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么久的事情,萧彦额头上的伤疤已经不见。不知道什么,徐清清瞧着时候,她仍然觉得那道伤疤还在。
徐清清的手从萧彦的额头慢慢地摸到他的双唇,她看他的眼神越发地深邃,越发地柔情。
“萧彦,我真的爱上你了。”
徐清清淡着声音说道,“我不想离开你,想这一辈子和你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萧彦感觉到自己的心变得很沉,他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徐清清的双唇。
徐清清爱上他,萧彦心里有数。他不是傻子,看不出徐清清对自己动了心思。
如果不是顾墨成的提醒,自己想了明白,他可能不敢去爱徐清清,更只是把她当作妻子来疼爱。
“不管你去哪里,我等着你。”
“你不能找任何的理由和我分离。”徐清清淡着声音说道。
她的头放在萧彦的肩头,扭头双目盯着萧彦。
“顾墨成对付萧家,是因为我爸爸害死他的哥哥。”
萧彦突地来了一句话,徐清清诧异地看着他。
她不仅是奇怪萧彦突然和自己的解释,还奇怪着萧彦说的。
顾墨成是有一个哥哥,早早地出了车祸死了。
现在,萧彦突然说,顾墨成哥哥的死和萧父有关。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萧彦苦涩地笑着说道。
“我和顾墨成是很好的朋友,这么多年,彼此把对方当成兄弟,两个人一早说过了,在宁城里,我们必须相互依靠。”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的相互依靠,对顾墨成和萧彦来说是双赢。
萧父只想着萧彦得第一,压过顾墨成,他没有想过,萧彦和顾墨成合作,是另外一种赢。
“谁又能想到,顾北辰的车祸是老头子一手安排的。”
萧彦嘲讽地说道。
徐清清不喜欢他这种语气,听着她心里很不舒服。
“顾墨成是有仇必报的人,而且死的人是他的哥哥。”萧彦淡笑着说道,“老头子当年也是因为我,才把顾北辰给弄死的。”
“他觉得我无用、顽劣,如果顾家太好,我掌控萧家后,一定是被顾家给压着的。”
“他出手,帮我解决掉顾北辰,这样,宁城没有什么人物能够碾压萧家。”萧彦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老头子永远这么地霸道自私,他想到什么就去做,从来不问声别人的意思。”萧彦和徐清清说着萧父,到了后面,萧彦觉得这句话应该送给他自己。
想到了什么,就去做,玩去不考虑别人的意见,他萧彦不也是这样吗?
“你打算替你爸爸爸去偿还顾墨成。”徐清清问道。
萧彦低下头朝着她一笑,“老头子再不好,他也是我的爸爸。”
“他年纪大了。”
这是萧彦考虑了两天的结果,没有什么比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满意的。
这样对顾墨成是一个交待,对萧父来说也是好事情。
徐清清看着萧彦,她听完萧彦的话,心里满满地是心疼着他。
一直来,很多人眼里的萧彦是个好色之徒,他心狠手辣,他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可是,他有他柔柔的地方。
只是,他喜欢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徐清清听完萧彦说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没有回答的时候,萧彦低下头,突然吻住徐清清的双唇。
事实和顾墨成猜的一样,顾北辰的死和萧父有关系。
顾墨成从水上餐厅回来后,他一直想着萧父的事情。
萧父说,他会偿还顾家的。
萧父肯承认是他在顾北辰车祸事件上动的手脚,顾墨成知道,萧父是因为萧彦。
在顾墨成对付萧家的时候,萧父能够感受到顾家的实力。也是从这件事情上,萧父认识到,和顾家作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最好的法子,不是对抗,是合作。
萧父为了萧彦的未来,他承认了顾北辰的死是自己做的,也打算给顾家一个交待。
把萧父灭了,顾墨成没有想过。
他哥哥已经死了,依照他和萧彦的关系,他要是把萧父给做了,那么萧彦必定是恨死他。
萧彦嘴里说着如何地恨萧父,心里是很孝敬他的父亲的。
萧彦见着他父母因为自己的存在结婚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多余,总是害怕萧父把他给抛弃。
萧父对萧彦的要求又高,长期的严格管教下,萧彦对萧父产生逆反。
萧彦越是对抗,萧父越是压迫,萧父越是压迫,萧彦越是反抗,到了后面,这成了一个死循环。
顾墨成在想,顾北辰的死到底要怎样解决?
把萧父送进那个地方,萧父年纪太大,而且,萧父很在意自己的颜面。
顾墨成担心着,萧父宁愿用性命来偿还顾家,也不会进那个地方吧。
想着这些事情,顾墨成隐隐地对后面事情的发展又不好的感觉。
到了下午,在顾氏开会的顾墨成,他扭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在对面大厦的液晶显示屏里看到一则关于萧彦的报道。
看到上面的内容,顾墨成停下开会,他的心沉下来。
萧彦,他在做什么!
萧夫人过来找自己的时候,徐清清正打算去看陈晨的拍摄,想去为难为难她。
在听到萧夫人来,徐清清连着让人把萧夫人带过来。
这是第一次萧夫人主动来找自己,也是第一次到徐氏。
徐清清听到萧夫人过来,她猜想着是不因为萧父的事情。
萧夫人过来,坐在徐清清接待宾客的房间里。
萧夫人端着热茶,和徐清清寒暄着。
徐清清一眼就看出来,萧夫人是有事情来找自己。
“妈妈,你来找我什么事情?”徐清清直接地问道。
萧夫人低下头,故意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水,她再抬起头,犹豫地看着徐清清。
“清清,帮我找个好点的律师。”
“律师?”徐清清奇怪。
“妈妈,你要处理什么事情?”
萧夫人看着徐清清,她迟疑地回答道,“离婚。”
轻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后,萧夫人低下头继续喝着杯子里的茶。
水被萧夫人喝得差不多,但是她还是喝着,用喝水的动作掩饰着心里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