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家安排下来的?什么全国各大校长争抢才抢到手的?开什么玩笑?
她都没混到那个地步,让国家争抢,那个新教授怎么会有那样的能力?
有那样的能力,哪里用得着到学校当老师?
不过是自吹自擂,意图显得自己身价不菲的手段罢了,这一招早就被她盛玲玲用烂了。
盛玲玲直接去找校长,态度十分强硬且坚决,要求校长开除新教授,否则她就离开京大,绝不跟靠关系走后门的无能之辈为伍。
盛玲玲在校长眼里也是个人才,校长自然不舍得盛玲玲离开,见盛玲玲对新教授有些偏见,便耐心的安抚了几句。
但是盛玲玲完全听不进去,校长越是替新教授说话,她就越是觉得这个新教授手段了得,非要校长表态、
校长见盛玲玲态度这么偏激,沉默了半晌,忍不住问盛玲玲:“盛教授,你和新教授难不成有什么过节?”
盛玲玲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她人,能跟她有什么过节?我只是见不得这样的人侮辱学术圈、败坏京大教师队伍的形象罢了!”
盛玲玲说道:“学术圈是个氛围极其严肃的圈子里,京大也是国内一流学府,怎么能容忍这种老鼠屎败坏整个集体?”
校长表情愣了一下,新教授怎么就败坏集体形象了啊?
“盛教授,你对新教授有误会,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十多年来国家机械工程之所以发展迅猛,还全都靠了新教授等在背后默默无闻鞠躬尽瘁的一批科学家好吗?现在她就是身体不好了,提前退休,校长把她争取来,其实也不敢给她太重的工作量,毕竟得顾虑新教授的身体,就是希望新教授偶尔去上一节课,因为这样对学生来说已经算是受益匪浅了。
真正搞过科学研究的专业人才,稍微提点几句,对这些还未走出社会的学生而言,都是极其珍贵的。
之前校长就知道,新教授的身份不方便公开,突然空降到京大,是会引起一些不满。
但只要去听了新教授上课,质疑自然而然就会打消。
现在机械工程的师生都很尊重新教授,不就说明了这一点了。
但是校长没想到,盛玲玲到现在仍然这么敌视新教授,完全就不管新教授到底是不是有能力。
校长是知道的,盛玲玲有本事,所以平时也是有几分狂妄的。
但是有本事的人,狂妄几分,也是能够让人忍受的。
“盛教授,这样,你先听新教授上几节课,再来告诉我的决定,行不行?”
但盛玲玲不,她今天非要逼着校长二选一,绝不与新教授共事。
校长也被她弄得没办法了,只好说道:
“盛教授已经决定好了吗?”
盛玲玲态度仍旧坚决,“没错,我希望校长明白我的态度,我盛玲玲这辈子在学术圈兢兢业业,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明明没什么本事,却要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我尊重每一个通过努力进入京大的老师,但没有办法尊重一个走后门进入京大的人!”
校长,“……”
算了,盛玲玲已经钻进了死胡同,就算她真的亲眼看到了新教授的实力,她也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
她只认定她所认为的事实。
“盛教授,我也希望你明白,我是绝不可能开除新教授的。”
所以,校长这是舍弃了她?
盛玲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都拿离开京大威胁校长了,校长竟然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宁愿选那个走后门的新教授,也不要她这个有真才实学的人。
盛玲玲更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二十多年,让自己成为了行业内的精英,最后在跟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二选一的时候竟然被放弃。
她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那个新教授确实是有手段,她小瞧那个女人了!
而知道了校长的态度,盛玲玲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说道:
“校长,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
然后绝口不提离开京大的事,转身离开了。
盛玲玲自然不可能离开,她在京大打拼了这么多年才有今天的地位,她怎么可能离开?
但这么多年来她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威胁,她绝不会允许那个新教授一直呆在京大的。
就算那个新教授背景强大又怎样?任何跟她作对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她绝不会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让自己落到上辈子那般境地。
盛玲玲决定去跟那个新教授会面。
但仍然一直没有机会,因为新教授这一住院,就住了半个多月,她的课也没有再开。
师生们都很担忧新教授,纷纷到医院去探望。
盛玲玲在办公室的时候,都能听到同事们长吁短叹。
“想不到新教授能力出众,却偏偏身体不好,这次她住院我去看她,发现她好像又苍老了,真是天妒英才。”
“说起来,新教授也还很年轻,好像也才四十出头,身体怎么差成这样?”
“我好像听新教授提过一嘴,说是被人下毒的,导致身体多项机能受损。”
“那个给她下毒的人真是丧尽天良!也不知道新教授哪里得罪他了,他这么恶毒!居然能想到下毒这种损招!”
“新教授那么优秀,那个给她下毒的人一看就是嫉妒她,哎,耀眼的人,总是容易引得别人嫉妒的。”
盛玲玲听到这些言论就不舒服,因为她也曾经给顾陌下过毒,现在同事们这么说,她总有种大家都在谴责她的感觉。
她淡淡的说道:你们怎么就确定下毒的人是嫉妒新教授?说不定是那个新教授先心术不正害了别人,别人只是反击呢?”
这些日子,大家都知道了盛玲玲对新教授有些不满。
见盛玲玲这么说,众人讪讪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也许真的只有等盛玲玲自己看到了新教授的能力,她才会放下对新教授的成见,去正视新教授的才华吧。
盛玲玲最近心情不好,裴则自然也看出来了。
得知是因为一个走后门的教授,他无赖的说道: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心里是非黑白的界限太明确了,这样是容易被人欺负的,要是没有我护着你,你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