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姑姑是太后的人,奴才们怕她身边会有耳目,这不好办。”
小夏子敲了敲其中一个的帽檐:“倒是傻了,正因为你们没有被她看见过,所以才好去跟着做事。”
另外一个答的精明,“师傅说的是。”
“说过了不要叫我师傅,我比不得你们大多少岁,叫我夏公公就是了。”
小夏子故作皱眉,却是很喜欢听到这个词的。
小夏子在宫婢奴才们之间,年龄不算是最大的。
最年长的,才被所唤作一声师傅,以示尊重。
小夏子的师傅,是先皇的亲信,因先皇遗嘱,要跟在陛下身边,在听雨阁掌管大小琐事。
小夏子最尊重他师傅的为人,有自己的底线,能在人事之间游刃有余。
他暗道自己师傅是个“人精”,在宫里打拼了这样多的年月,一定会比所有的人都多一点老成的。
他的处事做人,都有着师父的样子,教出来的人也有着师父的风范。
两个人知道小夏子的意思,便赶忙改了口,“奴才知道了。”
小夏子点点头,“小鱼儿,先帮我到殿下那带句话,叫殿下放宽心。”
这都是陛下没有吩咐的。
就比如,今日虽然是沈贞儿请了陛下过去方流苏那里,但却是幌子。
陛下最在意的就是皇后,甚至比她腹中的太子,还要多上许多在意。
“说话的时候可要留着神儿,殿下肚子里有着小太子,听不得的事情,千万别说。”
小鱼儿继续笑道,“奴才知道。”
小夏子点头,看着小鱼儿鬼头鬼脸,知道他会把这件事情做好,“事情办完,你就在路上埋伏着,有什么事好照应。”
小鱼儿和小雨儿是双胞胎,他们俩相貌音色一样,办起事来方便。
除了听雨阁的人,其他人轻易分辨不出来他们的差别。
他们两个人恭恭敬敬行礼离开,小夏子回到屋里,等着陛下回来。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小鱼儿小雨儿赶回来,神色惊讶。
小夏子看在眼里,也不先问,只等他们喝了一碗茶之后,急忙开口,“师父也可是不知道,这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小夏子道:“慢慢说。”
“这种事情,奴才们不敢说。”
小鱼儿眉头皱起,像是要凑到一块。
小夏子转头看着稳重的小雨儿,他也是这般模样,便知事情严重。“你说。”
“是。”
小雨儿给小鱼儿使了眼色,于是静了静心思,便开口道,“鱼儿过来之前,姑姑就到了太后的宫里,拿着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走进宫门,许久才出来。”
说到一半,看了看小鱼和师傅的脸色:“奴才不敢走上前,只在远远的树后面躲着,过了好些时候才出来。”
“奴才正想跟着姑姑,却见姑姑半路上被人劫了去,便赶忙跟了过去,谁想却是阮少史。奴才隔得远,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举止很是亲密。”
亲密这个词,在后宫是最不该有的,帝王皇后和妃嫔们本就不该了,何况是奴婢和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