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燕裔也没让她等太久。
很快就走到门口示意巡逻把人放进来。
司郁顶着一头白发,跨进了启a基地的门。
“燕先生,别来无恙。”司郁笑着,伸出了爪子。
燕裔礼貌与其握手后,领她往里。
“有什么好看的地方吗?机密别给我看,看我能看的。”闲来无事,来启a基地度假喽。
上次巡洋舰,这次启a基地,真是不一般的快乐。
“新兵区还有老学员区训练场地是开放的。”旁边的方古提醒道。
“老学员区我可以看吗?”她支起手臂点点左颊,有点兴趣。
她记得周琪娉是老学员区主教官。
司郁用magician的身份到达了自己之前还没资格到达的区域。
老学员区的训练显然更为严苛。
单看大小翻倍的操场,司郁就觉得在这上面跑圈让人真是绝望。
周琪娉对着燕裔行礼时,司郁就在旁边。
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后,周琪娉颔首,恭敬道:“欢迎参观。”
她笑的玩味,要是周琪娉知道她看不起的和尊为贵客的是一个人,该多有意思。
训练换来换去也就那几样,只是比新兵区更苦点儿,看了一会儿司郁就无聊了。
捂唇一个哈欠,她慵懒地抱臂站着。
“累?”燕裔寡言少语,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吐出这么一个字。
司郁没否认,坐在主教官的凳子上。
目光纷纷朝她看来,没人置喙。
“新兵区呢?要参观吗?”
方古提议。
燕裔回首神色微顿,他倒是有点想回去看看了。
司郁笑着,几分恣肆,“现在不看。”
现在回去看,都知道那个叫司郁的小少爷没在啦!
没、在、啦!
方古眼神示意燕裔,与他耳语了几句。
瞧着俩人说悄悄话,司郁勾唇笑的有些乖张。
不趁着她在,把这个内奸逼出来,她都是看错了燕裔。
燕裔特别会利用人,早先体会过。
还说过她是打工人。
不过,这次没想到,燕裔坦诚了。
“方便谈件事么。”
“燕先生请讲。”以magician的身份面对燕裔,她放纵且从容的多。
方古很快带人清空场地,让这一片只有燕裔和司郁的说话声音。
“基地老学员区有个内奸。”
“燕先生是让我帮忙给你揪出来?”司郁眯眼,没想到。
以为这家伙还是不吭不响的,不知道啥时候来一手给她的价值压榨一下,利用个透。
“对。”燕裔神色漠然,看着magician恣睢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要和她成为合作关系究竟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很简单,你直接放出消息,我来此就是为了揪出这个人的,他自己会慌。”司郁摊手,笑容乖戾的很。
magician的名号,还是够响,只要是知道她的存在的人,就知道这个名号有多么响。
“立场。”
虽然寡言,但是司郁就是能听懂燕裔的话。
立场?司郁觉得有意思了。
“我本来就是c国人,虽然多游走于国际区,但还是致力于保护我的祖国。”
见她收敛那些恣睢表情而神色认真地说道,燕裔心里对她便有几分不一样了。
“多谢。”
“谢什么,应该的。”
司郁突然发现,和燕裔这种人做朋友就是最好的。
此时,他们立场重合。
实在不行,就让司家小四那个身份慢慢淡化、直到消失在燕裔的世界吧。
司郁和燕裔交流了一些关于基地训练的相关事宜,直至夜晚。
“燕先生,领我吃个饭。”
饿了。
“我得回新兵区。”那边还有个小软包,燕裔觉得起码有空的时候得和小软包吃顿饭。
瞧小软包依赖自己的劲儿,半天不见就要想死了,见到的时候怕不是委屈要哭。
司郁挑眉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一起去了。
希望这个“惊喜”他别吓到。
新兵区下午的时候其实就乱了,晏竺和云已弩是留在新兵区的教官,第一时间发现司郁不在之后,就上报老学员区。
只是没想到所有的消息都被周琪娉拦下,理由是,老大在招待贵客,不容打扰。
晏竺和云已弩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找。
然而找到晚上吃饭,一根发丝的影儿都没见着。
司郁看着燕裔下车之后被低着头的晏竺和云已弩围住。
翘腿坐在车的后座,支着下巴,指尖点在左颊上,看戏。
“为什么现在才报告!”
哟,燕裔的声调高了不少。
“消息一开始就上报了,是周琪娉不传!”晏竺握拳扯着脖子回答到。
整个新兵区急疯了。
底子不太算个纯善好人的司郁到底不是没有道德的人,她忽略不了这些人之前对自己的好。
他们之前那样照顾一个小拖油瓶,她这样做还是稍微有些过分了。
但她就是气不过,气不过燕裔都不问问她就擅自决定,下了‘锚’。
祁东临在新兵区一直是看戏的状态,本来是打算勾搭勾搭那个司郁的小男孩子,虽然不敢拐成自己的小情人,但是调戏调戏也好。
万没想到一眨眼人没了。
说没就没。
看戏看了一下午,祁东临才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戴上眼镜,看到路灯下那辆越野。
突然顿住。
“妈的他怎么也在这???”祁东临暗暗心惊,插兜上前,走到车门旁。
这次他可想起来和燕裔相似的那个白发男孩是谁了,之前找过自己下过安抚暗示的magician。
“魔术师,你怎么也在这。”
闻声司郁挑眉看来,差点忘了基地里现在人多的很,祁东临也在。
“我想在哪在哪,我乐意。”她一笑,两颗小虎牙在夜里森森发白,透露着其主不好惹的姿态。
“是是是,你有这个实力。”
祁东临理了理领子,斯文败类的感觉总让司郁觉得他随时随地会发骚。
实在是……
“你来这干什么?祁东临?”
“你问我?”祁东临奇了,“你手下让我带药给一个叫司郁的人,你不知道?”
靠,真忘了。
最大的败笔是samuel得令之后把这事儿托付给了祁东临。
糟心。
“既然说到这,运费十万,你付了吧。”
“知道了,改天打你卡上。”司郁不耐烦地挥挥手,拿出一块儿泡泡糖塞进嘴里。
“最近还行吗?”祁东临挑眉,眼神一闪盯着她手里的银色糖纸。
“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