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伴随着一声尖锐而凶厉的鸣叫声,巨金雕扑扇双翼掀起狂风,身形在离地面约一米高处定格,荡开四周的烟尘,而后缓缓在地面上落稳。
“我们到了。”张贺年一马当先,从巨金雕的背上跃下,表情严肃地看向前方的一栋楼,“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好。”跟着张贺年从巨金雕身上跳下来的许燃身后绽放起六芒星光阵,很快紫云和星辰从狂风中一步步走出,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其他统领级御兽师的动作,应该比我们快一些。”
张贺年看了一眼手机,从协会内部的聊天群之中了解到了其他统领级御兽师的动向,“有空过来的,都已经完成了案发地点的搜寻,开始进行全程地毯式的搜索了。”
“有他们的参与,今日那群穷凶极恶的罪犯必定能够顺利落网。”
“既然如此,我们也加快速度吧。”许燃的声音多了几分焦急,“来都来了,可不能白来一趟!”
那群犯罪者的身上,可是有星芒尘埃存在的。
若是让其他御兽师强者把他们连窝端了,星芒尘埃大概也没有自己的事情了。
“嗯…好吧。”张贺年略显古怪地看了一眼许燃。记住网址m.97xiaoshuo.cc
小许老板如此想表现,大概是想在后续的案件报道之中占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给自己的寄养店打广告吧。
这位许老板什么都好,就是对打广告太过热衷了一些。
“我们走!”张贺年的脚步也快了几分,命令巨金雕重新升空随时待命,紧接着身后六芒星光阵浮现。
风暴中,一只身形健硕无比,同样散发着统领阶气息,足有两米高的黑色大猩猩双目猩红地走出,强大的压迫感顷刻间显露,熟悉的力量让星辰忍不住扭头望去。
暗系统领种族,血魔猩。
“小黑。”
张贺年低喝一声,血魔猩那狂暴的气势顿时收敛,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朝着许燃一人二宠咧开嘴,露出友好的笑容来。
那双猩红的眼睛也不再渗人,反而显得颇为憨厚。
“马上就要天黑了,小黑的实力有一定程度增强,让它来帮忙足够了。”张贺年解释了一句。
“好的。”许燃朝血魔猩挥了挥手,当做打招呼,而后带着两只宠兽,紧跟着张贺年走向前面案发地点的楼房。
坐电梯一路上十二楼,两人很快抵达一间已经人去楼空的屋子。
“失踪者名叫丁薇,十四岁,女。”张贺年提前看过案件资料,此刻一边小心地走入屋内,一边缓缓开口。
“唏律…”
看着不过两米多高的屋门,星辰垂下脑袋尝试了一下,而后发出无奈的声音。
可恶,长太大了就是不方便。
“吼嘿!”
血魔猩颇为勉强地挤进门内,而后调皮地朝着星辰挤了挤眼。
“喵~”
紫云用爪掌捂着嘴偷笑一声,而后跳起来轻轻拍了拍星辰的头,以示安慰。
“罪犯只掳走未成年女性么?还是男女都有。”许燃一边示意星辰先在门外等待,一边询问起来。
“男女都有。”开始在屋内搜索的张贺年随口回应,话音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讲述,“丁薇的父母在外上班,但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提前出学校回家了。”
“在家里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她被超凡的力量掳走,她的父母回家后发现不对,这才报案。”
“其他御兽师在她家里找到了一些痕迹,但对整个案件的进展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张贺年指了指某一处衣柜,“比如这里。”
紧跟着张贺年步伐的许燃迅速凑上去,仔细观察起来。
衣柜的门上,有一道格外清晰的划痕,划痕的断面格外光滑,四周没有任何裂缝,好似被某种强大的力量一瞬间吞噬了一部分一般。
这样的痕迹,没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和事物是很难造成的,反倒是超凡生物的力量,随意便能够做到。
在痕迹的内侧,有少许微微闪光的碎屑。
张贺年随手将窗帘拉上,而后将灯一关。
“啪!”
漆黑的房间里,衣柜上方才的碎屑主动散发出光亮,如同无数散落的星光,看上去格外绚丽。
“这就是星芒尘埃。”张贺年重新将灯打开,“它可以吸附超凡能量和气息,因为有它的存在,罪犯在这道痕迹上留下的所有线索都被掩盖了。”
“这些星芒尘埃,刮下来还能继续使用么?”盯着痕迹看的许燃忽然开口。
“额…”张贺年因为许燃奇怪的脑回路一时语塞,但还是很快给出答复,“不能。”
“星芒尘埃是一种很纯净也很特殊的资源,它能够吸附气息和超凡力量,但吸附后的结果就是自身被玷污,无法再一次使用。”
“你刚才也看到了,星芒尘埃散发出的光带有明显的杂色,这就是它被玷污的象征。”
“明白了。”许燃略显遗憾地点点头。
看来还得找到那群犯罪分子,从他们手上得到纯净的星芒尘埃才行。
紧接着,张贺年又带着许燃,找到了好几处异常的痕迹。
罪犯十分谨慎,每一处痕迹上都有星芒尘埃的闪光。
一番搜寻下来,重新回到房屋门口的两人表情都有些沮丧,“案犯现场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四周有看过么?”许燃回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些刑侦片,忽然开口,“罪犯有可能不会完全撤离现场。”
“啊?这怎么可能?”张贺年忍不住露出诧异的表情。
许燃看了一眼表情充满茫然的张贺年,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这个世界,和前世很多方面都不一样。
在治安上,御兽师协会派遣的强大御兽师,很多时候是维护秩序的最有力手段。
这些御兽师实力的确强大,但因为并不专业,在刑侦之类的方面存在着较大的缺漏。
譬如现在,他仅仅提到较为浅显的一种可能,张贺年却如此茫然。
“张前辈你刚才说过,罪犯是一个团伙,而非个人。”许燃耐心解释起来,“而且他们并非只进行一次犯罪行动,之前就经历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