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害怕再有一个茹花台再有一个周别月吧。
争着争着,沈氏便也更加注重自己手中实打实的权力了。
于是便成了一个争夺权利的野心女子,经历过前朝的争端,如今稳坐皇后之位的是别人。
祁国的规矩,皇后才能与皇帝比肩,太后只适合退居深宫好生颐养天年。
她如何能忍耐,又怎能不害她呢?
魏安辰叹气,宫廷争端,她终究是逃脱不过的。“是我害了她。”
沈则摇头,“皇后心思细腻,只再如何躲避,都不能显现出来。你知道这后宫的可怕,要是她显现出来不想当皇后,这后宫一个比一个会欺负人。”
“我看谁敢。”
魏安辰冷哼一声,眼底有着愤怒。
沈则摇头,叹了口气,“这里多得是看不到的危险。”
她入宫两三年,就经历了这许多,还没了孩子,身心多是疲惫。
所幸,周朗和沈晖都在她身边。
他们医术高明。
也是很难得的。
两个都只是关照着一人的身子。
“所以你还是出手帮她铲除了那些危险。”
沈则静静看着魏安辰。
魏安辰对于慕玘的心思,确实是很难得的了。
就是因为君王,慕玘才受着的。
“但是陛下,她也许不喜欢呢。”
她面上已然含着皇后的微笑对着每一个人,每件事,但终究,是愁苦的。
没办法表露出来的愁容,更是万重枷锁。
若是知晓,那些安稳是因魏安辰的“保护”。
那会让她感觉到自己无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她反而会心思更重。
“阿辰,你该知道,玘玘是多么独立的女子。”
他小心看着魏安辰的脸色变了,但还是开口:“也许,这也是她待你还没有特殊心绪的缘故。”
“她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笑过了,或许说,很少很少。”
魏安辰如雷灌顶。
是了,确实如此。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笑过了。
上一次见她笑容,还是一年前见到洛子川。
那时她以为失而复得,借口为慕轩操持大婚回了慕府,便也见到了子川。
果然,迄今,也只有那个人能够宽慰她。
甚至是占据所有的心神。
沈则心中苦笑,到底是洛子川赢得了佳人的芳心。
魏安辰见沈则怔怔,心道他也许在想她。
皱起眉来,换了话题,“定远侯那,有什么消息。”
还是说政事,能不叫他看到沈则的相思。
“倒还算是安稳,定远侯从来都不会做什么的。”
从先皇一辈算起,篁朝对于祁国,到底算忠心了。
“只是,陛下是否听说过陈国的事?”沈则微一沉吟:“微臣暗中观察了许久,这事儿倒是有些蹊跷。”
“上次见陈国丞相,听闻了此事,只是丞相返途被杀,就没了后话。”
魏安辰微微颔首,到底是稳住了心神,“你是说,陈国的国师派人给慕府送信的事?”
沈则点头。
皇帝到底是皇帝,对于自己的江山,最是在意的。
魏安辰听完以后,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