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你快看看,刚刚奶奶是不是动了?”
“难道她还没死!二叔,三叔你们快看看。”
“我真看见奶奶动了,请个大夫吧,她肯定还没死。”苏金宝大喊着。
苏弘远指着他,大声地喊着,“你尿裤子了!”
“真臭!”苏芊妤捂着鼻子,往后退。
苏金宝将衣服盖住,“我,我这是被吓的。现在是奶奶没死,你们不能将她放到棺材里。”
苏二木跑过来,将手放在亲娘鼻子下试探下,“一点呼吸都没有!”
“苏金宝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是个人都能被你吓死!”
“这人死过后不久,稍微动下真是很正常的。”
“你不信,就问村子里老人们。”
他还真怕亲娘没死,因为没死,就意味着要继续拖累他。
“金宝,你二叔说得对。这人是先断气,然后慢慢地变冷,变硬,有一点点动静是正常的。”
“你爷爷那个时候才吓人,老鼠从嘴里跑出来。”
“就是!你奶奶这点动静都不算啥,你这娃就是胆子小。”
“要说你爷爷奶奶都不让人省心,这都死了还要吓唬儿孙们。”
苏老婆子的死,又带出苏老头子当时的情况,等于拉出来鞭尸一样。
晨王消失一个月后,苏可柔发现了有喜,这简直就等于天大的好消息。
她跌跌撞撞地拍着苏三木家的门,“族长,三叔,你跟我一起去求乾王爷,帮我寻晨王,可好?”
“我现在有了晨王爷的孩子,我不想孩子生下来后,没有爹。”
苏三木看着她,“你应该回京等着,王府在,他回去第一时间你就会知道。”
乾王跟晨王之间的事情,本就不是他们能掺和进去的。
“三叔,我也想回京城。可是晨王府的婆子丫环压根就不听我的话,我现在盘账都没有。”
“如果晨王爷真死在丰县,乾王跟你们都完了。”苏可柔压低声音,她不想死,也不想让晨王爷死。
所以,她这是套话,套苏三木的话。
“苏侧妃有喜,就开始胡思乱想。这皇族贵人的事情,我一个小小举人,如果的话,我可不敢说。”苏三木真不知道晨王爷的事情。
他也一点都不想知道。
“三叔,你要是不方便,让弘文弟弟陪着我一起去乾王府。”苏可柔摸着肚子,她必须要抓住机会。
“孩他娘,你送送苏侧妃。”苏三木才不想当傻子。
唐春梅跟杜荣氏一起将苏可柔给拖出去,嘴里还在骂着。
“苏二丫,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想害我家里人,门都没有。”
“你说你安安分分地在京城当你的侧妃不好吗?非要回来显摆,耀武扬威,我们家可没人羡慕你。”
“再好的福气都能被你嘚瑟完,谁跟你在一起都是倒霉。”
苏可柔抓着门,不愿意走,“三婶,我肚子里可是皇孙,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
唐春梅才不吃这套,“你真当我吓唬长大的呀!”
“你在丰县名声多难听,不知道吗?晨王爷认下,这是皇孙,他要是不认,这就是野种。”
“你赶紧走,要不然我拿粪泼你。”
苏可柔再一次失败而归,回到出租房,还未进门,就被一群人围攻。
烂菜叶,臭鸡蛋,还有两只破鞋扔过来。
人群里的声音骂得很难听,她护着肚子,护着脸,整个人蜷缩着。
眼睛死死地盯着关闭的门,这该死的朱婆子,一定是故意关着门。
这老东西就是想借着这些人的手,想要她去死。
她不会死!
成大事者,经历重重磨难是应该的,这是老天爷给她的考验,她能扛得住。
她腹中的孩子也一定是天选之子,所以什么都不用怕。
想明白这一切,苏可柔站起来,她直面所有人,这些将她看作情敌的女人。
“谁要是再动手,我就跟你们拼命。”
“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与你们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可惜,苏可柔的话没有任何用。
“苏可柔,你与我男人的这些信件,作何解释?骗了我们家五百两银子。这可是我儿子读书的钱。”
“你与我男人也有往来信件,骗了四百两。”
“你赠与我男人的情书,你也有脸说没有任何关系,骗光了我们家所有的钱,一千多两银子。”
女人们纷纷拿出证据,男人们躲闪着,似乎都为曾经花钱,感到了后悔。
苏可柔的地址是苏弘远故意放出去,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今日才凑齐。
“这些都是花楼其他人代写,写了几十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的钱也是被老鸨骗走,我没有拿过。”苏可柔真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那就让晨王府还,你不是侧妃吗?拿银子出来!”
“要不然我们就去京城告状,这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
“晨王府侧妃欺骗我男人感情,还骗了我们家的钱。”
“老天爷呀,我儿子都没书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