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随便他,只要他不抓着她念叨,老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还没跨出正堂门,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青云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抓着腰带不放。
青云:“……”有句MMP,当讲不当讲。
“放手。”
青云脸黑得能当墨水写字了,没好气的抽打他的手,同时瞪了眼旁边的白队长,怎么当的护卫,连个人也拦不住。
白彦衡:“……”
他都习惯当背景布了,啥事青云自己干了,也算凶名在外,谁知道还有不怕死的冲上来。
“不放,”男子也硬气,手都打红了不松手。
青云又是打又是拽,拽了两次,都没拽下来,差点将腰带拽脱了,脸更黑了。
“兄弟,有事说事,抓着我腰带算怎么回事?”要不是这男子没恶意,青云早就踹死他了。
男子抬头看了眼手里拽的东西,还真是腰带,尴尬的松手,又怕青云跑了,坐地上都没忘抓着她长袍。
青云脸皮抽搐,抬脚轻轻踢了他两下,“我不走,放手。”
男子跑得急,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抬头看了眼青云才松手,并道着迟来的道歉。
“抱歉啊,少侠,我不是故意抓你腰带的,从外面冲进来,没注意到。”
青云呵呵,看着他不说话。
“我听城里的百姓说了,是你救了他们还有难民,你是这个。”男子竖着拇指夸青云。
青云面不改色,“好说,好说。你来县衙做什么?看你也不像难民?”
“我不是难民,我跟我师傅游历到这里,我师傅不过说了一句话,该死的狗县令,把我师傅抓起来关进了大牢。少侠,我师傅是冤枉的,你能不能放他出来?”
男子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的原由,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少年。
天老爷的,对方年纪跟他差不多,却是个狠人。
听城里人说,县令就是这小子杀的。狗胆包天,县令说杀就杀,用不了多久,朝廷要通缉他的。
从百姓的嘴里听来,这小子长着一副侠肝义胆,解救了难民,还让不少人赚了一大笔钱,更重要的是,不滥杀无辜。
听说这小子马上要走了,他立马跑过来要人,等他起了,谢敢去县衙放人?
青云挑了挑眉,说了一句话被县令抓起来,她倒是好奇了,嘻皮笑脸,一把勾住男子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勾肩搭背。
“你师傅说什么?狗官要抓他?”
“也没说什么。就是我师傅说,他要是关城门不放难民进来,会有血光之灾,那狗官就抓了我师傅。”男子愤愤不平。
“我师傅算命从来没算错过,不过半个月,被你杀了,可不就应了血光之灾。”
青云目光闪了闪,摸着下巴深沉的琢磨,算命的,不就是神棍。听到他师傅是神棍,青云顿时失去了兴趣。
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关了城门,难民早晚暴动,不是她杀也会是别人杀。不杀县令,攻进城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自己去大牢放你师傅吧!被抓进来那些无辜的人,你都放了吧!不要放了坏人出来。”青云喊来个人,领着男子去牢房。
男子感谢了青云几句,麻溜地走了。
县衙,黑巴搜完了,东西也整理出来了,光书籍字画有五个大箱,古董装了三个大箱,金银器县装了三大箱。
“怎么这么多?”青云踢了踢箱子,看向黑巴,“书就不用装那么多了,常见的都拿出来,这么多箱子,板车装不下。”
“宋叔说,这些都是要的,不要的,宋叔挑出来了,我们老寨长拿走了。”黑巴不敢看向青云,答话不是东张西望向一边,就是看着地面,心“砰砰”的跳。
他撒谎,他心虚啊!
青云嘬了嘬牙花子,不吭声了,看宋老头不在,又踢了两脚,不耐烦地说:“搬走搬走,看着就烦。”
黑巴赶紧叫人抬去了宋叔的屋子,回来找青云。
“县令的女人怎么处置?放火的那些捕快要杀吗?”这两伙人还关在县衙。
“这些事去找杜主薄,让他处理。以后,不是我们队里的事,都交给杜主薄办,不要来找我,明白吗?”
“哦,”黑巴点头走了,带着兄弟将人押出来,然后去找杜主薄了。
这边没事,青云准备走人,又被宋文迁喊住了。
“青云,你来一趟。”
青云瘪瘪嘴,不情不愿地走去了宋文迁屋子,到了门口,又嘻皮笑脸了。
“老头,你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教我读书吧?外面乱糟糟的,吵得人静不下心。”
“心静自然凉,你要是想读书,在闹市你也静得下心读。”宋文迁还能不知道青云的尿性,“我找你不是这个事。这个给你。”
递了个盒子给青云。
“里面装了什么?”青天接过来,好奇地打开,里面满满都是银票,拿出来数了数,有五十张。有一百两的,有五十两的,还有十两的。
“你的东西给我做什么?”青云数完又推回去,她是喜欢钱,该不该拿她心里清楚。
“不是我的,黑巴他们搜出来的,然后给了我。你去的地方,山穷水尽,哪都要钱。跟着你一起去的人,你要安置他们,这都需要钱。”
县衙搜出来的,青云拿着一点顾虚都没有,盒子还是推给了宋文迁。
“老头,你先给我收着,要钱了再找你拿。我就一光杆司令,什么都要自己打算,总有算漏的时候。你不替我管着,没人替我管了。”
青云都这么说了,宋文迁收了盒子放好。以后,这些就是青云的家当。
“就这事吧!没其他事我出去了。”
外面来人找青云,说是王朝明他们来了,青云猜到王朝明来告别的,这次分别,估计一辈子不会见面了,就去见他了。
“来了,都准备好了?”青云明显看到王朝明脸上的笑容,及新换上的衣服,料子看着不好,却是新的。
“拖你的福,都准备好了。我是来跟你和宋先生告别的,这次走了,以后恐怕很难见面了。”
王朝明也知道,往后两人的身份差距越来越大,想见不一定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