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蒋凡来到张春耕的身边,猛地一下,把他躺着的三根凳子中间一根抽走。
张春耕一屁股坐在地上,睡意朦胧中,大声道:“谁啊!”
看到是蒋凡,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接茬道:“”凡哥,也不知道选个时候,我刚在做美梦,就被你惊醒了。”
蒋凡推搡了他一下,调戏道:“怀里躺在一个美女,都完成不了“射门”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美女更重要啊!”
张春耕不知道蒋凡说的“射门”,指的是男欢女爱的事情,摸着自己的头,憨直道:“刚才我就是梦到美女了。”
汪文羽插嘴道:“刚抱了小叶子,现在又梦到其他美女,你是不是不想要小叶子了。”
张春耕看到汪文羽脸色不对,赶紧解释道:“我梦到的就是小叶子,她正在帮我洗衣服,凡哥就把我搞醒了。”
蒋凡轻轻踢了张春耕一脚,威胁道:“叶子上午上班,现在应该在租屋休息,赶紧去哄哄她,如果她不承认是你女朋友,你也别回这里了。”
张春耕畏畏缩缩道:“现在就去啊?我不敢,能不能等两天嘛。”
汪文羽调侃道:“你不是梦到她在帮你洗衣服,还没有洗完吗?赶紧去哄回来,她好帮你接着洗。”
小两口一唱一和,把张春耕调戏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今天不去,真过不了关,焦愁道:“我去就是了嘛。”
张春耕走后,蒋凡又让刘正军现在就去找水果店那栋楼的房东,让他赶紧把房子租下来。
汪文羽带着夸赞的口吻,对刘正军道:“你是当兵的人,知道收拾打扮,还是教一下春耕怎么穿着,另外提醒他,累了就回租屋睡觉,躺在这里睡,影响不好,别人还会说阿凡不心疼兄弟。”
刘正军答应帮助张春耕注意形象,接着道:“昨天我让阿琳去找了阿珍,她说喜欢目前的工作,不想出厂。
昨天打了陈二筒,他肯定会报复,你去哪里,我要春耕一定要跟着,球房缺人,要不我们张贴一张招聘启事,在招一个女孩行吗?”
蒋凡拒绝道:“”不用招,以前我在长安认识一个女孩,感觉她做人做事都不错,这两天我抽空去一次,如果她不愿意来,再招也不迟。”
汪文羽知道,蒋凡在长安待了不到一天时间,就接触过朱茂菊和金兰。
朱茂菊是本地人,根本不可能前来,她接茬道:“”你是不想把找兰子。”
蒋凡还没有回过神来道:“我是去找来球房上班的人,什么篮子筷子的,你说的什么哦!”
汪文羽道:“”又在给我装傻是吧,我说的兰子,是你口中的那个酒窝女孩,上次去长安,我们已经成为姐妹,所以称呼她兰子。”
汪文羽去长安打听自己的事,蒋凡知道,但是对于过程了解不多。
他正想说说金兰男友的行径,二丫站在水果店大声叫唤道:“”凡哥、嫂子:有人找。”
蒋凡和汪文羽走出球房,隔着街道看到王芳站在水果店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走近以后,看到袋子里有几罐黄桃罐头和两瓶麦乳精。
王芳把袋子交给汪文羽道:“说好一起过年,结果你回四川了,我也有些事情耽搁,所以现在才来看你,不会怪罪我吧。”
两人交往不多,但是汪文羽一直拿王芳当朋友,所以过年的名单也有她的名字。
王芳能想起汪文羽,不单是带有目的,还有詹昊成的唆使。
詹昊成看到辉哥能让祁东阳吃瘪,已经动起和他搞好关系的心思。
合家欢的谈判中,詹昊成看到辉哥和蒋凡这么亲近,他还惦记上蒋凡了,可是卢佛恩的电话,让他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虽然辉哥已经表示,欢迎他再去赌档,但那只是利益关系,他希望的是攀上深厚的私交关系,又怕卢佛恩不高兴,卢仔会借机生事。
虽然有结交的心情,但是詹昊成也有些举棋不定,发生陈二筒的事情,才坚定了詹昊成的决心。
他想到,即便自己热脸,辉哥和蒋凡两人都未必给面,所以想到女人外交,不但要王芳和郝梦加强关系,得知王芳还认识汪文羽,所以就唆使她前来。
王芳没有见到台北房发生的事情,合家欢的人也不知道蒋凡和卢仔谈判的事情,但是把蒋凡与陈二筒新起的纠纷,传得神乎其神,加之詹昊成的讲述,王芳不单想帮詹昊成达到目的,还想为自己的野心铺路。
汪文羽看到王芳能登门拜访,十分高兴道:“我以前给你说了,我们是姐妹,你来还带这些东西,好像走人户一样,这就太见外了吧。”
蒋凡自从看到王芳和詹昊成在一起出现在会所,就已经把她归为詹昊成一路人,对她一直怀有一份戒心,当她利用郝梦的关系,让詹昊成从会所脱困以后,蒋凡嘴里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十分不舒服,看到他和汪文羽亲热,蒋凡准备离开。
汪文羽看到他要走,提醒道:“刚才陈安龙差人来找你,说找你有事,你的大哥大又关机,你要不要去一下。”
蒋凡摆手道:“既然关机,就代表是天意,我还去做什么,我还是去球房看看。”
王芳看到蒋凡毫不在乎陈安龙的样子,自然反应地撇了他一眼。
汪文羽没有发现王芳的眼神,但是站在一旁的肖雨欣,发现了她的眼神中,不但带有一丝不满,还有一丝轻视。
蒋凡刚到球房,还没有与刘正军说上话,肖雨欣已经跟了过来,把他拉到僻静处道:“既然你和陈安龙缓和了关系,还是去一下达丰,不要让人抓住小辫子做文章。”
蒋凡轻蔑道:“虽然和解,但还是看不惯他,我不想去。”
肖雨欣冷笑了一下,接茬道:“我听郝梦说过,文羽只和王芳见过一面,这么久没有来过,现在过来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样,她什么想法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