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疯传她高大魁梧如山,眼如铜锣,面如夜叉,口如血盆,总之就是个凶神恶煞的人。
也不知道这传言,打哪里传出来的污蔑她。明明她玉树临风,面如玉冠,帅的不要不要的。
人太优秀了,也是一种烦恼,尽有小人作祟。
众人点头,还有点自知之明。
话说回来,大将军的长相太有欺骗性了,要不是他们很多人见过大将军动手,真以为他就是普通的书生,何况外面不知道真相的人。
“将军府里戒备森严,缩在将军府里,的确安全了。可你仔细想想,一个文弱的书生,在将军府里来去自如,傻子也知道这个书生有问题。
我仔细琢磨过了,与其被人怀疑我的身份,还不如说我是将军府里的,哪位大人的亲戚,最好是沾点裙带关系,不学无术的小子。
这种人最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有点眼色,不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就是出入将军府也不会让人怀疑。彦衡,你说呢?”
白彦衡睨了眼青云,为了不困在府里,难为她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不过仔细想想,有一些道理,这样的身份的确安全。
没人反对,青云的新身份就这样新鲜出炉了。打那天起,她不走正门了,从角门出入。
青云以为她顶着这样的身份出去,应该是安全的,什么样的身份呢?
某位大人屋里宠妾的弟弟。
白彦衡也以为青云应该是安全的。
可这世上的事,哪有绝对的。
自打大将军统治肃舟后,夜禁的时辰由原来的亥时正推到子时。
这不,亥时过了,街上依旧热闹、喧嚣,尤其是西街,人来人往,摊位一家挨着一家,像两条山道蜿蜒,消失在街道的灯火尽头。
西街繁华地段某个宅子,宅内通火通明,可见漂亮的花园,精致的桥廊,却不见半个奴仆影子。
橙黄的烛光映照着宅内的景致,明明暗暗,影影绰绰,似乎在滋养着黑暗。
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从某个屋子透落出来。
“爷,那里戒备森严,我们的人打探几天,守卫看似松散,实则内紧外松,且个个都是侦查的好手,我们的人难以靠近。”
派遣了几拨人过去,收集的都是众所周知的消息,重要的一星半点儿没打探到,还差点让路人怀第疑起他们。
肃舟他们又不是没来过,当年他们来这里,想怎么打探就怎么打探,肃舟跟筛子一样,哪里藏得住消息。
蒋大将军还在的时候,将军府他们照样可以潜伏进去。
不过半年时间,不但肃舟城大变样,肃舟的人也好似浴火重生一样。
叛军这么厉害,连带着肃舟的百姓都如此厉害了么?
隐在黑暗里的人没有作声,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须夷道:“那两个人也没有消息?”
这也是他们来此地的任务之一。
上面交代了,必须查探两人的行踪,死了暂且不说,如果活着,必须带回去。
“没有。我们的人经过多方打探,证实了他们已死的消息。很多人亲眼看到,他们死在了城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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