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正好拍在蒋凡包扎的伤口上,看到所有人关切的目光,他强忍着没有把痛苦表现在脸上,故作轻松道:“没有电话费,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肖雨欣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上午你被带走时,不是穿着牛仔裤,体恤衫吗?现在怎么穿得这么土啊?”
蒋凡玩笑道:“衣服被打劫,幸好劫匪还有点良心,给我留下一条裤衩,把自己换下的衣服脱给我穿。”
他离开厚街局子时,浑身伤痕累累,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没好意思去服装店,而是待在车里请天哥代劳。
天哥节俭,只是估计蒋凡身穿的尺寸,按住自己穿着习惯买来的衣服,不但不合适,而且还特别老气。
辉哥进过局子,知道进了局子会受到什么待遇,看到蒋凡衣服很新,就大致猜到什么什么原因。
他没有拆穿蒋凡的谎言,而是故作嫌弃调侃道:“你这样穿出去,还不如穿着一条裤衩美观。”
肖雨欣听到这话,想起自己和郝梦、月月让蒋凡穿着一条裤衩,当街展览的往事,现在蒋凡不单对她得寸进尺,还采摘了她,肖雨欣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羞红。
蒋凡亲眼目睹到厌恶的廖刚,被带走时惊恐的样子,比自己上午带走时更为狼狈。
虽然受了皮肉之苦,但是心情还算比较愉悦。
听到辉哥的调侃,他也想活跃一下气氛,故作要把衣服裤子当众脱下来,马上想到自己许多部位包扎有纱布。
赶紧把放在皮带扣上的手放下,回侃道:“我就是不穿衣服,也比你帅一点。”
蒋凡平安回来,肖雨欣心里的石头落下,她没再说什么,而且来到收银台坐下,沉淀一下激动的心情。
二丫和冬冬已经一人拉着蒋凡一只手,不停地嘘寒问暖,球房里的阿琳和金兰也跑了过来。
蒋凡身边的兄弟,除了在别墅蹲守的两人,还有伍文龙和与他一道的两个兄弟不在,张春耕、彪娃、刘正军得知蒋凡出事,都赶了回来。
辉哥还想和蒋凡多聊一会。
可他被这么多亲友包围着,辉哥调侃了几句,主动退出包围的人群,把时间留给他和这些亲朋好友。
蒋凡和这些亲友一一打完招呼,准备上趟洗手间时,肖雨欣在水果店门口准备了一个火盆,让他从火盆上跨过去,这样可以消除霉运。
蒋凡不信封建迷信,但是顺应着肖雨欣的好意跨过了火盆,调侃道:“如果你多准备几个火盆,我可能就要尿裤裆了。”
阿琳接茬道:“如果你真尿裤裆,下次我给你准备点尿布,你每天带着不会丢人。”
蒋凡从洗手间出来,让身边这些兄弟各自回去做事,然后和辉哥来到会所。
走进办公室,蒋凡就对辉哥道:“廖刚被带去市里了,带走前交代,昨天他刚离开意难忘不久,卢仔就联系上他,而且还给他送了不少银子,要他对我下重手。”
辉哥这时才想起,自己也给廖刚送过银子,不由得担心起来。
蒋凡看到辉哥的神色瞬间变了,追问道:“你怎么了?”
辉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蒋凡笑着道:“放心吧,昨天的事情,我交代得很清楚,是廖刚想找我的麻烦,我不敢得罪他,所以想到破财免灾,请你帮我送的银子。
你倒是挺大方,出手就是十一万,明知那个杂种无福消受,不如送给我用,现在真打了水漂哦。”
了解到辉哥为了自己的事情,还跑了一趟东莞,蒋凡把在厚街遭受的“待遇”,还有廖刚家搜到大量现金和金银首饰的事情,告诉了他。
但是隐瞒了见过刘哥,和他安排自己帮忙的事。
看到蒋凡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辉哥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聊天中,辉哥看到蒋凡笑得倒是开心,但不时会摸一下自己身上,一下掀开他的上衣,看到胸口和背上全是一条条皮带打过的痕迹。
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但是亲眼见到一条条伤痕,心里埋怨道:“受了这么重的皮肉之苦,怎么不回去休息啊!”
蒋凡摆手道:“只是皮外伤,没有那么金贵。我对局子的流程不熟悉,你说卢仔给廖刚行贿,会不会受到牵连。”
这样的事情,本可以问天哥,可是两人回程路上,一直聊着卢仔的中转站,他忘了这茬。
辉哥解释道:“刚才我担心自己给廖刚送银子,最大原因是刚拿下那块地皮,那可是花费了大几百万刚签下的买卖,别人可以用这事做文章,我的银子就可能打了水漂。
他给银子,只是为了报复你,而且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即便有点关联,问题也不会太大,只是花点银子的事情。”
两个人正聊着卢仔,他却是热锅里的蚂蚁,正往陈二筒所住的医院赶去。
祁东阳去广州待了半个月,银子是花了不少,可是后台能不能提升,现在也是未知数。
该找的关系已经找了,再待下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回到东莞,就想把在广州花销的银子,从结交的这些人物身上捞回来。
詹昊成亲自去广州给祁东阳送过一次银子,祁东阳看他比卢仔还大方,回到东莞第一个召见了他。
从詹昊成手里再次拿到一张支票,祁东阳才召见了卢仔。
昨天晚上,卢仔从虎门赶去松山湖别墅,刚好被伍文龙发现。
离开别墅,卢仔虽然又损失了一笔银子,但是祁东阳给他提供消息,说蒋凡在厚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把廖刚的电话给了他。
中午刚庆祝完,酒醒以后蒋凡却平安出来了,廖刚还被带走。
卢仔害怕被连累,再次来到别墅,没有见到提前约好的祁东阳,别墅值班的保安转告他,祁东阳去外地了,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
祁东阳离开前没有给自己电话,还是让保安转告的消息,卢仔就感觉到情况十分蹊跷,他再打祁东阳的电话,已经关机。
这时他才想到自己的难兄难弟陈二筒,两人在合作中,他一直是盛气凌人,知道陈二筒多少对自己有些想法。
为了两人能共进退,害怕预约被拒,他直接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