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洛尘从银色空间世界走出之后,云夜也是走了过来,眼中露出了担忧之色:“公子,你?”
“我没事。”洛尘摇了摇头,他看着前方,目露沉吟:“在你的认知之中,魔族里面,能够命令魔帝的,都有什么人?”
“命令魔帝?”云夜一愣,而后低声道:“魔帝在魔族之中的地位,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可以轻易命令魔帝。”
“只有三个人有这样的能力。”云夜缓缓道:“第一,则是弑仙令主,他可以命令魔帝,接掌弑仙令。”
“第二则为魔祖使者,他的每次出现,都会带来魔祖的最新指令,魔族上下,包括魔帝在内,都要听命。”
“而第三个,便是魔族如今的魔祖,他统领整个魔族,魔族在天下间各地的分布,他都极为清楚。”
云夜看向洛尘:“公子,是天罗魔帝又出现了吗?还是公子在怀疑什么?所以才向奴婢求证?”
洛尘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聪明,没错,天罗魔帝又出现了,我只是很好奇,他到底是听谁的命令行事。”
洛尘淡淡道:“一个魔族的魔帝,三番两次的帮我,而且为了帮我,他自己损失极大,这样的帮助,让我不得不怀疑。”
“还有你。”洛尘看向云夜:“你的实力,我很清楚,你没有掌控云城的实力,更别说带着整座云城消失。”
“如此说来,你在魔族之中的地位也必然不低,那你对我师兄为何会如此恭敬?甚至我能感觉到,你面对他时的恐惧。”
“如果能够命令魔帝的只有那三个,那么师兄的身份又到底是什么?我几乎可以肯定,天罗魔帝,就是为师兄所指使。”
“当初我们遭到血祖狙杀的时候,方少谦回方家求援,那个时候的方家上下,只有方少谦不知道底细的师兄。”
“在方少谦的认知里,他是我的师兄,那他就应该比我更加强大,所以就有相应的实力来救我。”
“但在最后关头,出现的却是天罗魔帝,这就很值得耐人寻味了。”扶苏叹道:“我师兄,到底是什么身份?”
云夜没有说话,洛尘笑道:“我就知道,问你,你也不会开口,所以这个答案,只能我自己去寻。”
洛尘说完之后,便是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知道,问云夜的话,只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肯定不会开口。
所以这件事,还是要靠自己去查探,至少自己通过云夜,知道了丘生可能的三重身份,就是其中之一。
而与此同时,在那血无崖的北方,九风龙战车正在往血无崖的方向急速赶来,在那九风龙战车之中,有两道身影。
这两道身影,赫然是皇少陵和皇长空,皇长空半死不活,皇少陵似乎已经完全恢复,闭目养神。
一路前行,他们可是听到了不少关于洛尘的消息,一旁的皇长空声音沙哑道:“你就真的放心那小子?”
“你要知道,他手中拿着的,可是你古神一脉的古帝器,那可是古帝开天斧,若是沦落到四大至强家族的手中。”
“你想要取回来,只怕是痴人说梦。”皇长空笑道:“听说这一次,就连整个圣域的帝境都全部动了。”
“他本身的实力在那里,最多也就只是大圣而已,你现在赶过去,只怕古帝器都已经落入别人手中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现随我去找寻赤果,在拥有赤果之后,可直接进入天路之中,回到你古神一族之地,岂非更好?”
皇少陵神色淡然,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奉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她缓缓睁眼:“古帝器在谁的手中,我比你更清楚,帝境是出动了不少,也正因为如此,这一路之上,我们才如此安宁。”
“如若不然的话,他们就不止是盯着洛尘的准帝器了,你我,只怕也没有这份安宁,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所以,你应该要感谢洛尘。”皇少陵一脸淡然:“他在什么地方,是否安全,古帝器是不是在他手上,我一清二楚。”
“看来,你在他的身上,也留下了印记,不然的话,怎会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没有人能够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除非是他自己愿意,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他自己,夺取了那件古帝器而已。”
“倒是你,你应该也清楚自己的未来如何,赤果不是你的护身符,而是你的催命符,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血祖的实力和能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个废掉的帝境,他有一百种方法知道你藏匿赤果的地方,让你生不如死。”
皇长空笑道:“人啊,总是贪生怕死的,既然现在能多活一会儿,我又为什么要去求死呢?”
他看着皇少陵:“别人承受不住血祖,未必我就承受不住,如果你们不想进入天路,我也可以,直接去死的。”
皇少陵没有说话,而就在这时候,九风龙战车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皇少陵眼眸精光一闪,车帘掀开,一道身影出现。
“在下天音楼戈薇,见过少城主。”拦在九风龙战车前面的,赫然是天音楼楼主戈薇,朝皇少陵拱手开口。
“你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你比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聪明太多,女子多心细,果然如此,也就只有你找到了我这里。”
“你想要干什么?”皇少陵神色平静,戈薇笑道:“无他,只是想随少城主一道,去见一个老朋友而已。”
“你要找洛尘,只管自己去寻,你不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专程来找我?不如直言吧。”
戈薇平静道:“洛尘素来不是如此高调之人,而他此次这般高调行事,必然是为了掩饰什么。”
他看着皇少陵:“只要不被古帝器迷了眼,就不难推敲,我能助他一臂之力,只是想跟他谈一笔生意,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