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士进了后院,就直奔严二小姐所住的院落而去,仿佛一个外出加班的男人回家捉歼一样。
就连脸上都散发着绿光。
“父母都同意了,她凭什么不同意,怎么敢不同意......”
“呵呵,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刚才收到苏州府报捷的消息,我才知道,呵呵,原来是他朱平安又立功了!”
“他朱平安又立功了,又能升官进爵了,她就心痒痒了,她就耐不住了!她就看不上我了!”
“她还想着那个王八蛋是不是!”
“朱平安,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你一個有妇之夫,还勾引有娃娃亲约之女,真是道德败坏,无耻下流,不得好死之徒!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欧阳子士魔怔了一样。
一路念叨,一路咒骂,一路狰狞,一路自我冒着绿光,活像一只长了苔藓的王八。
就这样
欧阳子士念叨着咒骂着,横冲直撞的冲进了严二小姐所居住的院子。
“啊,欧阳公子,你不能随便闯进来。”门口几个侍女看到欧阳子士横冲直撞进来,不由尖叫一声,大声喊叫了起来,试图阻止欧阳子士。
不过女士的力量相对于男士而言,弱多了,尤其是发怒的欧阳子士活脱脱一只发飙的野猪一样,几个侍女才围上去就被欧阳子士黑着脸给推开了,还有一个小侍女被推了一个跟头。
推开了门口挡路的侍女们,欧阳子士抬脚便往堂屋冲去,那是严二小姐生活起居之处。
“欧阳公子,对不起,现在你不能进,小姐刚沐浴更衣完,正在梳发,请你在外面等候,等小姐梳发完了,让公子进去了,欧阳公子伱再进去。”
严二小姐的贴身侍女及时的打开门帘走了出来,张开双臂挡住了往里冲的欧阳子士。
“你给我滚开!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和兰妹青梅竹马,又经父母之命,马上就要媒妁之和,成为你们姑爷了,兰妹在屋里梳发怎么了,梳发我就不能进了,以后我不仅要给兰妹梳发,还要给兰妹画眉呢。”
欧阳子士骂了一声,伸手拨开严二小姐的贴身侍女,闷头就要往里进。
严二小姐的贴身侍女被拨了一个趔趄,嘴里连连喊着,“不行,欧阳公子,你不能进去。”
眼看欧阳子士就要冲进去的时候,门帘后疾步走出一个侍女,身高不过一米五左右,长的其貌不扬,身材也看着弱不禁风,但是腰间却别着一把剑,伸手挡住了冲至门口的欧阳子士,轻轻一用力,就将欧阳子士往后推了好几米。
这侍女竟然有一膀子力气。
“又是你这贱婢!”
欧阳子士被推的连连后退好几步,最后一步没踩稳,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到这别剑侍女,不由怒上心头,怒骂出声。
这个贱婢阻挡自己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不起欧阳公子,没有小姐同意,你不能进入小姐闺房。”别剑侍女面无表情道。
“信不信等我和兰妹成亲了,我就把你这贱婢发卖到烟花之地!你不是有的是力气吗,好,每天我都让人给你安排七八个客人,让你筋疲力竭!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
欧阳子士气恼的骂道。
“我的卖身契在小姐手里,只有小姐才能卖我,你说卖没用,你的话不算数。”
别剑侍女有恃无恐,她的卖身契在严二小姐手中,当初走投无路卖身给严二小姐的时候,严二小姐许诺过她,永不卖她,而且五年后就给她自由。
“我跟兰妹成亲了,兰妹的都是我的,何况你一个贱婢了,我说卖你就卖你!”
欧阳子士气急败坏道。
“那也得等你和小姐成亲了再说,小姐现在还没同意你们亲事呢......”
别剑侍女瞥了欧阳子士一眼,淡淡说道。
一听到这事,欧阳子士就炸毛,好像被人当场指出帽子是绿色的一样。
“滚!你个贱婢也敢置喙主人家事!我和你们小姐成亲那是板上钉钉的,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焉有子女不听的道理,我爹已经和姑父说好了,就等着挑一个良辰吉日,派遣媒人上门走个过场了。”
欧阳子士气恼的骂道。
“老爷夫人早就应承过小姐,说小姐的婚事可以由小姐自己做主的,这也是父母之命,按照老爷和夫人的承诺,小姐不同意,欧阳公子你和小姐的婚事就成不了。”
别剑侍女反驳道。
“一派胡言!姑父和姑姑以前说的玩笑话而已,事关婚宴大事,哪里有子女做主的道理。今日,姑父已经明确答应我父亲了,这才是父母之命,她怎么能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呢,就是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亘古以来颠簸不破的道理。”
欧阳子士咬牙道。
“今日小姐去找了夫人,夫人也说了,年前不谈小姐的婚事了,我家老爷最听夫人的话,夫人说年前不谈小姐的婚事了,那年前肯定不谈小姐的婚事了。”
别剑侍女提醒欧阳子士道。
“什么?姑姑也改口”欧阳子士明显吃了一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进去问问兰妹。”
说着又要往里冲。
“不行,小姐在梳发,已经发话不见公子了,男女授受不亲,请欧阳公子回去吧。”别剑侍女面无表情的再次拦住了欧阳子士,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这下子彻底惹炸了欧阳子士的怒火,让欧阳子士有些失去理智了,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该死,她洗澡的时候,王八蛋朱平安都能进,什么都看了,结果到我这个正牌未婚夫了,竟然连她梳发都不能进!这是什么道理,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是不是他朱平安来了,你们就欢天喜地、普大喜奔的把他请进去了,是不是。”
“是不是看他朱平安又立功了,就看不上我了?!我告诉你,严兰,死了这条心吧!他朱平安要倒大霉了!”
欧阳子士气昏头了了,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