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从安抱起儿子:“我看看,谁家的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哭鼻子呀?”
小男孩立刻把眼泪往回憋:“小宝不哭!”
没一会儿,又泪眼婆娑:“爸爸以后不要再去危险的地方了。”
“好儿子!爸爸明天再出去一次,以后就每天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正在收拾东西的李诗韩听见他的话,立刻走了过来。
“你明天还要出去?”她一脸不赞同:“外面太危险了!咱们的东西够用了,你还是好好在家里养伤吧。”
龙从安:“那不行,我都答应恩人了,不能言而无信啊!”
说着,把今天的事又详细给老婆讲了一遍。
李诗韩听完,想了想:“那行,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龙从安抱住她:“放心吧老婆,明天顾总跟我一起去,用不着你。你跟小宝就在家里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顾总?”李诗韩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跟你一起去?”
“他不放心我呗!”
李诗韩:……
你看我信么!
“哎呀,老婆,总之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一定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龙从安是孤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温柔可人的妻子、听话懂事的孩子,他无比珍惜。
怎么可能舍得让她们跟着自己冒一丁点的风险。
看妻子还想说什么,龙从安凑到她耳边:“你忘了,顾总手里可是有家伙的。”
说着,还用手比了个枪的手势。
李诗韩这才点点头:“那你们一切小心。我和小宝在家等你。”
“嗯!”
第二天,枫林逸景。
安南照常起了个早,打完八段锦,吃完早餐,就换衣服准备出门。
富贵看她换衣服,“蹭”的一下从窝里站起来。
“嗷嗷嗷!”
“嗷嗷嗷嗷!”
怎么回事,铲屎的?
你现在天天出去玩,不带我??
它扯着脖子使劲儿的控诉,骂骂咧咧地扒着安南的腿,不让她走。
安南安抚它:“你在家里乖乖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了。”
这次富贵却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待在家里。
“嗷嗷嗷!嗷嗷嗷嗷!”
包子脸皱成一团,撕心裂肺地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安南无奈:“外面危险,你在家里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富贵却雄赳赳气昂昂地守在门口,寸步不让。
一边守着门,一边还委屈巴巴地“嘤嘤嘤”。
看着怪可怜的。
安南想了想,决定还是带它一起。
它也确实很久没有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了,估计是憋坏了。
不过富贵现在胖了太多,背包已经装不下它了。
安南只好给它戴上牵引绳,小心叮嘱:
“出去以后紧跟着我,不要离开一步,知道了吗?”
富贵眨着大眼睛看她,顺从地套上绳子。
赵平安和楚佩佩见今天狗狗也跟了出来,不由上前狠狠地撸了两把狗头。
尤其楚佩佩,开心的不得了,对着富贵的大圆脸一顿猛亲。
富贵傲娇地扬起头,十分嫌弃地别过脸去。
大家都是母的,请你放尊重一点!
楚佩佩:“安南,你这狗好像在嫌弃我?”
安南笑笑:“正常,它脾气不好。刚才还在家里骂我呢。”
都说狗随主人,但安南看它比自己脾气还要大。
稍不顺心就歪着狗嘴一通狂骂。
骂就骂吧,嗓门还贼大。
整个就是一市井泼妇!
……
三人一狗坐在冲锋舟上,身后用皮划艇拽着100多斤的鳄鱼肉。
冲锋舟行驶得飞快,带起一阵轻风拂面。
狗子许久没出过门,此时迎着风,享受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虽然这空气里还伴随着水里的腥气和恶臭,但它半点也不嫌弃,用小鼻子四处猛嗅。
安南一手拽着牵引绳,防止它太激动掉进水里,一手开着冲锋舟往江北区驶去。
今天的目标主要是交换化肥。
因此昨天跟龙从安分别时,没有再约在人多的中关区集市,而是约在了相对僻静的江北区。
江北区就是之前安南扫荡了一整个商场和写字楼的地方。
此时那商场被水淹得只剩一层顶楼还在水面上。窗户也已经被搜寻物资的人破坏掉了。
不过他们肯定什么都没搜到就是了。
毕竟大佬那一整层的好东西,此时都安静地躺在她的空间里。
安南面色如常的路过,仿佛从来都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很快,安南三人先行到达了约定地点。
冲锋舟熄火,水面恢复了平静,四周静悄悄的,一条船也没有。
现在大多数的船只,都集中在了中关区的水上集市,一些拦路抢劫的,也都集中在了那边。
因此安南她们虽然拉了很多的鳄鱼肉,但却并没遇到什么风波。
几个人安静地等着。
不一会,又一阵马达声传来,三人一狗立刻谨慎地望过去。
来了一条冲锋舟,同样拖着一条皮划艇。
冲锋舟上总共就坐了两个人,离得太远,看不清面貌。
但很快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恩人!我来啦!”
对方一边驾驶着冲锋舟,一边激动地挥着手。
——来的正是龙从安。
他开着船,很快靠了过来。
安南心里寻思着,这人还挺听劝,今天果然没有再独自出行,还带了个伴儿。
“精神状态不错啊!伤口不疼了?”
安南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下意识看向他带来的同伴。
一眼望去,不禁一愣。
只见那男人慵懒地倚坐在冲锋舟上,五官轮廓深邃,鼻梁高挺,额间的碎发中透出一双狭长的凤眼。
周身的气质如同一块磁铁,透着一种极致的勾人。
还……怪好看的。
安南长这么大,不是没见过帅哥,赵平安长得就非常不错。
就连一直围在她身边的白文彬,单论外貌,也算是个八九分的帅哥。
但她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一个男人的美貌吸引住视线。
实在是他长得太有侵略性了。
这时,那男人好似有所察觉一般,微微抬起了头。
狭长的凤眼对上了安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