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太鼓激烈的敲响的时候,肉芽就鼓胀起来,仿佛从某个地方吸取了力量,传递给了肉块,令其再次重生。
张炎可不惯着,抄起星辰变就砍了过去。
铁轨被他砍出了一窜火溜子,但是那些头发丝一般的肉芽,竟然没有被砍断。
“难不成,这些诅咒没有实体,所以物理攻击无效?”
张炎有些意外,骂了一句:“奶奶的,别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他想了想,从九度空间中取出了一张符箓。
《画皮》世界中,他和倪凌薇结为了道侣,整个南明观都是他的了。
张炎当仁不让,离开的时候从南明观顺走了不少好东西。
虽然闾山派并不擅长符箓,但不代表符箓并不是没有。
张炎掏出来的这张泰山老君驱邪符就是上好的驱邪除秽符箓之一。
既然物理攻击对这肉块诅咒无效,那就道法攻击。
看你倭国的诅咒厉害,还是我泱泱大国的道术更强大。
一道泰山老君驱邪符扔过去,张炎傻眼了。
卧槽,大材小用啊。
符箓化为飞灰的瞬间,直接将肉眼连带着诅咒肉块一起灰飞烟灭。
甚至就连响的正激烈的太鼓声音,也在泰山老君驱邪符驱邪的一瞬间,犹如遭到了攻击似的,骤然停顿了下来。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
由美子突然捂着心脏,大喊道:“我感觉不太舒服,心脏好痛苦。”
妹子身体一晃,眼睛一翻,尖叫一声后,整个人都晕倒了过去。
“不好。”
张炎眼疾手快,一把将由美子抄在自己怀中。
随着由美子昏厥,铁轨颤抖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声。
“难不成,这个世界要崩溃了?”
张炎愕然地抬头看。
漆黑的天空,骤然就变了。
本就涌满白雾的铁路上空,一只只的眼睛,睁开。
朝张炎等人望过来。
看得所有人毛骨悚然!
这些眼睛就和黄毛健一被诅咒后,长在脸上的眼睛一模一样。
幸好。
那满天空的眼睛只出现了一秒后,就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恍如幻觉般,从未出现过。
“那些眼睛是什么鬼?”
镰仓凛艰难的问。
刚刚站在那漫天的眼睛之下,哪怕只暴露了一秒,可她依旧被那股强大的诡气压得别说动弹了,连喘气都难。
“我,也不知道。”
冷泉慎司更是不堪,浑身冰凉,冷汗早已经打湿了他的后背。
在那漫天的眼睛之下,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弱小的草食动物,被掠食动物给盯上了。
那种无力感,比面对土屋太鳯更甚。
而一旁的惠理,整个人也惊呆了。
张炎传音给她:“惠理,这些眼睛,你以前见过吗?
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前六次,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惠理结结巴巴,方寸大乱。
她转头盯着张炎怀中昏迷过去的由美子。
“而且前六次,我也从未见过姐姐昏迷过。
你到底对我姐做了什么?”
张炎尴尬的一笑:“我也就是随手拿了一张老祖宗的符箓来抵抗诅咒而已。”
他也是很无奈。
自己怎么知道自己随手拿出来的南明观驱邪符箓的效果,对小日子的鬼魅会这么强悍。
他怎么知道由美子那么弱。
符箓直接将创造出这个世界的由美子给弄晕过去。
老祖宗的东西,对付本国的寄魂师的时候,张炎也没觉得有多强啊。
怎么对付外国鬼,会变得这么恐怖!
唉,还得是老祖宗。
这泰山老君驱邪符甚至都只是他手中最普通的镇邪符箓而已啊。
“由美子晕过去,她创造的这个世界,不应该瓦解吗?
可事实是,世界不光没有瓦解,甚至还变得更加的阴森恐怖起来。
我好像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给唤醒了。”
张炎百震惊之后,有点后怕。
“那些眼睛,很可怕。”
土屋太鳯传音给张炎。
“你也怕了,难得哈。”
张炎调侃道。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土屋太鳯口中吐出可怕两个字:“难道那些眼睛的存在,比你还厉害。”
张炎问。
土屋太鳯认真地低头思考了片刻,这才道:“不清楚,或许在五五之数。”
“卧槽,牛逼。”
张炎比了个大拇指。
看来这土屋太鳯也是有备而来。
那些天空中的眼睛的主人,实力绝对达到了c1级。
她一个d9,居然有五成的把握,能将其击杀。
这妹子,看来还有别的杀手锏。
半分钟后,由美子才悠悠醒转过来。
“咦,咦,咦,刚刚我怎么了?
怎么晕过去了?”
清醒过来的妹子满头问号。
“或许是低血糖吧。”
张炎也就随口一说。
由美子竟然单蠢地信了他的鬼话:“对哈,我都没吃晚饭,或许真的低血糖了?”
妹子见自己的娇躯都被张炎整个抱住,不由得脸上爬上了两朵红霞:“张炎桑,你能放开我了吗?
怪不好意思的。”
“你能自己站稳吗?”
张炎关心地问。
“应该能吧,我试试。”
由美子在张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很害羞,脸上的红霞一直都没有散开,依旧缩在张炎的身后。
惠理捂着嘴轻笑。
张炎瞪了惠理一眼,传音道:“你笑啥?”
“还说我姐没有喜欢你,你看她看你的小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
以后我是不是要叫你姐夫?”
惠理狡黠地冲着张炎眨眼睛。
张炎哼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别乱说。
诅咒肉块已经被我灭掉了,你应该脱离危险了吧。”
惠理脸上全是犹豫:“我也不确定。
在下一个诅咒电话到来之前,我身上的死亡flag会不会消失,这都是未知数。
毕竟之前六次,我从来都不是诅咒的目标。
如果第三个被诅咒而死的人,顺利死了,我应该就算是安全了吧。”
“第三个会死的是谁?”
张炎好奇地问。
惠理朝着地中海中年欧吉桑努了努嘴:“就是那恶心巴拉的欧吉桑哪。”
“居然是他。”
张炎看向山田智,大为意外。
这老逼登一路上都在抱怨,酒也喝了一路。
可能是空腹喝酒的原因,他胃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了。
有好几次,他都捂着肚子,站在铁轨边上疯狂呕吐,喷射着液体奥利给。
张炎更加好奇了:“为什么第三个死的会是他。
他到底对你的姐姐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