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玘无奈,原来君王真的不信任任何人。
子川是祁国的定远侯,于祁国来说身份也不一般。
只是,就算是到了这般位置,他还是不信任啊。
慕玘有些无奈
魏安辰究竟还是一国的君王。
她也不是不明白历史上功高震主的后果,对于君臣来说,最大的威胁便是如此。
魏安辰作为君主,确实不得不防的,而且子川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臣子,他也是一国的王室。
篁朝如今只是因着姻亲关系,而且为了自保选择和祁国合作,能够保持这么多年的和平,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魏安辰看着慕玘神色微微变化,心下了然。
她果真是心底在乎的。
他故意不把话说清楚,她果然误解为了别人。
毕竟,那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但却没有拆穿,到底是说了别的话题:“我说亦绮。”
“妹妹心高气傲,这些事情,自不必我来说。”
慕玘心里一松,就算他已经猜到,还好是给了自己台阶。
魏安辰的心思,到底是最难猜的。
魏安辰看着她,不愿多在意别的了。
左右这个人如今是陪着他的,他病了,也能得到她的关怀照顾。
“朕没力气拿碗。”
突然语气就换成了病人的虚弱,声调都很小。
慕玘在床榻前站着,拿着凉一些了的药碗,因此也算听得清。
慕玘一时怔怔,没有往前走。
魏安辰看着慕玘的动作,故作冷冷道:“朕身子不好。”
“臣妾知道了。”
慕玘应声,不愿意再多想。
再见屋内确实也只有他们两人,便叹一口气。
“陛下还请坐起来一些。”
魏安辰看着慕玘面上淡然神色,有些别扭,“把它端给我就好。”
全然不知自己神色和语气多有变化。
慕玘心中疑惑,不知道魏安辰突然柔和下来的面色语气到底为何。
仔细想想也就过去了,陛下,他终是肉体凡身,点点头,将碗递给他。“陛下小心烫。”
魏安辰触碰到粥碗的温热。
眉头一皱,恰好碰到了慕玘的手,她也是这般冰凉。
“手怎么这样凉?”
说着将被褥里的汤婆子给了她,“你拿着。”
慕玘微笑拒绝,“听雨阁里的都是小斯,没有女儿家细心,屹立不倒的陛下突然病倒了,自是担心关怀,便什么东西都用上了,这汤婆子是冬日里的玩意儿,虽然陛下怕热,但情况特殊,陛下还是收下这份心意吧。”
“对啊,都是男儿,到底没有女人细心。”
魏安辰意有所指,想顺势让慕玘今夜留下来,或者,到东道歇着,总比距离远一些的未央宫近。
但其实,未央宫是后宫里,离他的居所最近的地方。
纵然如此,他都觉得,离她太远了。
显然,慕玘没有在意他的话,反倒是开了玩笑,“陛下不妨多换些宫女来照料着,也细心,也好看,向来的帝王身侧都是有很多妙人的。再者,陛下宫里还是有很多妹妹等待着陛下的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