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浩去找李修睿,萧凤延则带着三个孩子去楼上找外公外婆,许笙笙则跟宫尚雅去了外面的小花园。
“唉!”两个人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叹的气。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宫尚雅很是费解的问。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明明之前联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到了帝京,一切就都变了。
许笙笙摇了摇头,宫尚雅不知道,她同样不知道。
“别难受!”宫尚雅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许笙笙的后背,声音轻柔的说道,“那个宋城东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找个攻击你的点罢了。”
听了宫尚雅的话,许笙笙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显然是连听都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我才不难受。”许笙笙语气坚定的说道,说完了,生怕她没听见一样,又说了一遍:“我一点都不难过。”
宫尚雅听着,就知道她在嘴硬,“对,咱不难受,不值当,咱对得起天地良心,没什么很难受的。”宫尚雅也没非说她难过,只顺着她的话劝道。
本来就是,凭什么没做错的人要愧疚难受?做错的人却心安理得的指责别人?
她们因为人家的三言两语就难受,不正好顺了那些人的意?
“我也不难受。”宫尚雅吸了一口气,理直气壮的说道。
许笙笙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当然不难受,他又没说你。”
“可是事情就是我跟你一起办的呀!”宫尚雅说道,“他说你了,跟说我有什么两样?”
“说不说都无所谓,就当他在放屁。”许笙笙冷漠的说道。
“对,就当他在放屁。”宫尚雅点头,非常的赞同。
两个人默契的没再提起于涵,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说于涵的表现让她们寒心?还是说以后再也不跟于涵往来了?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不必非要说出来。
许笙笙不知道宫尚雅对于涵是什么想法,反正以后的她,不会再把于涵当成自己的好友,哪怕她的好朋友确实不多,那也无所谓,真正的知己,有几个最好,一两个也足以。
当宋城东指控她,于涵却闪躲她目光的时候,许笙笙就知道,她们之间的友谊就烟消云散了。
她不知道,无论是宫尚雅还是于涵自己,心里都有这个觉悟。
跟宋城东一起上车的于涵,从顾家一直哭到了自己的家。
对,自己的家,这是她跟宋城东两个人的新家。她在她妈妈离世之后,又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可是,她还是很难过。
坐在车上,看着透着暖黄色灯光的别墅,于涵却没有下车,依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捂着自己的脸哭的停不下来。
“呜呜呜……”
“好了!”宋城东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听着于涵绵延不绝的哭声,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别哭了。”
于涵却不听他的,不仅没停下哭,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明明不是那样的,明明是我和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怪别人?”于涵红着一双眼睛,一边哭,一边质问宋城东。
她觉得都是宋城东的错,要不是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怎么会表现成那样?
以后,宫尚雅和许笙笙再也不会理她了,她们永远也不会原谅她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心里没有这么想?”宋城东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说道,“如果没有她们的帮忙,我能找不到你吗?一旦我找到了你,你以为你还能顺利打掉孩子吗?你敢说他们一点错没有?”
于涵被他吼的一愣,呆呆的看着他,甚至忘了哭。
是……是这样的吗?
“她们就是见不得你好!她们自己是幸福了,跟相爱的人相依相偎,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却怕你也获得幸福。”宋城东厉声的说道,不仅是说给于涵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似乎这么说,他们间的遗憾就跟他们没关系了一样,他们只是被迫无奈,真正有错的都是别人,对,就是这样的。
“你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宋城东对着于涵说道,说完了,就直接下车,收到了副驾驶那边,打开门,解开了安全带,把还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于涵直接抱了下来。
以后就这样吧,他得罪了萧凤延,按照萧凤延的脾气,以后不会给他把脸色看。
他也不奢求了,他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对,就跟别的夫妻一样,他会管好自己,不会再跟别的女人纠缠,她也不用联系以前的那几个朋友,不用听别人问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原谅他。
就是这样,别人能幸福,他们也一定会幸福。
“宋城东,我只有你了,我真的只有你了,你别让我输,别让我变得孤苦伶仃。”搂紧了宋城东的脖子,于涵压抑着哭声,几近绝望的说道。
这下,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妈妈走了,唯二的两个朋友也不会再原谅她了,为了跟他在一起,她真是孤注一掷了,如果……如果他还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话,那她真的就走投无路了。
“我不会让你输!”宋城东也紧紧的抱着她,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我不会让你输的。”
于涵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他的话,总之,不再像之前那么哭了,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重回帝京,是于涵自己也没有想到过的结局,她以为,离开帝京之后,她靠着自己的手艺,靠着她们资助的钱,她不说能过的多么风光无限,起码可以悠闲度日,可是并没有,小地方也欺生,她空有钱,却没人,美容店开了,却麻烦不断,如果不是宋城东找了过来,如果不是宋城东为她出头,给她撑腰,她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一刻,她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她怨恨他的花心风流,用情不专,却也对他对她的好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