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元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家人空间的事。
老办法,还是请老神仙帮忙!
自己的特别,家里人都知道,唯一多了个意外,就是二嫂。
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和二嫂说过自己的事情?
自己得到老神仙的眷顾,虽然在家里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传到外人耳中,最后会引起什么样的震动,就不好说了。
古人虽然迷信,可不是也有不信邪的人吗?
前几年的韩起,可不就是一个例子!
这世上,从来不缺聪明人。
她觉得,这件事还是和老爹说一下,就说自己请老神仙,把大花它们先带回去,等天气暖和了再送回来。
于是她找到老爹,悄悄把大花要去天上的事情对他说了一下。
陆青山听后,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大花它们,还能去神仙洞府暂住?
“元元,这真的能行?会不会太麻烦那位的说道?”
好半天,陆青山才收回震惊,小声问道。
“没问题爹,你就放心吧,你想想这几天,大花它们连晚上都不好好睡觉,大吼大叫的,影响大家休息!”
陆元元见老爹并不反对,也放下了心。
“还有,爹,这事情只有咱们知道就行了,正好最近天气渐渐的冷了,出门的人也少了,不会有那么多人注意到的!”
陆青山点点头。
“这样也好,大花它们就不用送回黑龙山脉里面去了!”
几只大老虎从小养到大,真要送走,还真的舍不得。
和老爹达成共识,陆元元就带着大花它们出门了。
出了城,就直接去了东山。
等回来后,就说把大花它们暂时送去东山了,等天气暖和了,再去接它们回来。
邓玉娘担心的念念叨叨。
陆青山不忍老妻这样担心,就把二林三林都叫过去,就连四林也叫了过来。
在家人疑惑的眼神中,把大花它们几个去了老神仙那里的事,说了一遍。
一家人都从震惊到慢慢接受。
毕竟妹妹得到老神仙眷顾的事情,他们最是清楚。
家里能有今日,也与老神仙息息相关。
“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就行了,外人问起,就说把大花它们送去东山了!”
“知道了,爹,我们不会乱说的!”
二林三林郑重的说。
“二林,你媳妇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
二林一时有些犹豫,这他还真没有想好。
陆青山见儿子犹豫不决,知道他的为难。
不过,还不等陆青山开口,二林抬起头,郑重的说:“我暂时还不打算把事情告诉她!”
“可是二嫂要是问起来呢?”
陆元元感动家人的维护,可是也知道二哥二嫂夫妻情深。
二哥要是不告诉二嫂这件事,始终会觉得愧对她。
自己的二哥她了解,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对二嫂也是一心一意。
让他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每日面对二嫂,估计也是一种压力。
“二哥,其实你就是跟二嫂说了也没关系!”
“?”
不单单是二林,全家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陆元元轻轻一笑,接着说:“二哥也不需要什么都说,就随意说两句,让二嫂心里有个数就行!”
“……好吧!我会斟酌一下的!”
二林轻轻点头。
知道妹妹理解他的苦衷,不过,什么都没有妹妹重要,家人重要。
四林也郑重的点头,谁也不说。
小家伙已经七岁多了,个头猛长,虽然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不过已经是一个俊俏小公子了。
小家伙对姐姐,那是十分崇拜。
隐约知道姐姐这一身本事,都是从老神仙那里学来的,更加羡慕不已。
他已经在太学三年了,懂得了不少事情,姐姐这件事,绝对不能大肆宣扬。
一家人达成共识,也不再那么担心大花它们了。
然而,事情好似还没完。
这日朝堂之上,就有御史参奏陆元元。
“皇上,福德大长公主作为我大越公主,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北戎人做生意,这简直就是胡闹嘛!”
“依冯大人之意,悄悄做生意就可行?”
凌照最见不得有人诋毁陆元元。
小丫头可是他罩着的。
“……凌大人此言差矣,不管是明是暗,于情于理,都不能与北戎人做生意!”
冯大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凌照面色不虞,这家伙,一天不挑人毛病,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这是为何?我大越与那北戎异族不是已经签订了和平共处的协议,北戎两年一纳贡,大越开放边城,与北戎互通有无,为何又做不得这生意了?”
“开放边城,是不得已而为之,边城不过是一些粗粮粗布,勉强裹腹,使其免于裸露,自是产生不了多少利益纠葛。
可是福德大长公主竟然大肆购买北戎人的货品,北戎人又大肆购买大越的粮油布匹,咱们大越百姓尚且缺衣少食,却要供应北戎人,这是何道理?”
想不到冯御史寸步不让,咄咄逼人。
他早就看这个福德大长公主不顺眼了。
一个农家女娃,在这京城呼风唤雨,混的风生水起的,让他们这些七尺男儿,都自惭形秽,本就该死。
如今他深受皇上器重,身为御史,当勇于谏言,纠察朝中众臣过失不当之事。
福德大长公主无视两族宿怨,大张旗鼓的与北戎人做买卖,就是不当。
“那依冯大人之言,皇上答应让北戎纳贡,互通有无,是为不该?”
顾焕之出列,神情略带嘲讽的看向冯大人。
“顾大人何出此言,下官可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冯大人认为大越与北戎互通有无没错,为什么大长公主不能与北戎王子做买卖?”
顾焕之故作疑惑的看向冯大人。
“这……”
“既然边城百姓可以与北戎互通有无,为何大长公主与北戎王子做买卖就是不当?”
顾焕之眼神犀利的看向冯大人,步步紧逼。
“冯大人又可知,北戎虽处北漠大荒之地,却也有不少稀有药材,北戎牛羊的皮毛,正是我大越稀缺之物,大越百姓御寒之物,冯大人可知是什么?”
“……这御寒之物,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棉花皮毛,难道还光着膀子不成?”
冯大人一时有些恼怒,气呼呼的说道。
“哈哈哈!”
顾焕之被他的话逗笑了。
“冯大人真是不知民间疾苦,我大越百姓千千万,每人一件皮毛御寒,那这山林间的野兽,怕早已被人捕杀殆尽,冯大人觉得,这可能吗?”
“……!”
“冯大人又可知,大越有多少木棉树,年产多少木棉花?”
“……!”
“冯大人又可知,每年冬天,又有多少百姓冻饿而死?”
“……!”
“冯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义正言辞的谏言,真是让人叹服!”
顾焕之嘲讽的说道:“冯大人可知,老百姓冬日御寒,多以稻草柳絮之类的东西,塞在衣服里面保暖?更甚至一些远离山林的平原地区,连柴禾都无,冬日里缺衣少食,连门都不敢出,命大的,能撑过冬日,每年冬天,都是老百姓过不去的一道坎……”
说到这里,顾焕之心情沉重有些说不下去了。
“即便这样,又与福德大长公主无视国仇家恨,与北戎王子做买卖有何关系?”
冯大人还是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
“自然有关系,还是莫大的关系,冯大人可知……”
“哼,话都让你说尽了,依顾大人所言,福德大长公主就是无错就是了!福德大长公主以权谋私,罔顾北戎带给大越百姓的伤害,帮助北戎人,其心可诛!”
冯大人岂能甘心,义愤填膺的打断打断顾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