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看到陈二筒想把卢仔拉来垫背,动起了别的心思道:“谁让你比卢仔能干,不但有这么赚钱的市场,经营发廊也别出心裁,经营起上门服务的勾当。
卢仔所有发廊加在一起,都没有你一家发廊赚钱,另外那个小赌档,我已经懒得劳民伤财去光顾,所以只能继续委屈你。”
陈二筒真以为蒋凡只了解道卢仔这些营生,试探性道:“除了这些营生,他在白沙工业区也有股份。”
蒋凡看到陈二筒还在给自己挖坑,冷声道:“我知道他在工业区有股份,难道我还能去把工业区砸了?
我是没有这个胆量,有本事你去,如果你够胆,从今以后我保证不会找你任何麻烦。”
陈二筒这时才坦露道:“卢仔和郑家兄弟在沙田经营有一家酒楼,还在威远经营了一家赌博游戏厅。”
白沙许多人都姓郑,蒋凡凝视着陈二筒道:“郑家兄弟是郑小林、郑小毛两兄弟吗?”
卢仔点头道:“郑小毛从局子出来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沙田,酒楼的规模比阿辉的餐厅大两倍都不止,生意也特别好。”
蒋凡追问道:“赌博游戏厅是什么玩意儿?”
陈二筒想把蒋凡的注意力引向卢仔,事无巨细地介绍道:“赌博游戏就是人和机器对赌,经营的人可以控制机器的输赢。
机器分为翻牌机和老虎机两种赌博工具,他的游戏厅摆放有几十台机器,一天的收入比他的小赌档高出几倍都不止。”
蒋凡听到一个赌博游戏厅的收入,比卢仔的小赌档的收入高出几倍,这就让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为了获取更多的秘密,当了解到卢仔赌博游戏厅的地址后,他欲擒故纵道:“现在我只想找你麻烦,等你拿出态度,我再去找卢仔。”
陈二筒看到蒋凡还不愿意放过自己,接茬道:“破坏你市场是我们两个人做的,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蒋凡狡诈道:“你拿出态度,我就去找他,让他来和你商量赔偿的事情,这够意思吧。”
陈二筒疑惑道:“我要怎么做才叫拿出了态度?”
蒋凡故作深沉地想了很久道:“要么你再给我写份承诺书,卢仔同意赔偿你就赔偿,如果反悔,这个市场就再次交给我来经营。
以前你也写过这样的承诺书,也不差多一次吧。”
昨天蒋凡离开博头以后,陈二筒不但多次拨打祁东阳已经关机的电话,还去找过黎科长。
黎科长直言道:“那个疯子在那么多人面前揭我的短,已经引起了上层的注意,目前我暂时不方便出面。”
虽然没有帮陈二筒出手,但黎科长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去找祁东阳后台的前任秘书向东升,还把向东升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他揣在支票,找到向东升家里。
向东升看到六位数的支票,眼睛有了光亮,当得知牵涉到蒋凡,他毫不犹豫把陈二筒拒之门外。
陈二筒看到前段时间萎靡不振了蒋凡,现在比以前更为强势,加上向东升的态度,不得不让他谨慎起来。
祁东阳现在音讯全无,黎科长又帮不了自己,蒋凡市场里的损失就必须有个了断。
陈二筒权衡了很久,点头道:“我同意个卢仔均摊你的损失。”
按住蒋凡的要求,他用博头市场的经营权作为担保,签下承诺书。
蒋凡拿到承诺书时,天色刚亮,没有急于去找卢仔的麻烦,而是安排兄弟们休息一天。
他需要考虑清楚,到底是双管齐下,还是只对赌博游戏厅下手。
他的顾虑是因为卢仔的酒楼在沙田,他害怕酒楼与中转站和那栋小楼出现的人物有关联,贸然行动就可能打草惊蛇,影响到刘哥交代的大事。
陈二筒望着蒋凡还没有消失的背影,放在批发部柜上的大哥大响起。
他推着轮椅来到店里,看到是卢仔的电话,毫不犹豫把电话挂断。
刚从货运中转站出来的卢仔,听到电话刚响一声就传来忙音,知道陈二筒在生气。
他多次拨打,想解释一下昨天下午没有接电话的原因,可是陈二筒根本不接电话。
当拨到第五次,电话还是被直接挂断,卢仔心里的怒意就滋生出来,自言自语道:“不识抬举,老子只是一次没接你电话,你现在还蹬鼻子上眼了。
既然你想分道扬镳,老子就成全你。”
虽然和陈二筒心存异心,但卢仔昨天下午没有接陈二筒的电话,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另有隐藏。
酒楼是郑家兄弟安排人在经营,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他没想到陈二筒知到这事,还把这事透露给了蒋凡。
赌博游戏厅是卢佛恩挪位,李志雄上位以后,卢仔为了把祁东阳拉到一条船上,资金是他一个人出,但他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他股权送给了祁东阳。
为了彰显自己和祁东阳关系匪浅,他把这事当时炫耀的资本告诉过陈二筒,直到现在,卢仔都认为蒋凡不会主动去招惹祁东阳。
为了防止蒋凡找自己麻烦,他加强了发廊和小赌档的安全,并没有去这两个地点。
祁东阳这么久音讯全无,他也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打算,病急乱投医找到以前的后台,现在已经在闲置上的卢佛恩。
卢佛恩看到自己明升暗降失去权利以后,卢仔一直和祁东阳打得火热,再也没有来拜访过自己,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个亲戚。
卢仔去拜访他,隐瞒了祁东阳已经失联,假惺惺说想他。
他更看清了卢仔的嘴脸,根本不愿意搭理。
卢仔好说歹说,还请出卢佛恩的堂弟,终于把这位过气的后台请到东莞最豪华的丽晶酒店,陈二筒的电话就来了。
他本想安抚好卢佛恩以后,再给陈二筒回电,与卢佛恩推杯换盏中,他用酒向卢佛恩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当他从醉意中醒来,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而且还在自己请客的酒店。
卢佛恩和堂弟已经失去了踪影,他也知道完全已经失去了前任后台的信任。
表忠心被冷落,心里也比较失落,当他巡视完中转站,才想到陈二筒这个“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