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若是叫有心人听去了,怕是要起不好的心思。”
慕玘意有所指,魏安辰何尝不知。
他点点头:“是了,你说得对。”
一切回归正轨,倒也还是平和。
今年八月起,魏安辰便宣布两位公主即将和亲的事实。
魏亦萱和耶律聪于八月二十九回到了长秋城,给太后皇帝拜谢以后,一起于重阳佳节进宫赴宴,一个月,慕玘虽然没有见到魏亦萱,但是魏亦萱日日进宫来给魏安辰请安。
不知什么缘故,魏亦萱只给魏安辰请安。
因此也没见过沈太后,皇后自然也就不见了。
原来,转眼就到了又一年十一月了。
十一月三日,终于下起了雪。
慕玘的心无端有些慌乱。
今日,簧朝要来恭贺太后桑榆。
算起来,又一年多没见到子川了。
听闻子川身上的病痛断续了好久。
去岁得了伤寒,竟拖着三四个月才渐渐好转,所幸周朗那段时日去了北疆,细心调养,这才好了起来。
听说是比之前的身子还要好许多。
慕玘之前养着病,众人不叫她知晓担忧,如今知道了,果真是担心着的。
是了,子川的病痛,冬日里是最明显的。
魏安辰看着慕玘神色不对,有些着急:“你别恼,她今日来只是顺着沈太后的意思过来的,那冰糖雪梨我也未曾喝过一口,我从来不喝的。”
慕玘有些惊讶,他急着解释,倒是奇怪。
于是缓缓一笑:“若是张妹妹的手艺好,冰糖雪梨自然是很好的。”
魏安辰苦笑:“其实我是不能吃这个的。”
慕玘奇怪:“陛下说什么?”
“如此清热降火的东西,于我是最伤的。”
魏安辰继续苦笑。
当年沈氏给自己的毒里,已经用纯阴之物伤及了他的身体,以后若是碰到清凉的东西,是碰都不能碰的。
只是,慕玘不知道罢了。
慕玘听来有些心惊,她只听沈晖说起过魏安辰被自己的母亲下过药,甚至是和之前她想要给自己下毒的药是一样的,都是至阴的寒毒。
原来,那毒竟有如此后遗症状。
魏安辰被下毒已经是十多年前了,如今却还是每隔一段时间会发作。
沈晖同她感慨过。
此毒不同寻常,一旦进入了人体,那便是会伴随一生的。
所幸当年被发现得及时,沈太后要往魏安辰体内下第二次毒的时候被母亲发现了,连忙将还是小太子的魏安辰抱在怀里带回了茹花台,这才保住了魏安辰的性命。
原来,母亲在宫里竟然还是魏安辰的救命恩人啊。
只是,就算是再细心调养,寒毒已经早魏安辰体内了,便要使他一生不得安宁。
慕玘感叹:“只是陛下,您还是要好生照顾自己才是。”
沈晖对自己说起过,魏安辰注入寒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自然不会有另外的症状,也不会对别的方面有所影响。
只是唯一留下来的后遗症,便是这每隔一段时间会有的发作。
每回都痛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