,金宝就是有千错万错,求求您救救他。”
“我就这一个儿子,要是他死了,我们母女三个怎么办?”
她又挪着腿给苏三木跪下,“三叔,你让弘文给金宝治一治可好?”
“你大哥已经死了,这是他唯一的血脉。你要是不帮我们,他就断子绝孙了呀!”
苏弘文提着药箱走出来,“村长,我可以给苏金宝看一看,但是治不好,他们家可不能怨我。”
“我们都给你作证,金宝娘你可不能不知好歹,要是没治好,你不能倒打一耙。”村长立刻就答应下来。
腊月二十九死一个,大年初一再死一个,这会坏了村子里的风水。
所以就算治不好,也要吊几天,过几天再死。
“我不能埋怨,弘文谢谢你。大娘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牛盼娣擦了一把泪水,赶紧跟着苏弘文去儿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