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武者正议论纷纷之际,浑身上下被火焰包裹的乌猿,已然来到祝平生身前六尺之处。
他速度极快,便犹如一头燃烧的火牛一般,看的众武者不断咋舌。
面对这阵势,祝平生面容始终不变,只是猛的一个闪身,便轻易躲过乌猿的撞击。
他没有停歇,就在躲闪的一瞬间,手中封魔刃轻轻一划。
就见那匕首锋刃之处,立刻便飞出一道红色刀芒,朝着乌猿脚踝处便斩了过去。
“轰!”
只听见一声巨响,犹如一尊铁塔般的乌猿,立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仔细看去便发现,他的双脚,竟然被硬生生的斩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围观众武者顿时阵阵心惊。
乌猿的肉身强度,他们刚才都见识过,结果现在却被那封魔刃随便一斩,便斩断了双脚,可见那封魔刃的锋利程度,实在是远超他们的想象。
“我的天,竟然一刀便结束了战斗,怪不得此物能在南中省武道界排进前五,果然名不虚传啊。”
“就是,连红莲之火,都无法伤到那个大块头,结果封魔刃却一刀便废掉了他的双脚,简直恐怖如斯。”
众武者你一言我一语,语气皆都无比的激动,仿佛能看到这种至宝现世,乃是天大的荣幸一般。
倒是那些先天强者们,此刻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陷入了沉默。
本来今天看到有人出面挑战祝家,他们心中颇有些激动,尤其是看到连祝长峰都被打败,着实令他们心中燃起了一团火。
就在他们心中萌生出,祝家也不过如此的念头时,乌猿竟然就这样被打败了,而且还是如此的轻而易举,简直就像是朝着他们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最近这些年,他们这些人,早就有反抗祝家的念头,甚至在他们看来,祝家早已没有以往那般势不可挡,只要他们联合起来,还是有灭掉祝家的实力,可刚才的景象,彻底惊醒了他们。
虽然都是先天境界,但他们自认远不是祝长峰的对手,而祝长峰又被乌猿打败,可见乌猿的实力,比祝长峰要强的多。
而现在乌猿又被祝平生一刀斩断双脚,可见祝平生的实力,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撼动的。
“先天巅峰就是先天巅峰,即便尚未窥见宗师的秘密,仍旧不是你我这些人所能抗衡的。”其中一名外表儒雅的老者,轻叹了口气。
“好在我等当时沉住了气,否则要是按照先前的想法,对祝家发难,如今你我怕是已经横尸当场。”另外一名身着黑色练功服的老者,也是感慨连连。
其他那几名先天强者虽未开口,但脸色也都是十分的凝重,神情中更是闪烁着强烈的忌惮。
“大家也不要太过泄气,那个大块头虽然败了,凉亭内的那名年轻人还在,说不定他有什么特殊本领。”就在这时,一名身着月白色道袍,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道士,小声提醒道。
听到他这话,那几名先天强者先是一愣,接着皆都讪笑摇头起来。
虽然他们口中在说,凉亭内的那名青年,作为那名大块头的主人,实力应该会更强,但其实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毕竟对方只是一名年轻人,年龄不过二十多岁,就算实力再强,还能强到哪去,内劲小成,还是内劲巅峰,又或者是先天?
换句话说,就算是先天强者,面对祝平生这样半只脚踏入宗师的大佬,加上封魔刃这种至宝加持,那也只有等死的份。
看到众人这表情,那名中年道士忍不住尴尬一笑,他也知道,他这句话听起来,的确有些缺乏思考。
若是换做别人,还有点翻盘的机会,可对手是祝平生,实在很难看到希望。
想到这,他忍不住又将凉亭内的苏铁扫视了一眼,看着对方那气定神闲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虑。
“面对这等威胁,却仍旧能保持的如此平静,难道你真的有取胜的底牌?”中年道士暗自思索着。
不过很快,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实力差距太大,任何底牌,都显得十分无力。
就在他正沉吟之际,祝平生已然来到乌猿面前。
只见他袖口一抖,一条翠绿的藤蔓忽然飞出,迅速便将乌猿浑身上下捆绑了起来。
他没有停歇,而是继续转头望向凉亭内的苏铁,冷哼道:“小子,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底牌?”
只见他话音一落,手中封魔刃再次一挥,就见一道红色刀芒,立刻便朝着苏铁胸口斩了过去。
那刀芒速度极快,顷刻之间便来到苏铁面前。
看到这一幕,围观众武者们,皆都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们都很清楚,封魔刃一出,苏铁必死无疑,但还是想看看,是否会有奇迹出现。
“放心,封魔刃的威力,加上祝老前辈先天巅峰的实力,不可能出现其他结果。”这时,早就看呆住的谢青山,冷冷一笑。
围观众武者们虽然对谢青山吹捧祝平生,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但还是深以为然的点头表示赞同。
没办法,实力的碾压,根本不允许出现奇迹。
与此同时,封魔刃挥出的那道红色刀芒,已然斩在苏铁的胸口。
只是令众人诧异的是,苏铁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般,被开膛破肚,又或者直接被腰斩,而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那道刀芒斩在了空气中似的。
看到这一幕,众武者皆都是一脸的诧异,甚至就连祝平生都是一愣。
“怎……怎么会是这样?”稍稍迟疑,已经准备庆祝胜利的祝恪升,不由愣了愣。
他略一迟疑,急忙转头望向祝长峰,想看看对方的想法。
却不料,祝长峰也是张大了嘴,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苏铁,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按理来说,封魔刃出手,击杀这么一个小辈,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就算对方拥有乌猿那样恐怖的肉身,起码也该有点痕迹才对,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呵呵,原来如此。”就在这时,祝平生忽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