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了。”
看到皇上如此,小夏子心里一叹,谁不知道陛下是没有习惯睡眠的,只在皇后出宫的三个月,皇上常去东道休息,这才养成了习惯。
“今日点些香。”
小夏子听魏安辰如此,即刻唤来宫女,在平日点着的龙涎香里多了一味茉莉。
这是皇后的味道。
“启禀陛下,潘丞相求见。”
小夏子神色匆忙,魏安辰知道今日是睡不成了。
“宣他进来。”
潘斓走进来,闻到阁内的清香,躬身下去,“臣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魏安辰斜倚在椅子上,看着前面跪着的人,“丞相起来吧。”
潘斓起身,“臣有本启奏,叨扰陛下午休,还望陛下恕罪。”
魏安辰冷冷看着,他说话没有了分寸,倚老卖老。
魏安辰最会做的就是忍耐,做储君那些年,先皇每每叫他忍耐,忍耐是君王最厉害的手段,在事情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无限制的忍耐,等到完全被掌握在手中,一举击破。
这是魏安辰这些年来在宫中,从先皇手中得到的最好的教训。
魏安辰冷冷一笑,“既然有事,便不要这些虚礼。”
“臣多谢陛下。”
不等魏安辰说什么,潘斓起身,走到椅子前坐下,表情甚是倨傲。
魏安辰看在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眸微眯,“丞相今日特地过来,有何事?”
“臣听说,朝堂之上,有人为慕轩平反,臣却在私下里观察过,慕家有着不同寻常的交际,怕是陛下都不曾知晓吧。”
魏安辰冷笑,潘家桀骜到如此程度,“朕不知道,丞相还如此鞠躬尽瘁。”
潘斓显然没有听清魏安辰的嘲讽,反而还以此为荣。“这是臣的责任。”
魏安辰不再多说什么,只等着潘以兴的下文。
“臣听说,慕轩和沈将军是很好的关系,因利聚散,臣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魏安辰故作冷漠,就是听听潘斓到底会说出什么所谓惊天大事。
潘斓不顾魏安辰脸色,只顾自己侃侃。
将近一个时辰,向帝王细数自己观察到的,所谓慕沈两家的罪状,殊不知魏安辰已在心底慢慢数着潘家的罪行。
潘斓从来不是忠君的人,此刻说起,无非是皇上已告知外界潘倚碧的死讯,他为了表现出虚伪的爱女心切。
给皇后下寒毒,本来就是潘家的过错。
但这后面,都是太后的示意。
沈太后表面重视皇家子嗣,重视皇后,但却没有阻挡别人害皇后。
潘以兴仗着太后,才敢这般猖狂。
许是感觉到魏安辰的变化,潘斓觑着皇帝是颜色,终是闭了嘴。
魏安辰睁开眼睛,看到潘以兴沉默,整整衣冠,开口道:“丞相说的这些,朕倒是闻所未闻。”
魏安辰如此说,潘斓倒说不出什么。
“臣不敢擅自居功。”
魏安辰冷冷看他,他倒是没有起身的意思。“若是此事真实,丞相立了大功。”
“为陛下办事,臣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