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元来到院子里,在村里人震惊的目光中,单手把两个恶人提进竹筐,找了一根绳子,把竹筐提起来,绑在马背上。
大黑不满的刨着地,打了个响鼻。
陆元元拍拍它,牵着缰绳往外走。
胡家伯娘和胡秋香,赶紧跟着出来。
胡秋香有些担心的问:“元元妹妹,你一个人去府城能行吗?要不我找我爹回来,陪你一起去!”
“不用,秋香姐姐,我骑着马很快就到了,胡二叔陪我去的话,反而会耽误时间!”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胡秋香略一迟疑,只能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我会注意的,秋香姐姐,胡家婶子,快进去吧!”
陆元元说着,就飞身上马。
大黑不用她使唤,已经小跑起来。
出了村子,陆元元轻轻一夹马腹,大黑会意,迈开四蹄疾驰起来。
竹筐里的两个男人被颠的哀嚎不已。
陆元元一人给了一下,两人立刻晕死了过去。
陆元元并没有费劲给两人止血,撒了一路的血迹。
跑出几里路,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陆元元看着周围没人,就和大黑进了空间。
只见昏暗的光线下,一人一马消失无踪,很快一道黑影冲天而起。
“唳~”
大金发出一声嘹亮的鹰啼,展翅破空而去。
这边陆元元走了不一会儿,胡老二和媳妇儿子都从田间劳作回来了。
走到门口,看到自家大哥家的院子里出来不少村民,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他感觉奇怪,大哥家这是出啥事了?
大哥和侄子们都不在,可千万不要出啥事情才好!
他忙把背篓锄头让媳妇先拿回去,他大步进了大哥家。
就看见自家闺女,还有大嫂和大侄媳妇,还有几个邻居,正拿着铁锹在院子里铲着什么。
他疑惑的问道:“大嫂,家里出啥事了?”
“他二叔,你回来了,唉,真的出大事了……”
胡家伯娘满脸愁容,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胡秋香几乎全程目睹了陆元元救人的过程,也在旁边补充了一些。
胡老二满脸震撼,一时无法言表此刻的心情。
他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可怕的事情。
“闺女,你是说,陆家的小姑娘救了你二嫂,还缝……缝住了她的肚子?”
把人身上的伤口,就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真的能行?
“不错,爹,我亲眼看到元元妹妹给二嫂缝肚子上的伤口,还给她缠了一圈白粗布,叮嘱伯娘暂时不要拆换!”
“啊?这伤口不换药能行?万一化脓了咋整?”
胡老二担心的问。
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闻所未闻。
“爹,你就放心吧,元元妹妹厉害着呢!她手动了两下,哀声惨叫的恶人就一动不动的张着嘴,疼的满脸扭曲,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还有,二嫂和我小侄子喝了她喂下去的神药,一点事情都没有,现在睡着了!”
“……!”
闺女都这样说了,胡老二不得不信,那个陆家的小姑娘,真的是不得了。
“行,你也别到处去嚷嚷,你二嫂喝了什么神奇的药,村子里人多嘴杂,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爹,你就放心吧,刚才元元妹妹拉着我伯娘去屋子里嘱咐过了!”
胡秋香连忙点头,又说:“我伯娘知道利害关系,刚才就和我说了,村子里谁都不知道这件事,伯娘只是把元元妹妹留下来的草药,让大家看了看,说二嫂要慢慢养着!”
“是啊,他二叔,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知道轻重的,不过,你说要不要让你大哥和侄子先回来一趟?”
胡老二略一迟疑,就说:“……还是让他们回来看看吧,要是侄媳妇真的没事,大哥他们再去也行,再说侄媳妇遭了这么大的罪,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一定吓坏了,侄子回来陪两天,也是应该的!”
“行,听你的,只是谁去叫他们回来合适?”
“大嫂,还是我去吧,把情况仔细和他们说清楚,免得别人去了万一传话出来岔子,再把大哥他们吓到了!”
“也行,那就麻烦他二叔了!”
“行了大嫂,自家人就不客气了,我赶紧帮你们把这血迹清理一下,回去吃过饭就睡觉,明日半夜里,我就起来去临川县报信!”
说妥了事情,胡老二找了铁锹,抓紧时间把院子里外的血迹,清理干净。
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牛二牛都找来了,这才赶紧带着闺女回家。
回到家,他媳妇已经做好了饭。
听了父女二人的讲述,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也太可怕了……”
半晌,她才惊吓不已看着自家两个儿子,严肃的提醒道:“大牛二牛,听到你爹和姐姐说的事情没有,以后前往不能单独一个人出门,知道不?”
“嗯,嗯,我们记住了!”
大牛二牛也吓得不轻,自己不就是小娃子吗?
要是被恶人抓走了,可就再也见不得爹娘姐姐了。
听元元姐姐说是被抓去炼药,那不是就活不了了?
好可怕!
一家人心情沉重的吃过饭,就早早歇下了,胡老二明日五更天,还要早起去临川县找人呢!
*
不到一刻钟,陆元元就来到了府城。
在府衙上空,陆元元让大金降低高度,离地面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把大金收进空间,她施展轻功轻飘飘落在了府衙外面。
府衙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隐约可见府衙暗红色的大门。
周围静悄悄的,并没有留守的衙役。
陆元元把空间里的四个男人,扔在府衙门口,又拿出纸笔,写了几句话,塞进竹筐里。
然后上前,敲响了鸣冤鼓。
听到府衙里面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很快府衙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陆元元听到开门声,闪身进了空间。
现在天已经黑了,回去还有一个多时辰,她准备明天再回去。
至于那四个男人,想必朱知府一定会,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无意间干了几件事情,却严重打了某人的计划。
此刻,郓州府城一个大院子里,一个中年男子满脸阴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此人正是韩起。
半月前,他得到消息,江南一带的私盐买卖,被朝廷严厉打击,形势已经无法控制。
他的手下不是被抓,就是四处躲藏了起来,目前这条财路,算是断了。
朝廷还下令各州府,严查私盐贩卖,各地的私盐贩子都风声鹤唳,如惊弓之鸟,隐匿了行踪。
害得他不得不另寻他法。
有属下给他献策,大越皇帝想要国富民安,太平盛世,那他们就偏不让他天下太平。
他收揽来的一个江湖门派,有一种独门秘法,可以炼制一种让人长寿的秘药。
相信这大千世界,有的是人不想死,这样的奇药一旦面世,绝对供不应求。
只是这炼药之法,有些阴损,需用到快足月的胎儿,还有五岁以下的童男童女!
炼药之法何其残忍!
刚开始他还有些犹豫,可是属下一通劝说,他便已心动。
大越皇帝大力免除赋税徭役,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本来已经赢得民心,若继续让大越皇帝当政,太平盛世迟早会来到。
到那时,他再想反了朝廷,怕是千难万难。
如今趁着大越立朝不久,国库空虚,百姓尚且食不果腹,制造混乱,扰乱民心,拉弄地方豪杰,乘机起势,夺得大越江山,指日可待。
韩起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将近二十年了。
如今再不加快速度,怕他有生之年,复国无望了!
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只要收到成效就好。
夏侯氏,你给我等着,我定不会让你坐稳这江山!
韩起面容扭曲,心中怒火中烧,暗暗发誓,定要搅的这天下,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