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婳被刘母拉着进屋,实在是太热情了,她根本抵抗不住。
团结很知趣地接过了刘爸爸背上的那床棉被。
虽然路途多崎岖,但一家人总算是回到了老家。
刘母一进屋就给周婳还有两个小崽子装了一碗红糖红枣荷包蛋,
“小婳,累了吧,先吃口热乎的,妈给你热着水了,咱们吃了再洗澡。”
给周婳的碗里面装了四五个荷包蛋,上面还密密麻麻搁了好多红枣。
给团结跟小毛票都搁了红枣跟两个荷包蛋。
周婳接过来,“谢谢妈,您可不知道,我可是太想您做的这个红糖荷包蛋了。”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两个小的去洗手盆洗了手。
这才回到桌子上,刘母此时又变戏法似的端了两盆热气腾腾的炸丸子过来。
“这是团结跟毛票喜欢的炸藕丸子,萝卜丸子,我还在里面加了点小鱼干儿。快试试还是不是喜欢的那个味道。”
周婳坐下来,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感动的肉流满面,
“妈,还是家里好,我就喜欢吃您炸的丸子,知道今年要回来过年,我已经三个月没吃饱过了,就等着今天。”
团结听着小后妈的话,用洗干净的手抓了一个炸萝卜丝儿丸子。
该说不说,
现在他小后妈拍马屁的功夫在哪里吃不开?
他吧唧吧唧了两口,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奶,太好吃了,您就是我的女神。”
周婳:……
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会了!
以后出了社会哪里吃不开?
只有小毛票一个人默默地吃着荷包蛋,好好吃,让幼稚哥哥跟婶婶多夸夸奶奶。
把他的这份也夸回来。
母子三人坐在桌子吃了好几口,周婳这才注意到了站在一边姨母笑的刘母,
“妈,您也吃啊,我给您拿碗。”
刘母心里那个舒坦啊,这个儿媳妇会说话,会做事,还贴心。
只要是看见她就高兴,
“不用,我一边炸一边试味,现在一肚子丸子,你们吃。”
听到这话,周婳吃起来就没有负担感了。
两个小崽子也是放开了吃。
别说,他们还真是饿了,在火车上不敢吃,又出了那么多的事儿,更是吃不下。
现在回到家,吃到可口的食物。
娘三都吃得一脸满足。
等到将行李放好,又把带回来的礼物整理出来的刘晟回到堂屋的时候,就看见了三人三张凳子三个碗。
他可怜兮兮地看向刘母,“妈,您是不是忘了您还有个儿子?”
刘母大笑,
“那咋会忘了你,你的还在锅里热着,自己去舀。”
于是刘晟喜提一个荷包蛋还有一大碗的洗锅水,
“妈,你这偏心是不是也太明显了,我的红枣,我的红糖呢?”
刘母嗔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喝什么红糖水,吃什么红枣,也不怕补得流鼻血。”
刘晟,“那也不至于是洗锅水吧?”
“说啥呢,这里面还有我给你搁的猪油,怎么就是洗锅水了,白是白了点,不是还有一个鸡蛋嘛,等会就吃晚饭了,你先凑合一下。”
周婳笑着看母子俩的官司,从自己碗里分了一些出来,哄着道,
“乖,大毛不吃醋哈,我的鸡蛋给你吃。”
被小同志这样一哄,刘晟一个大男人臊得一脸通红,在桌子底下肉肉地捏了一下小同志的手。
小声说,“回房你就知道了。”
一家四口,吃了饭,又排队洗了澡,总是得了一下午的休息时间。
刘晟跟周婳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新房东屋,大红色的被单已经换成了纯蓝色的棉布四件套,也都是新的。
这就不得不说刘母确实是个贴心的好婆婆。
其实结婚时候的被单跟被套不常用,很多人家里人在外面的可能也就过年的时候用,
她前世就听一个同事提起过,他们结婚的被单睡了二十年,年年回去都是那一床。
刘母心细,想不到居然给换了。
毛票跟团结安排在了老两口的房间隔壁,被套跟床单虽然不是新的,但也干干净净,还给两个孩子多垫了一床棉絮,
“这边没有火炕,我怕孩子冷,多加了一床被子,你们小两口睡你们的,我们老年人觉少,晚上我会注意两个崽的。”
周婳听得心里暖融融的。
这才想起给老两口准备的礼物,
“妈,我给你做一套贴身穿的小棉袄,是北方那边的款式,回来之前又怕您不喜欢,给你在百货商店也买了一套。”
“这是给爸的皮鞋跟皮衣。”
“还有童童连环画,尔尔的小棉袄跟您这个还是奶孙服,到时候您抱着尔尔出去,肯定是这条街最漂亮的奶奶。”
“这是给弟妹的,等我会我再拿出来给她。”
将东西从箱子里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刘母嘴角就没有掉下来过。
“哎哟,我这是哪里来的这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前天我才收到你给我寄的一大包裹东西,这又带了这么多,累坏了吧。”
“去歇歇,让大毛给你按按。”
推着儿媳妇赶紧回房后,
刘母便是臭屁的将儿媳妇给自己做的那一套大花袄子给穿上身,她哪里会不喜欢。
这袄子是纯棉花做的,穿在身上又暖和又好看。
样式也显眼,
刘父还完车回来,就看到了老妻子一身花袄子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哟哟,这是谁家的小娇娇穿着新袄袄。”
刘母回过头来,看到老头子笑嘻嘻的站在房门口,给了他一个滚的眼神,
“这是我儿媳妇给我买的,羡慕吧。”
刘父点头,“羡慕,你小儿媳妇不也买了吗?没见你这么开心。”
刘母将皮衣跟皮鞋也拿了过来,“那能一样?小儿媳妇一心扑在工作上,给我买的衣服就跟工作服似的,也不太符合我老太太这花里胡哨的气质。”
要说,小儿媳妇也不错,
就是小儿媳妇大大咧咧的,性子直爽,撒娇嘴甜那是不可能的,就跟多养了一个儿子差不多。
大儿媳妇就不一样了,做事妥帖,娇娇气气的,长得也是软软糯糯的。
一辈子都对闺女有愧疚的刘母,将那一腔无处安放的爱女心都挥洒了出来。
刘父提着皮衣皮鞋也臭屁地穿上,这一穿那也是脱不下来,
“芬啊,你看看我这皮衣是不是刚好合身,你说儿媳妇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这要是养个闺女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