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没去看袁助理：“你们想好了，可以告诉我是否愿意配合？”
“在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得事先声明一件事。我们这次来，不是要取缔或者关闭五所，而是单纯为了保证五所的安全。”
袁助理说道：“你们不是来追究我们进行危险实验责任的？”
我淡淡反问道：“什么实验没有危险？况且，追究危险实验不上报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管。”
“你们得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的理想和执着，只有活着才能完成。你们死光了，五所才是真正完蛋了。”
袁助理犹豫了半天才说道：“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问道：“翟让究竟是在做什么实验？他为什么不上报自己的实验项目？”
袁助理说道：“所长是在破解人体的密码。他说，人真正的力量应该等同于神明。只是，人的力量被基因中自带的密码锁给锁住了，只要冲破这些枷锁，人就可以成神。”
“这就像是武侠，仙侠小说中写的那样，人可以通过修炼成仙。其实就是在一层层地破解人体内的枷锁。”
“比如，你们习武的人，达到了先天境界之后，就等于脱胎换骨，所有机能都要超过常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当时，我还问过他，如果让先天高手参加体育竞技，那不是能包揽所有金牌了？”
“他告诉我，先天高手已经不屑于去争夺凡人的荣誉了，就像是仙人不会跟凡人交流一样。因为，他们早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袁助理说道：“所长的研究一旦成功，就能让人从婴儿开始具备先天高手的体质，人类也将因此走上更高的层次。”
袁助理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甚至带起了狂热的光芒。那感觉就像不是在说翟让，而是在向我展示神明的伟大。
我不由得一皱眉头之间，叶开也传音道：“这话是假的。”
“我不是说袁助理说了假话，而是说翟让在胡诌八扯。他说的那些，不就是抄袭科幻电影里的桥段吗？”
我平时不怎么看电影，也不知道科幻电影里还有这么个桥段，刚才还觉得袁助理说得挺有道理。现在看，这分明是翟让在给他们洗-脑。
我装作自言自语道：“听着怎么像是科幻电影呢？”
袁助理露出不屑的表情：“陈顾问，我不得不说，你的见识浅薄了。”
“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来自科幻小说，科幻电影，真正的科学家就是要把人类的想象变成现实。”
“如果你看过十几年前的科幻电影的话，就应该知道，有些电影里的东西已经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
叶开给我传音道：“狐狸，别废话了，打一顿得了。”
我传音回应道：“不行，吴老他们还在这里。不能公然上刑。你放心，我一会儿就给他问出来。”
我对着袁助理柔和笑道：“我只是个术士，不了解你们的研究，我们不讨论这件事了。我想问的是，翟让有没有出现过异常情况？”
袁助理果然放松了警惕：“所长最近这段时间，也就是那些箱子被拿来之后，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了他几次，他都说自己在考虑一个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他没说过。”
“就在三天之前吧？所长忽然说，他有了重大发现需要做一个实验，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里。”
“我作为他的助理，本来应该跟他一起进入实验室，但是所长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坚持要一个人完成实验。”
“他在进入实验室之前，做了很多安排。其中一个就是让我们尽可能阻拦三局的人进入研究所。不过，他后来又说了一句，你们可能阻拦不了三局，拦不住就不要拦了。”
看来翟让是早知道我们要来，也知道五所剩下这些人拦不住我们，才下了这么一个看似矛盾的命令。
不过，这个命令却能让他们拖延三局一段时间，术士之间的争斗往往在只要岔开一个时辰就会错过天时，甚至逆转双方的优劣之势。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翟让还做过什么安排？”
袁助理说道：“所长关闭了一号实验区，三号采样区，还有一间仓库。他说，在他没回来之前，不要打开这些地方。”
我反问道：“什么是实验区，采样区？”
袁助理解释道：“实验区，就是研究所集中做试验的时候。我们很多研究员没有自己独立的实验室，只能在实验区里做实验，一号实验区就是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地方。现在，五所大多数研究员都在那里研究那几口箱子，还有你们的兵器。”
我眼睛微微一缩道：“那么多在里面，吃喝拉撒都怎么办？”
袁助理道：“那边有独立的食堂和休息区，也有服务人员，正常生活不成问题。”
我点了点头道：“采样区呢？”
袁助理回答道：“采样区是关押异常生物和存放特殊物品的地方，我们的研究员会进定期进去采取异常生物的血液，皮肤，毛发之类的东西。”
“有些从半间堂拿来的东西，也被放在了采样区。”
我紧盯着袁助理道：“你所说的异常生物都是什么东西？”
袁助理道：“就是神话里的僵尸，狐妖这一类的东西。”
袁助理的话刚说完，我身后爆发出了浓烈的杀气。那是琥珀被对方一句话给气得炸了毛，狐狸不管是妖，是仙，都是琥珀的同族。
她听说自己的同类被关起来抽血，割皮还能不怒？
韩老鬼赶紧把琥珀给抱了起来，小心安抚，琥珀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估计袁助理是死定了，就算琥珀不弄死他，韩老鬼也得剥了他的皮。
我-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那仓库呢？”
袁助理道：“仓库是五所新建时候就存在的建筑，那里面具体放着什么东西，只有所长一个人知道，就算他不特意关闭仓库，我们也不会随便进去。”
我点了点头道：“刚才翟让留下的录像，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们应该先去什么地方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