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玉听了这话,不由得嗤笑一声,“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司徒夫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好似没反应过来司徒景玉说了什么一样,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想起了多年前,司徒景玉对她说过的话。
“我不会爱你,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或是一辈子,都不会爱你。”
她怎么能期待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珍惜她的心意?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对你那么好,你……”
“好?”司徒景玉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反问了一句,便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我觉着我对你也挺好的!”好像终于笑够了一样,司徒景玉停了下来,看着他名义上的夫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司徒夫人听了,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他怎么敢说自己对她好?
二十来年,他把她当成摆设一样,连个花瓶都不如,至少花瓶偶尔还能被主人拿起来擦一擦,赏玩赏玩,她呢?顶多是被遗忘在库房的一个摆件,除了安静待着落灰没有一点存在感。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家里的狗都比她重要,他现在还说他对她挺好的?
“你这叫好吗?”司徒夫人怒道。
“要不然呢?”司徒景玉语气平静的问。“怎么样才是好?”
“把我当你媳妇儿,嘘寒问暖,相亲相爱……”司徒夫人用力的吼道,司徒景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彻底的扰乱了她的心神,让她再也没办法保持理智,更别说优雅端庄了。
此时的她,歇斯底里,宛如市井泼妇。只可惜,无论如何,都无法牵动司徒景玉的心。
“那是你的标准,不是我的!”司徒景淡淡的说道。
司徒夫人一愣,继而想到司徒景玉之前说的话。所以,她自以为对他的好,统统不作数?因为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你不想要也没有用!”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夫人忽然发狠一般的说道,“这辈子,司徒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没谁跟你抢!”司徒景玉淡淡的说道,“所以,你也不用歇斯底里。”
司徒夫人:“……”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得到的,只有一个司徒夫人的名头,其他的,什么都得不到。
“……那你的儿子女儿呢?他们你也不管了吗?”司徒夫人与他默默对视半晌,最后才问道。
司徒景玉听了,忽然咧嘴笑了一下,“我的儿子女儿?你确定吗?”
一句话,直接把司徒夫人吓得僵在了原地,她看着司徒景玉,瞳孔紧缩,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司徒景玉笑了笑,便进了病房,兄妹两人就躺在一个病房里,中间只隔了一道帘子。
听说是为了好照顾,所以才这样安排。
外头的司徒夫人,看着进入病房的司徒景玉,不可否认,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松的太快了。
“景玉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道压抑着怒火的问话在耳边响起,把松了一口气的司徒夫人吓得直接蹦了起来。
转过头来,就看见自己的婆婆正阴测测的看着她,司徒夫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老太太什么时候过来的?
老太太几分钟之前就来了,看他们夫妻俩争来争去,就没有过来,想着他们又不是刚结婚的小年轻,有些事情得让他们自己处理。
又想听听他们谈的怎么样,就没有走远,便把这要命的话给听进了耳里。
她当宝一样爱着护着的孙子孙女儿,竟然不是他们司徒家的种?
“妈妈妈!”眼看着老太太一副接受不了现实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司徒夫人也顾不上难受了,连忙上前一个扶住老太太,一脸焦急的说道,“这些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对景玉的心,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我要是能接受别人,我又怎么会一直待在司徒家守活寡这么多年?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娘家虽然比不上婆家,却也不需要我这个女儿牺牲自己的婚姻往上爬。”
听了这话,快要晕过去的老太太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是的,别人不知道这个儿媳妇对她儿子多么的情根深重,她这个当婆婆的却再清楚不过。
她要是能看上别人,怎么也不可能忍受司徒景玉不冷不热这么多年。
而且这么多年,她也确实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活的,从没有跟哪个男人走近过。
想到自己的儿子,连她这个亲妈都恨上了,更何况是儿媳妇?
想到这里,心里的愤怒终于散了一些,不过,该敲打还得敲打,他们司徒家可不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妈,你怀疑什么都不应该怀疑我对景玉的心!”司徒夫人很是伤心的说道,“这辈子,就是死,我也是他司徒景玉的媳妇儿,不管他往我头上泼什么污水,我也不会跟他分开的。”
说到这里,司徒夫人就捂着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太太听了儿媳妇的话,一下子就想通了,肯定是这样,她儿子想跟儿媳妇离婚,才故意这么说的。
这个混账东西!
见老太太终于不再怀疑了,司徒夫人这才低着头,掩去心头的不安。
司徒景玉,为什么要那么说?他知道了什么?
不,他不可能知道,否则,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所以,他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想让她给那个女人腾位置?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那个女人!
司徒夫人气的咬牙,最好别让她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否则,她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还有那个许笙笙!
司徒夫人这两天没腾出空来,所以,还没来得及让人调查,这会儿倒是可以一起来了。
最好……她最好不要跟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司徒景玉并没有在医院里呆多长的时间,看了一眼司徒嘉和司徒琳,见他们两个还昏睡着,问了一下基本情况,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