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五年,黄天明第一次碰到沈蕤是在布吉岛上。
那时候,他脱离了家族,躲开了胡娜姐妹的麻烦,在外面旅行。
那一次飞往t国,坐上飞机上,他打开一本杂志,赫然看到一幅广告,“热带雨林探险,惊悚之旅!”
他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在飞机降落之前填写了报名资料。
他还记得那个团一共七个人,团长是个中年大叔,名叫杜野。报名的游客里有个年轻的女孩,就是沈蕤。
沈蕤的性格挺孤傲的,跟其他队友也不怎么说话。分队的时候,恰好跟黄天明一组。
他们准备好后,就分成俩组,穿越热带雨林,开始了四天三夜的探险之旅。
那一次探险,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他们在穿越雨林的时候,遭遇了罕见的暴雨和泥石流,另外一组人全都死了,他们也差点遇难。
好不容易逃离那里,他和沈蕤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沈蕤是g大的天才学霸,她家住在g城,家里条件也很不错,她的父亲是这座城里的名人。
这之后,他们一直保持联系,两年后,他们又来到了布吉岛,结果碰到了个超强台风,沈蕤在岛上遇难了。
古月璃后来承认,是她杀了沈蕤,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害了她。
小妹妹那张脸太像沈蕤啦,他刚开始就注意到了。除了年龄差太远以外,她简直就是沈蕤的翻版啊。
天灾发生后,他就待在碧园里,照料着张翠芬母子的同时,也照顾着南宫眉。
胡娜姐妹找眉儿麻烦好几次,他都偷偷地制止了。他还帮她当上了碧园的主席,这些都是真的发生过的。
那对粉色钻石耳钉,就是准备送给沈蕤的礼物。
小妹妹在布吉岛失踪了,黄天明有点担心她出了啥事。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就看到詹天站在门口。
“怎么了?”他看见詹天撅着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詹天甩掉背包坐了下来,气鼓鼓地道:“黄大哥,你说,我姐是不是比我强很多很多?”
詹天的姐姐,就是沈蕤,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俩,沈蕤随母姓,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因为有沈蕤的情分在,詹英才百分百相信黄天明,所以他们几次合作也就水到渠成。
詹天并不知道姐姐的事,但他觉得黄天明真是个好说话的哥哥。
黄医生看了一眼,就知道小伙子闹什么事,他随口问了一句。
“跟你爸吵架了?”
“嗯。他说想要送我进军队。”詹天很不高兴地说道。
詹英一直想把孩子送走,可詹天就是不肯走,他这是纯属小孩子耍脾气。
黄天明想了想,耐心地问道:“你不想去,那你想去哪?”
詹天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上有掠夺者的纹身,他怕疼不敢洗掉。
黄天明看了看他胳膊上的标记,这个标记让詹天不敢穿短袖,因为出门被人看见的话,很有可能被打。
“黄大哥,我能不能跟着你?”詹天终于提出了请求。
黄天明不禁笑了,“跟着我,你会干啥?”
詹天仰起头,掏出一句话:“我搞得定气象装备,你知道怎么看出正常的天气灾害和气象武器吗?”
黄天明被他这句话问住了,天灾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究竟哪些是自然发生的,哪些是人为?
突然,他的心猛地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接着他就拿出了纸和笔,开始涂鸦起来,画了半天之后,他把整个暴雨的云团图交给詹天。
“你看看,这个情况到底是气象武器还是自然降雨?”他画的就是当年在布吉岛上碰到的暴雨和台风。
詹天接过来,看了一会儿,很肯定地说:“这绝对是气象武器。”
黄天明听到他的回答,傻在那儿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布吉岛上的暴雨和泥石流,还有那场台风,会是气象武器。
詹天的话到底有几分准确?他还有些犹豫。
黄天明定了定神,对着詹天说:“你说的话,我会想办法证实。要是你说对了,我就帮你。”
詹天满意的点点头,告辞了。
林警官去布吉岛这次任务可不太顺利。
他们在岛上搜寻了七天七夜,也没有找到南宫艳的踪影,这件事惊动了詹英。
黄天明这才把詹天那天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听说女儿当年的死可能和气象武器有关,詹英也吓了一跳。
南宫家的女孩长得和沈蕤太像了,詹英也早就发现了,在他心里甚至已经当她是自己女儿了。
想到南宫艳下落不明,他也是急得要命。
此时黄天明已经冷静下来。
黄宁泽的模拟结果还没出来,他得紧盯着,别让有人动了数据。
黄天明就算再着急,也只能这样。
……
就在林警官搜遍整座布吉岛的时候,南宫艳一直待在空间里。
那些扶桑人很乖很老实的样子,似乎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看来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初云号航母上的人太多了,这些废物老百姓如果扔掉,可以减轻不少负担。
时间久了,她开始能听懂他们说的一点点话,大概是她上辈子学过一点扶桑语。
她听见他们在说,小田将军要来救他们,小田将军不会伤害他们。
这个小田将军她听了好多次,不禁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碰到了几个掠夺者的头目,但都不怎么厉害,难道小田才是大boss?她开始有点怀疑起来。
王喜再一次露面,给她送了点吃的。
南宫艳抬起头看着他,“你是顺喜吧?”
男子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句话也没说。
南宫艳盯着他,发现他的身体构造和自己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技术,把两人的人格塞进了一个人身上。王喜的态度热情一些,顺喜比较木讷。
男子的眼眸微微闪动,顿时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感性,然后他说:“南宫艳啊,你还是听我的话吧,免得受罪。”
南宫艳哼了一声,不搭理。