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生了三胞胎,又全是小子的生活会被全家人宠成一个宝,
可万万没想到,孩子呱呱落地才是她苦难的开始。
三胞胎瘦弱,胃口小,隔一个小时就要喂奶。
她忍受着乳腺炎,皲裂的剧痛,每隔一个小时就受一次凌迟。
家里没有人帮忙坐月子,只有罗玉凤中午晚上会按时给她做饭送到筒子楼。
她几次三番地说要搬回去大宅子,都被罗玉凤以家里地方不大,孩子怕是住得不舒服自在为由给拒绝了。
还特别好心的问,要不请你娘家妈妈来帮忙,我们这边出工资!
当天晚上,罗玉凤送饭的时候就冷笑着告诉她,
“你这个妈妈还真是里外分得清清楚楚,她说你侄子还小,离不得人,这边只能让我多帮衬一些!”
周甜甜的心被伤得透透的,心里暗暗发狠,要还给他们一个大的!
别人月子里养得都是满面红光,可她坐月子却脸色噶白。
就这样人还长胖了。
说出去真是没天理!
生完孩子那一个月简直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出了月子,她偷偷摸摸就把自己的那份申请书交给了社区,社区感念她做出的贡献,还奖励了她二十块钱!
当然,跟自己的申请表一起提交上去的还有周家老四,周卫兵的申请!
再就是安排三个崽子的问题了,
周家不是要占便宜嘛,那怎么能不奉献呢。
出月子后,周甜甜就背着三个孩子去了周家,给周母拿了二十块钱,说是给侄子买东西吃的,吃完饭又特意将小老大留在了周家,说自己去医院检查身体,三个背不动。
周母也没多想,内心还在愧疚对老二是不是太绝情了。
两个闺女别真的一个都捞不着好处了。
于是乎就欣然同意了,“你去,你们家老大听话,带一下午我是没问题的。不比你那个黑心的后婆婆,一天都不看。”
周甜甜从周家出来,又将两个小的往罗玉凤的办公室一送,
当着会计室里面一群老会计哭的稀里哗啦,
“妈,您就帮我看一下午,我这身上出了月子哪儿都不得劲儿,下面的线都没时间去拆。”
罗玉凤恨得牙痒痒,但厂子里的名声还是要的,
“好孩子快去吧,老大呢,怎么不一起带过来?”
“在我妈那儿!我看完就去接。”
罗玉凤微笑着,咬牙道,“我们家建设娶了你可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不但生了三个,还能干,这三个带的多好。”
说完更是拉着周甜甜的手飙戏,“我说我辞职帮你一把,你还非不让,妈看了是真心疼。”
周甜甜为了计划,也只能咬牙忍下,“妈,你的工作很重要,我就是个临时工,现在晓菲顶了建设的班,我的工作也没了,在家带孩子正合适!”
从纺织厂出来,
周甜甜按照提前计划好的,利索地将收拾好的东西拿上,又将两封给家里的信寄出去,孩子的东西提前送去了齐家大宅。
然后马不停蹄的坐车去了市里,上火车,检票!
逃离这让她窒息的生活。
等罗玉凤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看到满地的婴儿用品,这才反应过来,吩咐齐晓菲去筒子楼找周甜甜。
谁知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第二天社区的大红花还有周甜甜的信一并送到了齐家。
罗玉凤咬着后槽牙收下,面对社区还有当地广播站的采访人员,
她只能保持理智,
“我们当然支持,建设跟他媳妇一直把建设华夏当做己任,要不说我们老齐这名字起得好呢,我们这些做家长只能支持,孩子我们肯定会带好的。”
记者提问,“那您有什么话给远在北边的两口子说吗?”
罗玉凤假笑,“希望他们好好建设北大荒,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会发光,孩子你们不用担心!”
社区知道了齐家的事,感动之余,更是将工作做到了实处。
罗玉凤白天上班,妇联的同志破例将孩子接到妇联轮流照看!
至于周家的小老大,罗玉凤是不会管的,让那婆娘尝尝自己养的白眼狼的滋味。
思绪飞远,周甜甜一路小跑着回了村长家。
换好了衣服就蒙头大哭。
——
周婳这些天因为又多了一份兼职的事情,身心愉悦,偷摸着又往陆婉晴和干爹干妈这里送了不少东西,有些是家里菜园子丰收的,有些是金团长硬塞过来的。
好姐妹凑在一起,总是要说说八卦的,
“我这几天看周甜甜苗头不对,自从那天我看她尿裤子后,她就好几天没出门了!”
周婳听到这儿还有啥不明白的,小后妈那本原书里面,原主嫁给齐建设也是生育过的,原主年纪小,骨盆窄,生育可是受了老罪。
最后也是落下个妇科病缠身,夫妻生活不和谐的地步。
就原主还只是一个闺女呢,可周甜甜这个体格更小的,孕育三胎,可想而知。
以后两人怕是难能和谐。
两人凑在一起又是一阵嘀嘀咕咕,最后周婳将话题转到了陆婉晴身上,
“我昨天来找你,干爹干妈说你去镇子上了!”
陆婉晴低头,“咱们这儿的瓜果大丰收,我背了点去那地方卖,你可别告诉你们家老刘!”
“跟方志兵一起去的?”周婳追问。
陆婉晴点点头,“我就是让他带个路,你别多心,你的话我记着呢!再说我这么能干,还用得着结婚,自己就能挣钱种地养父母。”
周婳走过来,拉着好友的手,心里是说不上的酸楚,
“下田的时候穿长裤长袖,要是缺衣服就跟我说,我上次拿给你的劳保手套别舍不得用,用了我在让人给你弄,我现在是干部,这些还是能弄到的。”
“嗨,这还用你交代,我自己注意着呢!”
周婳默的就红了眼眶,“脸也黑了,手也粗了,头发都分叉了,哪里注意着呢!哎……”
陆婉晴:……
“这哪能叫黑,这是小麦色,头发还会长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
周婳红着眼眶,嗔她,“我一直都讲究!”
今年陆婉晴18岁,正是年轻貌美,
在纺织厂的时候,她也是个爱美的单纯的小姑娘,可现在若是真的再熬10年。
怕不是要耽误她的大好青春。
周婳心里的坚持有所松动,“也不是非不让你谈对象,就是人要看好。你看二喜……”
陆婉晴闻言,低头去挫裤子缝,“我……”
“真喜欢方志兵?他是个什么意思,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