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幼无知的自己,居然把这样的小人看做最伟岸高大的父亲。
真是恶心!
安南冷哼一声。必须让他们得到教训,长长记性才是。
一旁的顾之屿感受到她的情绪,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别难过,以后有我。你要是想出气,我跟你一起。”
安南摇摇头:“对付他们,我自己就可以。”
顾之屿握紧她的手,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很快回到了15栋,赵平安三人还在等他们。
安南没有了聚餐的心情,跟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就回家了。
进了家门,注意到会客厅的沙发旁边,比之前多增加了一个高档按摩椅。
安南看向顾之屿:“刚才急着去找来福,没顾得上问,这东西是你搬来的?”
顾之屿“嗯”了一声:“我见你这几天劳累,想着让你好好按按摩、放松一下。”
安南:“你说有东西急着取,就是指这个?”
顾之屿:“是。”
安南:“这有什么可急的?”
顾之屿:“跟你有关的事都算急事,摆第一位。”
安南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踮起脚,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
按摩沙发她空间里也有,这份感动不是冲着按摩椅,而是他的心意。
顾之屿受宠若惊:“你早说这东西能换美人香吻,我早就搬来了。”
安南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之屿见她终于笑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他抬手抚上安南的脸:“安安,你笑起来很好看。别为不值得的人难过生气,只要咱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正温馨着,另一边的富贵和来福却突然打了起来。
“嗷嗷嗷嗷嗷!”
“咯咯咯!喔喔——”
一鸡一狗你追我赶,旁边还跟着只拉偏架的大兔子。
原来是狗子嘲笑来福黑乎乎、光秃秃,来福则生气富贵闭门不开,于是两只立马上蹿下跳的打了起来。
安南刚想出手制止它们,就见拉偏架的兔爷被它们撞飞到了自己腿边。
兔爷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主人。
安南选择无视,并把它踢远了点。
被顾之屿的暖心和三小只的闹腾一搅和,她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不少。
被渣爹赶出家门也挺好的,起码末世里陪在她身边的是他们,而非安兴业那个小人。
打了败仗的来福很快被顾之屿抓着去洗澡、清理烧焦的毛。
安南则被顾之屿安排着,躺在按摩椅上按摩。
等到夜深人静,顾之屿和三小只都进入了梦乡,安南穿戴整齐,从自家别墅走了出来。
别墅区里漆黑一片,路灯早就成了摆设,各家别墅里的烛光也都已经熄灭了。
安南打着手电筒,熟门熟路的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家。
从外面看,整个别墅的光都已经熄了,安南直接闪现到了屋子里。
此时大概夜半十二点,三楼传来了震天响的呼声。
这声音特别熟悉。小时候奶奶王丽梅每次到家来,都是这样震耳欲聋的打呼噜。
不过自从那件恶事被揭开以后,母亲再也不允许她靠近自己了,并且还断绝了一切往来。
安南蹙起眉。
三楼是外公外婆的卧室。王丽梅现在住在那里?
一楼没人,安南打着手电筒,轻手轻脚的将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
没错,所有的东西。
不止是厨房里的食材、角落堆着的燃气瓶,就连沙发、茶几,甚至是现在已经毫无用处的洗地机和投影仪,都被她收进了空间。
这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外公外婆和母亲的,半点都不给他们留!
很快,整个一楼就被安南扫荡了个干干净净。
紧接着,她直接下到负一层。
负一层都是功能房,有妈妈的健身房、她的星空影院,还有储藏室、洗衣房等等。
在没有电的情况下,大多数的功能房都无法使用,而且这一层的空闲面积大,安兴业他们很有可能把物资都存放在这里。
果然,负一层十分杂乱,到处都堆放着粮食和物资。
安南毫不客气的把所有物资全部收入囊中。
上辈子连个面包都不给我,这辈子连粒芝麻都不给你们留!
把所有的物资收完后,安南又进到了储藏室。
这是母亲特意打造的储藏空间,专门用来存放一些古董收藏。除了母亲的藏品,里面还有渣爹收的各种金子。
柳秀莲母女搬进来以后,原本想把这些收藏都卖了换钱,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天灾就来了。
如今这些东西,才算终于等来了真正的继承者。
安南一边把东西往空间里收,一边再次感慨渣爹配不上母亲。
瞧瞧,光品味就没在一个方向上。
母亲的素色锦鲤抛光釉,渣爹的金元宝。
母亲的错金云纹编钟,渣爹的小金条。
母亲的鎏金八宝纹饰壶,渣爹的大金链子……
从收藏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完全是没有什么灵魂共鸣的两种人。
收空整个负一层,安南又来到了二楼的居住区。
安兴业、柳秀莲以及安小北都正在这一层睡觉。
安南直奔母女俩的衣帽间。准确的说,是安南和母亲曾经的衣帽间。
她大致逛了一圈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个柳秀莲和安小北还真是喜欢捡破烂儿。
她和母亲穿过用过的那些旧衣服、旧鞋子,居然还有很多都留着、摆在那里。
不过她扫了一眼,留下的这些都是高奢定制款,其它相对没那么值钱的,都已经被柳秀莲母女给扔了。
这母女俩不光是敛财奴,甚至连脸都不要。
那么讨厌她和母亲,还捡她们的旧衣服旧鞋子穿?
安南大手一挥,把所有的衣服鞋子包包,连带着柜子全部都收进空间。
不过只有她和母亲的东西留在物资存放区,柳秀莲母女的直接都扔到了垃圾暂存区。
收完衣服,安南来到了首饰区。
如她所料,母亲的那些贵重珠宝也都还留着。
她刚想往空间收,却注意到一个特别的项链。
安南盯着它看了片刻,眼前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